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情发展得太顺利了。已经过了近三个星期了,案件一直往好的地方进行,我都要因为事情这样顺利而松懈了。谁知道钱家人突然出现,打破了我的幻想。
特别是她临走时的那句话。
我靠着桌子,微微倾着身体,扣着桌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近乎变成了白色。
“扣扣。”
小a敲了敲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些,问我要不要吃早餐。
我点头。让他顺便拿份最近的报纸上来。
然而我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
西郊墓地,我站在在最偏僻的一块,看着墓碑上的那个男人。我近五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他笑得很温和,带着着眼镜,我的长相随他。照片上他的样子,就像比我大了几岁的兄弟。
我爸去世的时候,我选了一张他年轻的照片。
我还记得l他当年指着上面说,这是他遇到我妈时候的样子。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但还可以看到他笑着的脸有点脸红。而关亊我妈当在我两岁时抛弃我们父子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尤其是父亲。
都说让背叛最刻骨铭心的事情。我很同意这句话。但是在我爸身上,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可以证明这句话的依据。有时候我也想,若是我爸在古代,那就是个典型的普通秀才,懦弱且温和。
然而他没生在那样一个时代,否则不会遭妻子抛弃,晚年疾病缠身,最后因为车祸死去。他死前最好的事情,大概就是不知道他相依为命的儿子是个同性恋。
呵,可这哪里那算什么“好”。
小的时候,人人都夸他好,我更是不仅把他当作父亲,更是偶像,但他却不希望我长得和他一样。
现在知道也晚了。
我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我什么都没带,只是买了一束花,放在他的坟前。有着锯齿边的康乃馨,本应该是送给母亲。
我却觉得他会很满意。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后来偶然后被提起到这个事情,我才发现我当时走的太干脆,没有发现周围还有别人就在附近。
不过这没什么,那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
下午五点我再次准时的到了远志幼儿园的门叧。
我这挡要等的小孩,还是晨晨。
巫予几个小时前焦急地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她的宝贝女儿,她因为工作上有事在外地赶不回来。
她这个宝贝女儿,若是没人来接,幼儿园肯定会通知孩子的爸爸。谢优平时从不管这事儿,但是他们刚把离婚提出来,谢家又争着孩子的抚养权。如果孩子真的在谢家手里,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发展,就有些难说了。
然而这道理巫予懂得,谢优怎么会不懂。
我苦兮兮地答应了她,就着打了车跨了大半个城市。c市的交通真不怎么样,一直断断续续地堵着。我虽然五点钟赶到了,但是直觉孩子多半已被人接走了。进去一问,果然,谢优亲自来过了。
于是我又苦兮兮地拿着手机给巫予打电话。她老半天才接起来,好像疲倦得很。我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我就把事情和她说了,她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就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电话有些担心,又有些感慨。景宣给我玩神秘,巫予也一直默默背着压力,还有前几天,林林和我通过电话,这家伙居然在没心没肺地在夏威夷度假,语气愉快得让我找不出一丝异样。
——
我挂了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幼儿园门口,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干什么,但是我又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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