“还说是我爸呢,你丫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撒尿还是……”话未说完就被贺德广穿拖鞋的脚踹到墙边。“我操你妈,兔崽子翅膀硬了?睡醒没有?!”说完又是一脚。不想贺奎骁却是坐起身来避开那一下,掀起被子盖在贺德广头上:“你去操啊,你他妈知道我妈在哪么你去操啊!你不是就爱把别人肚子操大么,贺光铭那贱种不就是你给操出来的?!”
他用充斥厌恶恶心的眼神望向已经怔住,明明愤怒却无话可说的贺德广。他打开衣柜,然后几下褪去睡衣,换上卫衣和牛仔裤,手臂上绑着细长小刀,被卫衣盖住。然后直径掠过贺德广身边,到洗手间洗漱。贺德广几次愤怒得想给他耳光,却是始终没能抬起手。
贺奎骁消失了两周,马局长以惊人的办事能力将已带上人皮面具的替身送上死刑台,在电视里播出的时候替身的脸无疑被打上马赛克,令所有人惋惜的是对这个神经病的检查结果是,故意杀人时意识属于完全清醒,并无发病症状。
而警方也完全无法调查他的监护人甚至亲戚朋友,纯属黑户。既是在清醒状态下杀人,便被看做报复社会性伤害,死刑不可避免。在大家都叹息好好一个少年竟被毁成这样的时候,贺奎骁带着一身伤痕和一个消息回到家。
“贺光铭死了。”
他躺在在吕柚谷诊所的床上,身上绕着绷带,贺德广支开吕柚谷,脸色凝重地望着正在抽烟的贺奎骁。“回来的时候被阿涛下面的狙击手击杀了。”贺奎骁吸了几口后掐灭烟头,朝贺德广轻蔑一笑,“你小儿子把徐志涛老婆女儿都干掉了,还不小心把他走私弹药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被判五年,现在在牢里喝西北风。”没等贺德广说话,他便自顾自接下去,“他弟兄都没散伙,准备等着老大出狱以后卷土重来。”
一开始贺德广并不相信,只当是贺奎骁为自己任务失败找的借口。但从那以后,贺德广真的再没见过贺光铭,也再没有发生过年轻少年制造的连环杀人案。
殊不知贺光铭已经成为贺奎骁的傀儡甚至是性玩具,他特地定制了一只高分子义眼,在其中间位置刻下一个“骁”字,再装入贺光铭瞎了的左眼。
伤口并没有伤害到脑部神经,右眼也依旧完好无损。那地下室里被铁链拴住的□少年正捂着左眼无助哭泣,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还有腿间的白浊和大腿内侧的青紫无不昭示着刚被侵犯过。贺奎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捧着他的脸,指腹细细划过那只刻了自己名字的义眼。
他笑得妖冶邪魅,伸出舌头,舌尖时重时轻扫过贺光铭眼眶。好美的眼睛!他要他记住这份痛苦,仇恨也好厌恶也罢,让他记住贺奎骁这个名字,让他的身体也烙上贺奎骁的印记!
临走前,他用白色绷带替贺光铭重新绑遮住左眼,再在他胸前的红点上重重一咬后才是从容离去。他对贺德广隐瞒的不仅是他囚禁了贺光铭,更是没对他说自己身上的伤是与贺光铭搏斗造成,包括大腿上的枪伤,也是在激斗中因贺光铭没拿稳枪而走火而留下的。
☆、第五章
五、
“你就这么喜欢逆着我吗?”吕柚谷替躺在床上的贺奎骁换下绷带。先前与贺光铭交媾时肩上伤口再度撕裂,血液透过黄白色t恤点缀在夹克上,露出一块红色血点。
吕柚谷用镊子夹着医用棉球,重新帮贺奎骁处理伤口。他赤裸精壮的胸膛全全暴露在吕柚谷眼中,因剧烈运动而布满了细密的一层汗珠,腰间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嗅着味道很干净,有种雨后树叶的清凉感觉。
他见吕柚谷着迷的样子,不由邪邪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而顺着她的目光:“你在看哪里?”吕柚谷闻言一愣,随即停下手中上药的动作,有些气恼地红了脸。贺奎骁自知无趣,取过旁边的一卷新绷带递给吕柚谷,示意她帮自己换上。
吕柚谷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他似的温柔。贺奎骁心里冷笑,自幼追他的女孩儿变来变去还是那么几个花样,性格各异,却没有一个有资格跟他并肩接下父亲白道上留下的集团,黑道上留下的地位,辅佐他工作陪伴他杀人。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跟某个女孩交往那么对方会很累,太过温柔贤惠能大度包容他的贺奎骁不喜欢,嫌累赘;而相反类型的与他必定不能持久,吕柚谷就属于后者。他对于过家家似的爱情毫无兴趣,与一个女人结婚结合生孩子,一家三口团圆融洽地一起生活他简直无法想象也嗤之以鼻。
贺奎骁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排斥谈恋爱,只是每次被告白或被暗送秋波的时候,脑子里都浮现出贺光铭浑身浴血持刀杀人的样子,还有望向自己时憎恨与爱恋交织的痛苦眼神。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贺奎骁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声。他从来不会设置铃声,只要贴身放置,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感觉到,而且不会因为铃声而惊扰到周围的其他人给他们带来困扰。他挡开吕柚谷为他递上衬衣的手,拿着手机赤足离开房间,来到走廊。
来电人是黄亮,贺奎骁按下接通键:“什么事?”
“骁哥,你伤还要多久才好完全?”黄亮嘶哑的声音传入鼓膜,语气有些忌讳和紧张,似在压低嗓音与贺奎骁交谈。
“不清楚,快的话两三周吧,慢一点一两个月也有可能。”他闻言望向自己受伤的肩膀和腰际,稍微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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