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琋用左臂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右手则是放置在了心脏处。
恍惚间,利剑在血肉中摩挲带来的冰冷刺痛感仿佛还存在着。
回过神来,秦琼琋发觉他的行动完全不受限,胸口处也是没有半分伤口的痕迹。
低头看去,却见胸膛处一派平滑,哪有一点被剑刺穿的痕迹?
非但如此,因为他是在寒冬早产的缘故,他的身体一向虚弱无力,这种情况虽然在他习武后得到改善,但像刚刚那样能够轻松地从床上坐起也还是他第一次体会。
还没等他再多想什么,秦琼琋脑中便是一阵阵剧烈的抽痛感,好似有人正攥着他的经脉胡乱打着结。
秦琼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同时将右手放在左手腕上,为自己号脉。
额头青筋突起,虚汗也不断渗出,秦琼琋就算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能想象到他的脸色有多么惨白如鬼。
“呵呵哈……”
清润的嗓音犹如潺潺流动的泉水击打着石岸,在这般疼痛的情况下,秦琼琋竟然渐渐笑出了声来。
怎么能不笑呢?他绞尽脑汁费心想要调理的孱弱身体,此时竟然除了血气不足外,一派正常,和普通人一般的正常!更何况他脑中的痛感正渐渐减弱,也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了。
只是随着疼痛的减弱,他也发现自己莫名多了一份记忆,记忆中俨然是另一个人的生身经历。
秦琼琋的神色有些莫名,这样再想不明白,他的智力恐怕就有问题了,只是就他能想到的解释一切的原因,是不是也太过天方夜谭了?尽管心中还是存着犹疑,秦琼琋却是对那个原因信了大半了。
循着脑中的另一份记忆,秦琼琋下了床,径自地走向卫生间。在卫生间,他看到在洗漱台旁墙面上的全身镜。
镜子的镜面清晰地将他的全身样貌纳入其中,通过镜面,他看到了一张和自己原本模样相差无几的脸皮。
脸没变。
秦琼琋满意地点点头,他可不喜欢顶着一个陌生人的脸生活。
视线下移,秦琼琋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镜中,他的皮肤白皙如雪,腰腹虽是一派平坦,却没半分肌肉的流畅线条。
原本在他身体不好时,他就对自己太过白皙的肤色不满意了,但奈何他体质原因,他根本改变不了,却没想到,换了身体后他却还是这样的肤色。但撇去肤色问题不谈,他没想到自己原本就有的胸肌、腹肌却也都不见了。
“太弱。”
秦琼琋对他的新身体作出评价,不过来日方长,现在身体的主人是他,他有很多的时间把身体向自己理想的状态改变。
只是……
秦琼琋朝着镜面伸出手,触手一片冰凉。
他的手放在了镜中他心脏的位置,在他心脏周围,缠绕着他左边红点有着一个犹如彼岸花纹身的妖冶图案。
只见图案中的彼岸花,6朵排成伞形的花,着生在花茎顶端,艳丽的红色花瓣倒披呈针形,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犹如妖娆的美人慵懒地伸着懒腰。
秦琼琋收回手,低头注视了一会胸口的彼岸花,存在得很是自然。
他也并没有看到纹身的痕迹,却也不是绘画画上去的,就像是这具身体天生就带着的胎记,融在了他的血液中,从他的胸口长出来一样。
不过会是巧合吗?
他原本的一块祖传玉佩上的图样就是彼岸花。
他的家族是医药世家,听家里老一辈的人说——他的父亲痴迷医学,但在遇到他的母亲后就将生活重心从医学移到了家庭上。
两人成亲之后,甜甜蜜蜜过了两年不到,他的母亲就在他出生时难产而死,他的父亲明明学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死去,在痛恨自己无能的同时,对于他这个间接害死母亲的儿子也是十分冷淡,只不过生活中该有的却也从不少了他,该教他的药理知识也不藏私。
在他把他父亲所会的全部学会后,作为家族传承的家主玉佩也被他父亲传给了他,而从他收到玉佩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父亲了。
那时,他才11岁。
后来听江湖人士说,看见他的父亲带着他母亲的骨灰在江南一带隐居了,他也没有动过找他的心思。因为就像他父亲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一样,他对他的父亲也没有感情,顶多是把他当成一个传授知识的陌生师父看待罢了。
而原本庞大的家族,在他父亲这个族长离开之后,在他毫不顾忌地耗费家族资金研究药理后,也在有心人渐渐瓜分之下逐渐名存实亡,传承玉佩更是变得没了价值。
对玉佩本就不在意的他,因此更是不把玉佩放在心上了。
他之所以在日后还随身佩戴着玉佩,一方面是因为戴了十几年习惯了,一方面则是因为玉佩上刻画着精致的彼岸花图样,还算好看,可以观赏把玩。
此时,在他的胸口就有着和玉佩上一模一样的图案,由不得他不多想。更别说他现在连在另一个人身上复生这件事都存在了,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也都能接受。
秦琼琋叹了口气,虽然他很不喜欢胸膛有个显得很是妖媚的纹身图样,但是不得不说这图样是除去他的脸外,是他和过去生活唯二有着关联的事物了,在让他觉得亲近的同时,也变得能够接受起来。
只是说起有关联的事物来,秦琼琋的思绪不自觉便飘到了他养的那条小银蛇身上去了。他死的时候小蛇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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