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的床单昨天夜里就已经被扯下来扔到边上了,但他们自个儿却没来得及洗澡,看到岩青在洗澡,岩冲忽然也觉得身上有些不大对劲。
他掀开被子,赤身果体的跳下床,在岩青发觉他接近之前,扶着浴桶的边沿,抬腿跨了进去,浴桶中的水几乎要满的溢出来。
岩青被吓了一跳,惊慌的看着他,条件反射的想躲,但浴桶里的空间就那么大点,他的背已经紧紧靠在了浴桶上,逃无可逃。
“幺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岩冲关心的问道。
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害羞,岩青的身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和岩冲在水底下的肢体触碰让他心跳加快了许多,他摇摇头,有些窘迫的说道:“没有。”
“是吗?”岩冲表情狐疑,显然不信,昨天晚上他做了可不止一次,不说别的地方,菊花一定肿了!岩冲眼睛一眯,忽然扶着岩青的腰把人抱过来,让岩青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浴桶中的空间似乎大了一些。
岩青心跳更快,觉得四肢软绵绵的没力气,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没出息的软到在岩冲怀里,当一根温热的手指触摸到他的菊xue时,他险些惊的从岩冲身上跳起来,但岩冲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用手指摸了摸而已,甚至没有进到里面去。
“真没事啊。”岩冲纳闷儿,再看了看岩青的气色,好像没多疲惫的样子,脸色红润健康,精神奕奕,尤其是那一双水润鲜红的嘴唇,可真好看。
岩冲满是喜欢的亲了上去,浅浅的厮磨着,充满了怜爱与温柔之意,岩青心里一片柔软,依然觉
得幸福来的太快,那样的不真实,只要一想到岩冲的那句“养你一辈子”,他胸腔里鼓动的心脏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一般。
夏长庚一大早就看到这样限制级的场面,惊的险些混飞魄散,在那交颈厮磨的两人发现他之前穿门而出,心想下次进来一定要先“敲敲门”,就算他是鬼,说不定还是会长针眼的……
不对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个可是男子啊!还是有血缘的亲兄弟,怎么能……怎么能那个样子……
他恍恍惚惚的飘着,没发现自己路线偏离正道,歪到一边去,再次穿过门板,进入了另外一间客房。
“阿唐,起床了,我们该上路了。”
“嗯……十郎,让我再睡会儿。”
第一个男声沉稳而温和,另外一个声音也是一名男子,带着浓浓的睡意,略显沙哑的嗓子和淡淡的鼻音让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
夏长庚满脸茫然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看起来颇为温厚老实的壮年男子坐在床边,正在叫|床上的那个起床,从夏长庚的角度只能看到隆起的被子,根本看不到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他心里道了声“失礼失礼”,一不小心竟然又误闯到别人的房间了,正要出去,却见床边的男子唇边含笑,俯身下去,床上的男子发出一声让人心里发颤的鼻音,两条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搂住了男人。
夏长庚如遭雷击,惊恐的从房间里退出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门,心道,难道是小生死了太多年,如今的世道男风盛行男男相恋已经如此普遍了吗?
一道全新的大门在秀才面前打开了。
他想到自己的妻子,感觉如此陌生,记忆里的妻子面容模糊,只记得是个十分温顺听话的女子,三从四德,以夫命为天,纵使他二人面对面时常无话可说,但他对自己的妻子却是十分满意的。
一个贤淑的妻子。
怎么会和人偷情,怎么会……与人共谋,杀害亲夫!
他昨晚出去了一趟,去见了他的妻子和妻子的现任丈夫,看到卖猪肉的第一眼夏长庚就能肯定,那就是杀害自己的凶手!
夏长庚回到客栈里就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岩冲,结果却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他的脸又有了发热的征兆,事实上,从某些方面来讲,岩冲和岩青兄弟二人的关系甚至比他想起谋杀自己的凶手是谁带来的冲击还大。
夏长庚飘在楼梯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先看到叫十郎和阿唐的两名男子退了房离开,老板缩在柜台后和小二围着炉火说闲话,中间还打发走了一个讨饭的叫花子,夏长庚觉得自己快变成雕像的
时候,兄弟两个才从房间里出来。
岩青裹着兄长的披风,先从门里迈了出来,看到楼梯口的夏长庚时还对他笑了一下,夏长庚看着他红红润润的脸色,又想起房中看到的香艳画面,慌慌张张的把脸撇开,匆匆忙忙的飘下楼去。
岩冲关了门,手亲昵的搭在岩青的肩膀上,莫名其妙的问:“他怎么了?受刺激了?”
岩青不比岩冲的神经大条,他对人眼神态度的变化分外敏感,夏长庚躲得快,可还是叫他捕捉到了对方的神态,有些惶然的望着岩冲,他忐忑不安的问道:“兄长,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嗯?哦。”岩冲低下头去亲岩青,吓的岩青急忙将他推开,匆忙往楼下瞥了一眼,见掌柜的依然在和小二说话,夏长庚一动不动的蹲在门外的雪地里,这才松了口气,面上浮出一抹羞恼的神色,心脏砰砰直跳,喉咙发紧的说道,“会给人看到的。”
岩冲嘿嘿笑,没接他的话,不由分说把人揽到怀里往楼下走:“知道就知道了,他要是看不惯,等办完了他的事情就让他滚蛋。”
岩青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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