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头,昨晚他没在街上晃荡,回来之後看了新闻就睡觉去了,这是睡了快一轮时锺了?谢宝明默默地又开了电视,吃完苹果後,去厨房拆了昨天才买的包子,放进锅子里隔水蒸。他实在懒得下去吃早餐了。
蒸好的包子圆滚滚的,掰开後流沙馅和著亮晶晶的油散著热气,一股香甜味道扑鼻而来。谢宝明倒了杯牛奶端著包子重新坐到电视机前。他之前还犹豫著这个牌子的流沙包好不好吃呢,没想到和早茶酒楼里师傅做出来的流沙包味道相差无几,打成沙状的咸蛋黄的在被舌头碾磨,整个齿颊留香。
一个人呆著就容易犯懒,电视节目也没什麽好看,谢宝明关了电视,又将喝完的牛奶满上,窝去了书房。
书房原本是较小的卧室,只是谢宝明保持著一个月七八本书的购入量,塞满了两个大书柜,所以换到了大卧室去。房里宽大的飘窗装修时铺上了大理石,装上浅色的窗帘,买了几个软绵绵的靠垫,冬天就铺一床绒被子,窝著看书。旁边还有一个可移动小桌,是他走了很多家家具店淘到的。大概书房是他这房子唯一认真装修过的地方吧,当时给名额购买的时候房子都已经抹好了墙壁天花,直接搬家具进去就能住了。
从书柜里找到书签,拿过那本读到一半的专业书,拉过靠枕倚著玻璃窗,架上放置在一旁的眼镜,蜷起身体看书。
看得累了,谢宝明摘了眼镜,拉上窗帘直接躺倒在飘窗上,拉过小桌下层的薄毛毯睡了过去,直到门铃响起。
“咕咕──咕咕──”布谷鸟的门铃声回荡在客厅里,穿过打开的书房门,传入耳朵。
谢宝明脑袋昏沈,迷迷糊糊爬起来向大门走去。他一直都觉得,布谷鸟的门铃声是物业的恶作剧。
他把门打开,顶著睡得几根头发翘起来的头问道:“谁?”
“是我。”
很耳熟的声音,他抬起头一看,居然是房深乔。“你、你怎麽进来的?不对,你怎麽知道我家的?”每栋房子的下边都有一道门,没有钥匙的话只能通过对话机让主人开门。他楼下的机子没坏掉啊。
房深乔伸手将他头上乱翘的头发捻好,答道:“我在楼下碰到一位刚好要回家的人。”选择性忽略後面的问题,看著那张还在呆滞的脸,他藏不住脸上的笑意,“不请我进去坐吗?”
“啊……”谢宝明悻悻闭上了嘴巴,侧过身让他进去。看他反客为主从门边的鞋柜里找出一双居家拖鞋穿上,回眸一笑。
“你先坐著吧,客厅里有沙发,我给你倒杯水。”
房深乔当然不会客气,他打量著房子的布局。很简洁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与客厅相连的阳台用落地玻璃窗隔开,采光极好。他踱步到客厅左侧,一条走道尽头便是门户大开的书房,谢宝明正从走道左旁的厨房端了杯水出来。房深乔走上去接过,看到与书房相邻,被客厅遮去的卧室和卫生间。
“房子布局很好,很实用。”看到谢宝明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他摸摸鼻子,双手握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才说道:“习惯性去评论了。”
现在谢宝明也不计较他不请而入的事情了,听他这般说法,便说道:“是挺好的,一个人住刚好……习惯性?”
“家里做这生意,图纸看得比较多。”
大概是房地产生意了罢。谢宝明想道,倒是和他的姓氏相衬。引他坐到沙发上,看他一脸讨好的笑意和分不清是真是假的羞涩,谢宝明心里默默叹气,问道:“你怎会想到来我家?”
房深乔扇著又长又翘的睫毛,有点委屈,“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怕你有什麽事,就想著过来看看。”
他就该知道不是什麽要紧的事。“……手机没电自动关了。”该死的长睫毛,男人长著洋娃娃般的长睫毛,不浓密,但是就是该死的好看……扇得他快要著迷了。
在眼角旁碰到柔软的触感後,才发现他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男人的眼睛,谢宝明想要收回手,却被扣住手腕整个人倒在男人怀里。用自由的手稳住身体後,谢宝明的腰也被紧紧揽住。
“宝明……”
湿润柔软的物体贴著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灵巧的舌头探进未合上的齿缝勾引著,脑後的手将两人原本贴合的唇贴得更紧。口腔内壁都被一一舔过,舌头被迫与之纠缠在一起,谢宝明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喘息著推开男人,分开的唇间扯出一条透明的细丝,房深乔再度吻上去吮咬豔丽的下唇。因接吻而跨坐的姿势让两人下身紧紧贴合,谢宝明感觉得到,男人已经兴起,并抵著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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