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就等待好消息吧。不过时间可能会有点长,大概要一年又三个月的时间吧。”
“为什么?”
“我说过颜汝昌对我一往情深吧。如果夫妻双方有一方提出离婚,而对方不同意的话,法院会在六个月的时间内给出判决,但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法院不会判离。判决下来后,半年内不得上诉。第二次提出上诉时,法院会缩短时间,在三个月内发出判决。我能让法院在第一次判决的时候判处离婚,颜汝昌也同样也有办法阻止,到时候势必会成为拉锯战,所以我们还是要花比较长的时间去处理这次离婚官司。就这样的情况了。”
“好麻烦。”
“是的。”苏相宜轻轻笑了起来。
白步牧摇摇头,为这麻烦的离婚流程叹气。
“你可愿意等我?”
“嗯,我愿意。”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相宜此时终于露出了无比欣喜的笑容。和之前的笑容不一样,整个人都发出了耀目的光辉,白步牧真切地看在眼里,暗暗感到高兴和害羞,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让人这么高兴,以前对苏相宜的些许埋怨更是烟消云散,下定决心不能让她失望。
“不过,在你离婚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别……别经常见面呢?”
苏相宜理解白步牧的想法,在离婚的这个时候,她们确实需要避嫌,无论如何不能给颜汝昌任何把柄:“我明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苏相宜开车送白步牧回家,白步牧问她要不要上来见她父母。苏相宜委婉地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只是问她家在几楼和门口朝向,随即开车走了。她暗自苦笑,史丰棠临走前的话言犹在耳,那可是“到白家打个招呼”呢,谁知道她此刻是否在白家呢?万一见面了,她虽然并不害怕也不会退缩,但尴尬肯定是会有的,万一让白家父母看出什么苗头就糟了。在打离婚官司的这个紧要关头,可不能给白家父母留下什么坏印象呢。
车窗外日渐暮色,火霞漫天,路灯逐渐亮起,在逝去的风景中仿佛飞舞的流萤,苏相宜却无心浏览窗外的小城秀色,比起考虑准备给白家父母的最佳第一印象,白步牧的情况更叫人担心。当时出于种种考虑,苏相宜封印了白步牧的关于异界勇者的记忆,但是这份记忆会在她们再度重逢的时候打开大门。可是,白步牧虽然在梦中记起了一切,却在梦醒时分再度忘却。
会不会是因为颜皓秀不在,解封的条件不完全呢?苏相宜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她也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自我安慰,她所做的一切并未出任何纰漏,问题肯定出在别的地方。即使如此,如果小皓秀也在的话……苏相宜苦笑了一下,因为她突然提出离婚,苏家和颜家都慌张地把小皓秀要走当做人质,站在她的对面了,她还真是孤立无援呢。
是时候把远在海外各洲的朋友们都叫回来了。
苏相宜开走后,白步牧蹬蹬上了五楼,手才刚摸到门把,就发现门是虚掩的,便随手打开了。白家父母和史丰棠一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唠嗑,看到白步牧回来了,便叫她赶紧放下包,过来坐下,满脸奸笑地将她围了起来。
白步牧下意识地向史丰棠望去,但是后者却别开目光,举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白母率先开炮:“白白啊,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天苏女士是怎么收留你的?”顺道一提,白家父母也被史丰棠带坏了,“白白”二字不绝于口。
“也就那样呗。”白步牧努力轻描淡写地打推手。
“白白啊,骗谁呢!人家是住在上海豪宅的贵妇人吧?也就那样,人家会巴巴地跑来这个小地方?”史母立刻笑着打破了白步牧的谎言。两位父亲也在一边哈哈哈笑着附和,很不给面子。
白步牧顿时流下冷汗,他们也太爱八卦了。她无可奈何地摊手说:“人家不过是因为工作才来这里的嘛!”
史丰棠笑着截断白步牧的话:“不可能,我跟人家打听过了,这位苏女士在上海可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兼董事,不知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改到这里当一个会计事务所分所总经理了。”
白步牧哑然,这个也确实难以解释啊。
史丰棠又说道:“原来那家公司好像就是苏女士家开的,是很典型的家族企业,生意做得很大,和许多国家都有来往。而现在的这个信德会计事务所也就在附近小有名气,分所才几家,和咱们单位谈的是今年春天才开的分所。”
史母兴致勃勃地问道:“这待遇可是天差地远哪。人家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做,偏跑这里来干一个小小的事务所所长,果然有内情吧。何况,人家还特地等白白下班呢。”说着,就冲白步牧笑。
白步牧继续大汗,发现两家父母和史丰棠都不打算放过她,她只好把勾搭和请求交往那一段去掉,其他的都如实说了。两对夫妻都听不出什么,相信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史丰棠半信半疑,这一段和她之前说的完全一样,就怕这个看起来藏不住心事的人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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