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神奇啊。在这所高档的酒店,钢琴声和玫瑰花的香味中,餐桌上五花八门的美食——属于他的半桌,似乎就没有能碰的!
沈秋成在心中细细掂量着晏权的目的。
是因为他是沈辰风的弟弟?还是因为之前的他打他的事报复?
说不定两个原因都有……
要不然也不至于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秋成又发了一条短信后放下手机,但也没再拿起刀叉,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交叠的双腿上,整个人的姿态很是放松,目光在餐厅里缓缓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中央舞台的钢琴弹奏者身上。
晏权看着沈秋成,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容,手中的刀叉还在有条不紊的工作,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没多久就吃掉了一大块牛排。
鹅肝、鱼羹这些每样都吃了大半盘,接着是蔬菜汤和奶酪果冻……最后晏权擦了擦嘴唇,慢慢地折起餐巾,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西餐的。”
沈秋成将视线收了回来,瞥向晏权面前的食物,有点哭笑不得——不喜欢你还吃这么多——他松开交叉的双手,抬起左手按了一下眉角,问道:“吃饱了吗?”
晏权微微一笑,回答:“没有。”
沈秋成神情不变,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继续。”
“我说了,我不喜欢吃西餐。”晏权暧昧地低笑,“我现在就想换种东西吃~”
“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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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成听到这话立刻弯了弯唇角,“晏权,吃错药了吧你。”
晏权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酒,慢慢地抬起眼睛。
沈秋成的表情很淡,一张似笑非笑的清秀面孔。
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晏权放下酒杯,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纤长的手指蹭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打量沈秋成。
这个名为:“你看我干啥?我看你咋地!”的游戏在三分钟后吹响了终场的哨音。
“看来你不想玩一步到位的。”晏权不由地轻笑。
沈秋成没有接晏权的话茬儿,他站起身走到了两步,手扶凉台的窗栏——将落未落的夕阳,朱红色的晚霞无限延伸于天空,就像天与地,在无法触摸的远方终成一线。
“那我们来玩温水煮青蛙吧——”
晏权也走到了窗沿前,远眺着窗外的夕阳。
“——我来追你,怎么样?”
我来追你,怎么样?——沈秋成的人生中做过很多的选择题,但他确实没有做过如此标新立异不走寻常路的选择题。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答案。
沈秋成转回身来,轻轻靠在窗沿——
晏权也侧过脸来看他。
长久的对视。
长久的沉默。
一阵夜风将淡绿色窗帘吹了起来,上下摆动的弧度很迷人,
沈秋成目光瞬冷,唇边却笑了,没什么温度,起伏也很小,“你就这么自信的认为我一定会成为你的猎物?”
晏权也笑,昂起下巴高傲地反问:“难道不会吗?”
“可是,晏权,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沈秋成说,“当一个人太过自视清高的时候,就往往分不清谁是猎手,谁是猎物了。”
晏权一愣,歪了下头。
沈秋成不再看晏权了,微微偏过头,这时候一阵夜风将淡绿色窗帘吹了起来,上下摆动的弧度很迷人,也有些遮住他的可视范围,若隐若现的——
花园中、喷泉旁、轻风过,紫薇花下。
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和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
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大哥沈辰风。至于那个女人看起来略微上了点年纪,但是风韵犹在,当真是个美人。他看着有些许眼熟,但一时也叫不出姓名来。
客人们或在大厅或分布在各个独立的餐桌,没什么人会在花园的角落里。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聊着聊着甚至那女人甚至有几分疾言厉色,然后直接拂袖而去。
沈辰风竟然也没去追她。
不过显然他是了解那个女人的性子的。因为她走了没几步路,就住了脚,然后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转回去继续跟沈辰风攀谈。
整个过程当然不出意外地也落入了晏权的眼中。
他用他惯有的腔调冷嘲热讽道,“谁把那个神经病给放出来了?一天不扑腾翅膀就浑身难受!”
说着他就拿起手机按了几下打起电话了,电话瞬间被接通,然后他又用他惯有的发号施令的语气命令道:“你们这帮废物是怎么干活的?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赶紧去把夫人给我抓回来!今天这场合要是搞出点什么事情你们他妈还想活命吗?!”
一口气骂完立刻就按了电话。
过了最多一分钟,一群看起来像保镖的男人们就呼啸着穿过花园,二话不说就隔开了那女人和沈辰风,然后将那女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出于礼貌地跟沈辰风说了两句,但最多也就两句,他就转回去跟那女人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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