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风静持抱在怀里,司暇还是得昂了头颅看自己。他看着十八岁的自己利落的转身,在风静持前方带路,倏尔涌出个诡异的念头:他其实……不是我吧?
如果他真的重生为十八岁,在一无所知风静持苦楚的情况下,也不会如此冷淡啊?怎么可能一路上,连头都不回一个,更别提关切的询问询问风静持的现状了!就连风静持迈大步子,走到他身旁,嗫嚅着唇,想挑起话题——司暇只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侧眼,简短的说:“到了再聊。”
风静持听话的沉默了。司暇却疑心更重:这十八岁的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挑拨,故意给风静持脸色看?但风静持乖巧稳重,从不惹是生非,社交圈子极为狭窄,司暇的哥们儿没必要故意离间他和风静持吧?风静持毫无背景,纯一雨打风吹的小白菜,离间了也没好处啊!
司暇很气,在暗中磨牙。他想,对于这个十八岁的自己,他是非得上杀手锏了——血盆大嘴。最好能将他十八岁的魂魄咬出来,自己进入那个身体,疼煞那个缺爱的小竹马,让他过上轻松活泼的好生活,而非黄在白菜地里。
“就这。”司暇在一发光招牌金晃晃的店面前停下,馒头狗抬眼一瞧,就怒不可遏的嚎了起来:真他丫的是夜店!狗崽子你胆子忒大了,你不配做我!
只是在店外,重金属的摇滚乐音就灌入了风静持的耳朵,他很不适应的紧了紧眉,嘶声问:“你在这里玩?”
司暇斜眼扫了他一瞥,就连馒头狗都看得出他眼中的轻蔑:怎么,你瞧不上?您老清高,我玩个夜店,就不入流了?
风静持再次沉默。他俯眼瞧了瞧馒头狗,再抬眼,司暇已经将银白色的vip卡递给了前来领路的服务员,甚至有女侍者送上了一只狗嘴套,对风静持说:“先生,请栓好您的狗,不要让它出vip包厢。如果因为您的狗,店里出了安全事故,我们会追究您的责任。”
风静持知道,把狗带进公众场合本来就不妥,更何况眼前的夜店装潢豪华,里面的各色人等都不好惹,侍者勉强同意他带狗进去,肯定是为了照顾司暇的面子。
“馒头,你能忍一忍,戴上这个,我抱你进去吗?”风静持下蹲,对馒头狗好言好语。
馒头狗愤恨的瞪了眼司暇,冲风静持摇摇尾巴,乖乖戴上了防止狗咬人的嘴套,俗称“狗口罩”。
猛一戴上,司暇就觉得难受了。他像戴了个橄榄球运动员的全方位面罩,牙齿舌头都被卡得紧紧的,咽口水都不自在。这一下,他连嗷嗷叫都做不到了,只能用前爪不停扒拉嘴套,用肉掌哐哐的敲,以示无穷的不爽。
风静持将他抱起,跟着看了半天热闹的司暇走进了夜店“arden”。
第 8 章
夜店,无论名字取得多好听,就是一寻欢作乐的三教九流齐聚地罢了。灯红酒绿,群魔乱舞,空气混浊得司暇直想打喷嚏,炸山般轰隆隆的音乐也吵得他脑袋疼,忍不住在风静持的怀抱里动来动去,因不舒服而细弱呜咽。
风静持却有些心不在焉,连抚摸馒头狗皮毛的动作都像在应付差事。他用宽广的视野扫视夜店,得出了“这个地方不宜常来”的结论,在心里做出了“到时候得劝劝司暇”的打算。
两人一狗深入夜店内部,司暇驻足后一侧身,就颇为绅士的替风静持推开了包厢门。
风静持怀抱里的司暇忍不住撇嘴,在心里怪声怪气的一“恶——”狗崽子装,实在是装!他表面上体贴有礼,其实内心贱贱的傲,他以为风静持看不出他的怠慢轻浮?司暇真想为民惩奸,胖揍一顿这十八岁的自己!
风静持哑声道谢后垂眸入内,包厢内立刻响起大惊小怪的吆喝声,浮夸没品的口哨声,以及别有用心的倒嘘声。其中,一个胖男孩的嗓门格外洪亮,活像在黄土高坡上唱山歌:“暇哥终于把嫂子给带来啦!嫂子好!小敦这厢有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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