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仍旧是一个大雪纷飞的酷寒冬日,刚刚练完功的余辉正领着他的一群小弟大口大口地吃雪;有些小资情调的刘清泉独立制作了一碗粗糙的“冰激凌”,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廊下的摇椅上,一面吃美食,一面赏雪;闲不住的陈老爷子又捧着他心爱的工具箱忙活着,估计马上家里又会多一把小椅子或是一张小茶几;陈老太太跟李老太太俩人舒服地窝在温暖的屋里,一面聊天看电视,一面为孩子们织毛衣,可谓一心三用,忙得不亦乐乎;而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感兴趣的秦彬,则在兴致勃勃地继续进行他的实验,期望探索出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陈老三家原本虽各自忙碌却出人意料地其乐融融的氛围,不一会儿就被“嘭嘭”响的拍门声及尖利的喊叫声给打破了。除了继续淡定折腾五只小老鼠的秦彬,其他人都起身向大门过道处走去,众人心想着,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吧?
“呜呜呜,三哥啊,你可要为我们家老六做主啊!”马艳萍一进门,还没等陈老爷子开口询问,就哭天抢地了起来,一点儿都不在乎十几个半大小子贼亮贼亮的好奇眼神及大花小花凶悍的吼叫声。
“老六家的,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好好说……”陈老太太怕陈老爷子自找麻烦,连忙在老伴儿开口前急切地问道,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倒是没提将人让进屋的事儿。
“呜呜,三哥三嫂呐,大哥二哥家实在是太过分了!”马艳萍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与陈老太太之间的芥蒂,如同见到亲人一般,拉着陈老太太的手哭诉道:“我们家及我娘家兄弟姐妹之前来村里的时候可是备足了礼的,大嫂二嫂当时答应地多好,想住多久住多久。没想到这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两家就翻脸不认人了,挤兑大人也就罢了,连孩子都不放过,整天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我那可怜的侄子侄女儿们吓得连饭都不敢吃,那小脸瘦的啊,真真心疼死人了。我跟老六商量了一下,与其寄人篱下受气,还不如直接搬出去住,就想搬到咱爹娘留给老六的宅子里去。可大嫂实在是欺人太甚,愣说那宅子是爹娘去世前留给她家的!怎么可能,爹娘去世前可是啥都没留给我们家,两老生前最疼老六,怎么可能不留给老六点儿东西?那宅子绝对是我们家老六的,三哥三嫂,你们说是不是?”
没等陈老爷子陈老太太回答,马艳萍继续声泪俱下地哭诉:“老六本不想伤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就好声好气地跟大哥商量,可没想到大哥跟他那两个好儿子居然动手,我可怜的小朗(陈朗宁,马艳萍大儿子),脸都肿了,呜呜呜……”
“老六家的,你这次算是找错人了,爹娘从来都对我们两口子看不上眼,你三哥娶我时就被净身出户赶出了家门,要不是村里分给了我们宅基地和田地,我们俩都要去要饭了。爹娘去世时你们都忙得没空回来,可能不知道,我们也是连爹娘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可不知道他们那个小院儿是留给谁家的。要不你跟老六去村长家看看吧,村长兴许能帮你们主持公道呢……”陈老太太说话滴水不露,她又不傻,自然不会睁眼瞎似的往人家设好的套儿里钻。想让她家跟老大老二家杠起来而自己渔翁得利?想的倒是美!
马艳萍哀求地看着向来比较好说话的陈老爷子,见他只是低着头附和陈老太太的话,半点主见都没有。马艳萍暗暗撇了撇嘴,暗道老陈家的男人都是软脚虾,啥事儿都是女人做主,男人却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眼看着让老三家为自己家出头是没指望了,马艳萍心里憋着气,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发脾气,再将陈老三一家得罪了,他们以后在村里就更难立足了,只能又可怜兮兮地哭诉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好了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小辉,别吃太多雪啊,一会儿再吃不下饭……”陈老太太轰走了看热闹的小子们,拉着老伴儿进了屋,估计是对老头子再教育去了。
“彬彬,你要不要吃点儿?”见没了热闹看,刘清泉晃晃悠悠地端着他的“冰激凌”进了屋,见秦彬正拿着小本子记录着什么,凑上去献宝道。
“不用,你自己吃吧。”秦彬对自己的修为十分看重,这是他两世以来唯一的执念和追求,如今他对于雪中的物质尚没完全搞清楚,自然不会随意服用。因此他平日里喝的茶水,基本上都是偷偷调换过的,而吃饭时摄入的少量奇特物质,也被他几乎每日都要服用的洗髓丹给清理干净了。他知道雪中的奇特物质对普通生物大有裨益,但却不知道对于他这样逆天求长生的修真者是否同样有益处,只能尽量先做实验研究,等完全确定无害时再决定是否尝试服用。当然,考虑到或许有一天这满天的大雪会停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为了以防万一,秦彬还在夜晚人们都入睡时偷偷潜出去,去山上河边比较干净的地方收集积雪,堆放在时间静止的储物戒指中。
“实验进行地怎么样了?一号这小家伙还没放弃逃跑啊?”见秦彬拒绝,刘清泉也不介意,戳了戳摊在笼子里挺尸装死的一号,调侃道。经过秦彬将近两个星期的精心养护(亦或叫实验更确切?),如今的一号跟它其他的四个兄弟姐妹可是大不相同。这小家伙不仅毛发油光水亮,黑亮亮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动作迅速如风,连智商都比它一母同胞的四个兄弟姐妹们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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