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晓咏说得还挺头头是道的,邢翊鸿顿时起了调侃的心。“你说你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就懂那么多呢?别不是哪路神仙或精怪下山,特意来迷惑本王的吧?”
虽然知道邢翊鸿只是开了个玩笑。但宫晓咏还是被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笑了出来。“那我要真的是个精怪什么的,你会把我拉出去火烧么?”
邢翊鸿大笑:“你若是精怪,必有修仙的法子。届时你我夫妻不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来他个与天同寿,恩爱无绝期了?”
艾玛!!宫晓咏庆幸自己这口酒已经咽了下去,否则真是能被呛出个好歹来。这人说话这么这么臭不要脸呢!不过……这不要脸的话……听着还挺好听的。
好酒自然是有好效果的。
宫晓咏只喝了两杯,就觉得头晕晕的了。“王爷,我头疼,这酒怎么还上头呢?”
邢翊鸿搂过晃悠悠站起来的宫晓咏:“是你不胜酒力。你看我怎么就没事?反而来头清目明的。”
宫晓咏撅了下嘴:“呿!你喝过的酒肯定比我吃过的燕窝都多!我才不跟你比!”
“噗!”这个比喻让邢翊鸿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想吃燕窝?”
宫晓咏晃了晃头,结果头更晕了。“燕子的口水有啥好吃的。我……我就是想……想喝点儿醒酒茶。”
邢翊鸿是打算趁着酒劲儿干点什么,可看宫晓咏头疼得很难受,他也就没了那个心思。别看外表上有一种fēng_liú不羁的样子,可邢翊鸿的自制力是超强的。比起一时痛快,他更希望能彼此由心而合。看来下次只能给这小家伙喝一杯了,本来只是想培养一下情绪,更容易动情一些。哪曾想估计错误了。“好好好,你先汤好,我去让人给你煮醒酒茶。”
见邢翊鸿要走,宫晓咏一把拉住对方的袖子:“别去了,我跟你……说点儿事。”
被拉住了,自然就走不开。邢翊鸿坐到床边,翻腕子把宫晓咏的手攥在掌心。“什么事儿?你说。我听着。”
宫晓咏这时候脑袋是有点儿疼,但思维还是很正常的。他丝毫都不觉得自己的头脑不清醒,所以也自然不会认为这是脑袋一热的结果。他想把空间的事告诉邢翊鸿。反正早晚也得说。而且他觉得,从刚刚他问自己是否是“精怪下山”这件事上看,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总之他相信邢翊鸿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因为空间和“借尸还魂”而害怕和远离。
事实上,就算宫晓咏觉得自己头脑清醒,语言很有逻辑,但邢翊鸿听着还是很费劲。不过好歹也听懂了。
“那准备带我去你的家看看么?”俯身亲吻了一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宫晓咏,邢翊鸿是真的非常好奇。
之前他让安启派人去调查过宫晓咏。得到的答案跟宫里存档的一样。穷苦的家庭,怎么会有一个识文断字,又厨艺了得的十四岁少年?就算宫晓咏那段“遇师记”说得很圆满,可那样的事情说在明面上可以,真的要放在心里推敲的话,就难全信了。
尤其是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之后,邢翊鸿就更想知道宫晓咏的全部了。所以这回,连同他的家乡的亲戚,甚至是后娘的祖上三代都被查了个清清楚楚。一个人生活过总是要有痕迹,但庄亦云这个人,却并不曾出现在任何人的记忆当中。甚至连蛛丝马迹都不曾存在过。再加上之前宋太卜的两句话,邢翊鸿心中难免疑惑。
越对宫晓咏的身世了如指掌,就越是疑惑他的身份。有几次,邢翊鸿来到这个小院儿,想偷偷地给宫晓咏一个“惊喜”,但在房间紧插着。一两次如此他还不在意,但次数超过了四次,他就起了疑心。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于是他曾经守在宫晓咏的院子里三个晚上。
安遥王这个位置高,却也有很多危机或者说是忌讳。他虽然喜欢宫晓咏,也愿意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家国天下,尤其是位置尴尬,又要被太后和皇上紧握在手中的皇族,他有自己必须要谨慎的本分和责任。所以他不得不提防任何一个要介入自己生活的人。直到最后他确定宫晓咏会莫名其妙“消失”在卧房当中,才产生了“神仙精怪”的想法。
之所以仍旧相信宫晓咏,是因为在平时的交谈当中,有意无意地套过宫晓咏的话,而小家伙也曾经说漏过好几次。虽然不是具体的前因后果,可明显不是常人会用的词汇和口气,还有之前种种新鲜想法。如果说这样宫晓咏都能骗过自己,那邢翊鸿觉得自己这宫中十几年的生涯就白活了。何况宫晓咏从来不要求什么,也不过问什么。他只是对做食物吃美食有强烈的愿望和好奇心。钱财他也喜欢,却从不多拿一文。就连暗中观察他的时候,这小家伙也仍旧是那副常态。
一个没有任何害人之心,又有点儿迷迷糊糊的人,如果真的是谁故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那自己也有信心会留住这个“细作”的心。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放弃的理由。直到刚才他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他才意识到,宫晓咏并非精怪也不是任何人塞在自己身边的细作。这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福气。纯粹而没有被这些是非浸染过的福气!
借尸还魂又有何妨?小咏子就是小咏子,小奴才就是小奴才,未来的安遥王妃一定会是安遥王妃。邢翊鸿非但不怕,反而是满心的庆幸。也终于彻底有了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肯跟自己坦白这样的事,简直比洞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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