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舟干脆给顾弘懿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对孩子的笑声格外敏感的青年微微一愣,“今天还有孩子?”顾弘懿开了一家幼儿园,骆舟是这里的幼儿教师,时隔多年每每想起来他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谁知道当年最讨厌孩子的自己,居然主动提出要来园里提顾弘懿分担,并且辞职来到了幼儿园里,现在变成一群小屁孩的老师。
若是在十年前有人告诉他,你会成为幼儿教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骂道:神经病!
“抱歉啊,有两个家长今天有事,就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的似乎能渗出水来。骆舟握着电话的手一抖,不客气的嘲讽,“顾弘懿,你还真是活雷锋!”
果然,在下一秒电话那头就没了动静,如果不了解他的人估计会以为他挂断了电话,可只有骆舟知道,这是他在安静的倾听。他很清楚那个人和自己不一样,一张脸上总是笑盈盈的,即使被人责骂也只是低着头,声音还是温柔的,万年不变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没有脾气。
烦躁的挂了电话,骆舟看着离自己家只有几步之遥的大门,伸手摸了摸口袋。靠,钥匙不见了,他低下头盯着脚尖,对于一个常年独居的人来说,不带钥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也没有往地毯下面放备用钥匙的习惯,倒是顾弘懿那里有他的备用钥匙。
因为经常忘记带钥匙,所以他当时就多配了几把,放在他那里以防急用。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啊!他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一旦自己去了顾弘懿那里估计是没有办法回来了。
因为那个人啊,太温柔了……
除了温柔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
“骆舟?”打开大门的时候,顾弘懿忍不住瞪大眼睛。而骆舟的注意力则在男人腰间围着的粉红的小草莓围裙上。这个样子来看,还真是个贤惠的人妻啊!
一个圆脸小男孩从房间里跑出来,看见青年立刻冲上来抱紧了他的大腿,“哥哥!”
“我的钥匙丢了。”骆舟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顶。
顾弘懿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之意,转身去取了备用钥匙给他。再回来的时候见青年正坐在沙发上和两个孩子看电视,他忍不住问道,“你……不着急回去吗?”
骆舟瞥了他一眼,“孩子不是还没走吗?”他平常在园里的工作,除了教育孩子,放学也会等孩子们全部被家长接走才下班。这样的习惯从男人开幼儿园为止已经持续半年多了。
顾弘懿一愣,继而笑道,“阿舟,今天怎么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
正在看电视的青年皱起眉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骆舟突然想起自己从沈言家跑出来,在没有洗漱的情况下在街上转了一圈,想到这儿他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角,问道,“弘懿,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吗?”不出意外的,男人点点头还给他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物。骆舟知道能这样掏心掏肺对待他自己的,恐怕也只有顾弘懿一个人了。
男人带着孩子们去院子里玩,青年站在莲蓬头下闭上眼睛。话说回来啊,他之所以会遇见顾弘懿,还要感谢一年前酒吧里的劈腿面瘫男。哦,劈腿面瘫男这个称号还是他起的呢!
“顾弘懿,你别再缠着他了,他要结婚了。”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骆舟正牵着刚从酒吧里拐到手的新猎物出门。刚出酒吧大门就看见女人涂着鲜红的指甲在男人身上戳来戳去。
男人脸上还有几道红色的指甲划痕,他干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像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骆舟也懒得去理。只是下一秒那女人接着说,“你知道吗?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不过是玩玩而已,男人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家庭的,可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啊!”他当时背对着男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他知道那种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多么刺耳啊,就在七年前也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你不觉得恶心吗……”女人继续刻薄的说着,骆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他脚下仿佛灌了铅,没有办法继续前进,“我说,你到底说够了没有?”他上前抓住那女人的手腕。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同情别人,在这一刻青年忍不住自嘲。
戏剧性的一幕在这时拉开,一辆打着双闪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骆舟明显感觉到身后人的情绪变化。他甩开一开始还叫嚣着女人的手腕,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简直让他作呕。他感觉到男子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顾弘懿,他是谁?”
“没有人教育过你,在问别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骆舟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刚从酒吧钓上来的小男生已经跑了,得了!这笔账还得算在你个劈腿男的头上。
顾弘懿抓住他的手臂冲他摇头,在昏暗的路灯下脸上的伤痕更加明显,青年咬牙切齿说出三个字:“窝囊废!”男人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更加苍白。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西装革履的男子竟然礼貌的掏出名片,“周虞。”
“呵!”女人偏过头冷哼一声,“瞧瞧,这个小白脸胆子不小啊,在你进修时还不忘给你戴顶绿帽子啊!来啊,顾弘懿你怎么不介绍一下啊!”阴阳怪气的声音让顾弘懿攥紧了拳头,比起混乱的场面,更让他失望的是男子的眼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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