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昨天最后见到钱院长的人就是周思槐了,而钱院长也却是说过会去凝香洞里帮他们寻找换回身体的方法。可是听护工大妈的意思,钱院长以前从没有断过的事情居然断了,太不正常了。他给不会是在凝香洞里出了什么事吧?!
周思槐左看看又看看,发现福利院里没人注意到他,赶快跑到男厕所打电话给自家哥哥:“你知道钱院长在哪里吗?”
“他失踪了。”周思柏的语气平静,“我早上听护工大吗说的。”
“……”周思槐道,“你既然知道他失踪了,怎么还有心思拍戏啊!”
“这不是为了帮你们吗?”周思柏道,“我跟岁三说你这两天不舒服,让她先拍别人的戏份,我这在这儿试镜临时演员呢。你快去找人吧。”
“……”
周思槐正郁闷着,周思柏已经挂了电话,而他一抬头,发现魏红雨就站在男厕所门口。
魏红雨道:“我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钱院长每天晚上九点固定打的电话是打给谁的?”
周思槐一脸茫然:“我怎么知道?”
魏红雨扶额:“那你还不快去问!”
有人失踪其实并不是一件小事,但是如果现在就报警,不仅会给钱院长拖后腿,还会把自己拖到精神病院里去,所以在事情闹大之前先找到人是关键。
钱院长每天晚上九点会固定给一个号码打电话,说明这个人在他的心理一定是占据了特殊的位置。有时候去,要干一些事儿,确实不用跟所有人都说一遍,但是一定会告知某个特殊的人。
周思柏最大的帮助只能停留在把周思槐他们的戏份托到明天,所以周思槐和魏红雨一商量,干脆分开行动。魏红雨再次去凝香洞找人,周思槐去找那个在钱院长心里很特殊的人。
从福利院座机的通话记录查到钱院长的号码本,再查到本上写的‘老姜’究竟住在哪儿,周思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h县前几年改造了才建起了大楼房,以前都是清一色的砖瓦平房,而钱院长记的地址很细心,不仅有以前的门牌号还有现在的。周思槐造访这位‘老姜’的时候,心里很不安,虽然周思柏这个才有些名气的艺人不可能在这个小县城里被认出来,但是那位‘老姜’看到他以后会怎么想呢?
周思槐深吸了口气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男孩。
“请问你找谁?”男孩很有礼貌的样子。
“那个,我找……”周思槐卡住了,他只知道钱院长很惦记的那个人叫‘老姜’,但是眼前的孩子显然和老这个字不沾边,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位‘老姜’才好呢?
“童画,是不是有人按门铃?”从屋子里又走出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眉头皱在一起的男人,男人抬眼看了看周思槐,“请问你找谁?”
“我……”周思槐问道,“请问老姜在家吗?”总之先装熟人就好!
男人点头:“哦,他在阳台,我这就去叫他。”
周思槐松了一口气,他果然没猜错,这个人真的是钱院长的电话簿里‘老姜’的儿子,那这小孩子应该就是老姜的孙子了吧。
男人招呼着周思槐到屋里坐,然后领着一个和钱院长差不多年纪的老头过来了,在见到这个‘老姜’的时候周思槐是有一丢丢惊讶的,他还以为能让钱院长潜心挂肚的已经会是他未来老伴儿的人选来着,原来是哥们儿之类的吗?
“呦,是个生脸孔啊。”老姜莳笑呵呵地看着周思槐。
“是哈,我姓周……其实,我是钱院长开的那家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钱院长最近遇到了些事儿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来看看你。”周思槐的演技是家传的,即使换了身体也发挥的不错,再说了周思柏本来就是演员嘛。
“这样啊。”老姜莳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身边的男人,“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姜无忧。”
“您好。”周思槐礼貌性的点点头,他还在佩服自己没有猜错。
“还有。”老姜莳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他叫童画,这是我儿媳妇。”
“哦,你好你好……”等等,好像有哪点不对?
眼前的小孩子确实长得粉粉嫩嫩很是可爱,但是至少能分清这是男孩啊,可是……儿媳妇是什么鬼?!
老姜莳捕捉到了周思槐脸上那只持续了一秒钟的诧异:“怎么,老钱没跟你说?”
听老姜莳的语气再看看姜无忧和童画的神色,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啊,周思槐赶紧赔笑:“哦哦,说了说了,只不过是我资历浅,有些事情还是会觉得惊讶,实在太对不起了。”那个叫童画的男孩成年了吗?难道老姜莳的儿子不仅是gay,而且还有恋童倾向?
喂喂,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无忧啊,你带着童画去把我清单上的东西买了,中午咱们吃火锅。”老姜莳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长长的纸条,“哦,周先生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不不不,不用了。”
看着自家儿子和童画小朋友出了门,老姜莳坐在沙发上长呼了一口气:“小伙子,说吧,老钱出了什么事?”
周思槐一愣:“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姜莳苦笑:“我和老钱认识四十年了,他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我都认识,可却没见过你。而且他昨天傍晚他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呢。”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周思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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