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公子不是长安人士吗?长安是大城,应该更讲究才对。”沈太君不依不饶地问。
封昱纶突然叹了口气,一向眉飞色舞的脸上换上一脸哀怨,他努努嘴,似乎是哽咽般,道:“其实,我父母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从小到大没怎么过过年,对过年团聚什么的,也没概念。”
余绵绵一听,立马满目柔情,“原来如此,原来封公子的身世如此可怜。”
沈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沈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早已把他当成了家人,过年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团聚了!”封昱纶说得激昂。
沈画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沈书无语地瞪着他,这这这,这是打算赖到过年的节奏吗?
沈太君瞥了眼沈画,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沈画被沈太君叫去了书房,不是因为封昱纶的问题,而是因为三月之期将近。
听着沈画说毫无进展,沈太君眼底的光一点点地散去,好似那个武林的泰山北斗沈太君一下子垮了,而她,只是个寻常妇人。
“罢了,罢了,”沈太君拄着凤杖,苍茫地转身,似乎一眼也不想看到沈画,“我本不该对你抱有希望的,罢了……”
出了书房,沈画缓缓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的脚步走得很慢,很慢,似乎想走过整个春秋。
好累,真的好累……
爹,画儿想你。
“画画,画画?”
沈画一直失魂落魄地走着,连前路被人挡住了都不知道,只见封昱纶挡在他身前,一只手在他脸前晃着。
“画画?”
沈画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他。
“在想什么?都不理人家。”封昱纶撇嘴道。
沈画还是不说话。
封昱纶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食盒,然后拉着他到院中的亭子里坐下,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人家特地去一品居给你买的什锦百香粥,人家看你刚才在饭桌上都没怎么吃,知道你昨天……嘿嘿,应该吃点清淡的。”封昱纶笑得春花荡漾。
沈画下意识地脸一红,接过粥来慢慢喝起来。
他的确很饿,可是却没有胃口,这粥味淡清香,最是适合。
“画画,你跟我走好不好?”封昱纶坐在他对面,趴在桌子上,用下巴磕着桌面。
沈画抬头看他。
“你奶奶不会让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所谓的武林同道也不会认可的,与其看他们脸色,不如你跟我走。”封昱纶说得真诚。
沈画顿了顿,许久,他终于开口,“谁说我要与你在一起了?”
封昱纶一听蹭一下坐直了,“你真要始乱终弃?”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到底昨晚吃亏的是谁?
沈画慢悠悠地继续喝粥。
封昱纶扁起嘴巴,凑到沈画身边,拽起他袖子的一角摇啊摇,“画画,其实你和各派掌门定的赌约,我已经知道了,才不是娶什么西门绵绵。”
沈画勺子不停。
“如果你跟我走了,就不用理会什么赌约,也不用找什么红罂楼的位置和罂花散的解药了,”他把脸贴在沈画的胳膊上不断地蹭着,“我发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养着你,每天给你买好吃的,做好多漂亮的衣服,还可以帮你化妆束发!跟我走好不好?”
沈画没想到,此生他还有被人金屋藏娇的机会。
他漠然地把手抽出来,吐道:“不好。”
☆、节制就是狗屁
他漠然地把手抽出来,吐道:“不好。”
封昱纶眸色一深,语气里撒娇的意味顿消,他道:“为什么?你非要去铲除那个红罂楼吗?可你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
“我从来没想过寻找红罂楼的下落,”沈画突然道:“所以这三个月来,我只是派人研制罂花散的解药,却从没打探过红罂楼的半点消息,甚至都没离开过苏城。”
封昱纶想了想,他最近一直都和沈画在一起,确实没见他出城过。
“为什么?”封昱纶问。
“红罂楼其实什么坏事也没做过,那些中了罂花散的人,也只是因为跟红罂楼有私人过节罢了,各大门派之所以畏惧,是担心罂花散的药力,可不能因为这些,就平白去灭了人家。”沈画道。
“所以你一开始答应这个赌约,只是个幌子?”封昱纶问。
沈画点点头,“我只是想多争取三个月时间,寻找罂花散的解药,顺便清除北方红罂楼的势力,只要让他们退回西域,不再侵入中原即可。”
“可那样你就赌输了,会失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封昱纶道。
沈画吃完粥,放下勺子侧头看他,“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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