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到这会儿还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味儿,叶凡深吸了口气,头一回觉得这味儿这么亲切。
“新年快乐。”叶凡嘟囔一声,也不知道是对梁辉说的呢,还是对自己说的。
叶凡在家没待上两天,就被剧组一电话打了回去,盛霆钧亲自押送。飞机上叶凡还生着闷气,甭管是盛霆钧说什么,人叶凡都硬气得不带搭理。
“成了,别搁那儿耍小孩子脾气了。”盛霆钧放下手里的报纸,“这次剧组让你回来都是开了先例了,你这才刚刚冒了那么点儿头,不能被扣上‘耍大牌’这么顶不讨喜的帽子。”
这种道理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叶凡根本不是气这,他扭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云层,还是不打算搭理盛霆钧。
“行了,别生气了。这不是时间太赶嘛,这次没上去,下次带着礼品登门谢罪去。”盛霆钧伸过手去把叶凡的手握住,叶凡挣了几次没挣脱开,就由着盛霆钧这么握着了。
“大过年的,上去拜个年总是应该的吧?”叶凡还惦记着。
“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是我的不是。”盛霆钧说着好话儿哄着。
俩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盛霆钧都到人叶凡门口了还不上去是他的不是,
“我听说,那病闹得挺厉害了,全世界都有病例。”叶凡瞟了眼报纸,见到头版头条上的新闻,多了句嘴。
盛霆钧顺着叶凡的眼神看过去,点了点头,他应:“是闹得挺凶,但是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物价哄抬的情况,不过等过上一阵子就不一定了,这病传染得快,值得却慢,还没有研制出能使患者零死亡率的药来。”
“你说,我们住那么一大城市里,每天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火车站、、客运站、飞机场,这么多人流量大的公共场所,防得了一百还能抵得了一千?这几次我都觉着查得严了许多,又是量体温又是闹隔离的,先不说整个国家吧,就单说一个城市,这一天得有多少个头疼脑热的啊,这下可好,这小病啊小不了,大病啊全海了去了。”
“怎么突然发出这么一股感叹来了?”过了会儿,盛霆钧自问自答了,“担心你爸?”
“有点儿,他身体
差,抵抗力更是不比平常人,这寒冬腊月的,受点儿凉,头疼脑热咳嗽发烧什么的,挺正常,这事儿一闹出来,我就一直悬着心。”
盛霆钧紧了紧叶凡的手,放低了声音对他说:“没事儿,我招呼着,保准你爸在你回去之后还是健健康康的。”好一会儿,盛霆钧又加上一句“你信我”。
叶凡点了点头,超这盛霆钧露出一个笑来。盛霆钧扭着腰,反手去蹭了蹭叶凡的脸。
☆、048
2oo3年,北半球的春天绝对称不上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季节,自然界依旧草长莺飞,百花齐放,一点不受干扰,该干嘛还是干嘛,但是同以往相比,这么勃勃的生机却无法引得人们的共鸣,作诗一首散文两篇有以歌颂伟大的生命力,与之相反,全国乃至全世界很多国家地区因为同一种尚未研发出可靠疫苗的传染性疾病忧心忡忡,人们就像是锅盖上的蚂蚁,手足无措,心慌意乱,这个时候,甭说是这些平日里就觉着可有可无的花啊草的了,就是天上开始掉馅儿饼还不一定有人敢捡起来。
非典型肺炎——一个悄然诞生却为全世界人民所知悉的专有名词,席卷着遮天蔽日的恐惧以破竹之势驻扎进人们的心里。
各类药物价格哄抬,公众场所人烟袅袅,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上,在“众志成城”的口号下,真实的面貌却是人人自危。搁平常,那些个嘴上说着不怕死的,是因为没到时候,真到了那时候,谁不想着多活上一段时间,特别是死亡离得这么近的时候。
没有人能说清楚“非典”的集中高发期还将持续多长的时间,媒体传达给市民的信息,大多回避了“高发期何时结束”这个敏感话题,在民心本就不怎么稳定的前提下,这样无作为的报道对于异常关注现在国内形势的民众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叶凡随着剧组在外地拍戏,从大年初三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过片场,一是没时间,二是剧组不让。这么做的理由,自然是不言而喻,没有人有怨言,多数是不敢,就是身处在相对安全的地区,在剧组中戴口罩也渐渐形成了一种风气。
叶凡远离了那个即将或者已然成为高发区的城市,但是叶生还在那里,如果叶凡没有记错,他家小区因为两列确诊以及多枚疑似病例曾经一度被封锁。
有时候吧,这人的记忆力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儿,这不,为了这件事,叶凡几乎无法睡好觉,一有空就要往家里打电话确认情况,直到叶生像他再三保证,自己并没有任何出现发热或者呼吸道的突发疾病的症状才能稍稍的松一口气,但在看到新闻中报道的严峻形势,叶凡会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悬起自己的心。
这样的情绪变化,完全是叶凡掌控不了的。
打从去年年底开始,“非典”就一直是他的心里最为恐惧的一个词眼,在其他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就已经为家里添置了许多必要的医用药物和相关的物品。虽然浑浑噩噩经历过一次“非典”战争的叶凡知道,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云烟,“非典”疫苗终究会被研制出来,零死亡率也不再是梦想,可是叶生的提前发病和手术后免疫力的明显下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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