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星期三。
嗯,我只是去把安懿演唱会的门票拿给他,而已。
花裕走到真爱酒吧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金属乐器的声音,震耳欲聋,花裕却加快了脚步,进了酒吧让服务生把自己带到角落安静一点的地方。花裕坐在角落,远远地看着温弋在舞台上光芒四射。
温弋剪头发了,比之前稍微短了一点,看起来更像小朋友了。
温弋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衬衫,袖子挽了几圈,露出了他又细又白的手腕,好像瘦了。
温弋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镯,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卡地亚,是温恕买给他的吗?
可能是晚饭喝了酒的缘故,花裕觉得有些眩晕,酒吧太吵了,花裕靠在沙发上觉得呼吸都变沉重了,抬起手来按了按太阳穴,他还要唱多久啊,都快十点半了,这么晚了他回学校也不安全,一会儿勉为其难先送他回学校吧。
等到温弋唱完谢幕,花裕让助理买单,自己先走出了酒吧,刚走到台阶下,就看到了温恕靠在马路边的车旁,正在低头看手机。
花裕转了个方向,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把车开到b2门来。”
花裕上车后让司机去前面掉了个头开到了马路对面,很快助理也过了马路上了车,司机刚准备起步,花裕就叫住了他。
温弋从真爱酒吧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温恕,温弋有点惊讶,怕兮兮地挪到温恕面前,温恕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教训温弋:“看看你,一身烟酒气从酒吧里出来,回学校都得十一点半了,多影响室友啊。”
温弋小声地说:“我室友不会这么早睡觉……而且他们也要吸烟喝酒的……”
温恕瞪了温弋一下,温弋就认怂了,讨好似的问:“你怎么来啦?”
温恕笑道:“突击检查。”
温弋得知温恕的来意,一脸嫌弃:“你好变态啊!”
温恕拉开车门,无奈道:“上车,少爷。”
温弋这才笑嘻嘻地把琴包先放进后座,跟着也坐了进去,温恕也上车关门,温弋扫了窗外一眼,心脏有些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手扶在车窗上,额头几乎也也要贴到车窗上了,望着马路对面那辆宾利,这个角度看不到车牌号,可是车型和颜色的的确确和花裕的一样——但是怎么可能是花裕,自己又在幻想了。
“在看什么?”
“宾利。”
温恕笑了起来:“你又喜欢上宾利了?你当初喜欢奔驰,我们全家都得开奔驰,这又想换了?才两年啊少爷。”
温弋转过头瘪了瘪嘴,赌气道:“没让你换宾利!”
那么浮夸的车,就花裕才会开,温恕要是开宾利,那得多俗啊!
温弋再次转过头的时候,马路对面那辆宾利已经开走了,看吧,就说不是花裕了吧,每天来灿海的土豪富二代这么多,又不是只有花裕一个人买得起宾利,干嘛这么草木皆兵啊。
司机发动了汽车,往b大的方向开去,望着窗外飞速变换的风景,温弋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和花裕在一起的三个月好像一个梦一样,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缥缈,温弋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胸腔里流淌的满满的都是幸福,可是那阵幸福劲儿过去之后,伴随而来的却是无尽的失落。
温弋抬起右手,摸了摸放在自己衬衫左胸前口袋里的花裕的黑卡,隔着它还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这是自己唯一和花裕还有联系的物品了,放在里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
毫无意义的别有用心,真是闷骚得可以啊温弋——连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嘲笑起自己来。
就像在等待宣判一样,等待着花裕有一天联系自己,让自己把这张卡还给他,毕竟这种每年还有最低消费额度的信用卡,总不能一直放在自己这里吧。或者,还是自己主动一点联系他,把卡还给他吧,怎样都好,只要能够见花裕一面。
好想花裕,好想见花裕。
可是见面之后呢?见面之后,把卡还给他之后,就没有了啊,再见面的理由。
因为是毕业季,每天在学校都有各种宣讲会,温弋在每天的广播里加了一个环节,虽然温弋总是告诉自己,听广播的人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又会告诉自己,如果某个大四的学长或者学姐,因为错过了校招信息,却恰好听到了广播,又恰好被用人单位看上从而找到了工作,那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嘛。
于是温弋会在星期一的上午就把整个星期已有的宣讲会内容都罗列下来,每天都会念一遍当天以及第二天宣讲会的单位,所以星期一早上,温弋看到明天上午十点半是花氏的宣讲会,还是忍不住走了会儿神,想了会儿花裕。
但是花裕应该不会来的吧,这种事情,人事部来个头头都算是给b大面子了,花氏这么大的公司,日理万机的花总才不会来这种小招聘呢。温弋脑补了一下花裕那张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脸,觉得脑补的表情很生动形象,忍不住笑了起来。
星期二上午只有第一节课,下课后,温弋刚走出弘德楼,就看到了路边临时停车位上的那辆黑色的宾利。
温弋揉了揉眼睛,绕到车前看了一下车牌号,是花裕啊!温弋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抬起手捂住嘴,惊讶了三秒,立刻转身朝b大的就业指导中心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在想,花裕那个笨蛋,干嘛把车停在这么远的车位啊,就业指导中心那边也有临时停车位啊。
温弋跑到就业指导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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