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教两次就够了,再学不会自有爷爷收拾他们。”易云卿说着把袖子一撸跟着给打下手,把要劈的木桩搬过来尔后把劈完的一根根码到墙角,动作虽然慢些但好甭认真。
冬阳借着月光看他眼,不语由他。
两人干活至少比一个人快些,小山堆似的柴火劈完码好收拾好场地,冬阳含首算打招呼便转身回房。易云卿沉眉看着,转身到大老爷房里,开口直问:“冬阳当初嫁我,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余氏正借着豆大的灯油光做着粗略的针线活,闻言心一抖针便扎了手。“为什么这么问?”
“都说当初冬阳嫁我是贪图虚荣,可他嫁入易家五年只守着一个小院子,不挑事不问事,要说过得好那比家中有脸面的管事都不如。他有猎物这手艺,还懂硝皮毛制草药,随随便便都能赚到比易家那五年还要好的日子。”其实不用问,余氏的反应易云卿心里已经有底,只问出来才能散出他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爹,娘。孩儿想知道。”
大老爷尴尬的看眼妻子有点说不出口,说到底这件事情他要负大半责任,要不是他心急二弟的前程再纵容吴管家以势压人,那这件乌龙婚事就不会成。
余氏收到大老爷的目光当下一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才知道愧对儿子说不下去了?只恼归恼终归半辈子夫妻了,余氏也不想大老爷下不了台。放下针线,挑亮油灯,招手让易云卿坐到床边木樽道:“当年的事情是有些你不知道,娘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只是卿儿,”余氏的目光慈爱温和,借着晕黄的灯光看着儿子如玉的俊颜,语重心长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不能去责怪谁也不能去怨恨谁,更不能逃避,我们要勇于面对。”
易云卿点头,余氏这才把当年原原本本的困果诉说清楚。
只猜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易云卿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捏紧,如玉的俊颜在晕黄的灯光下也有点发白。“……冬阳不是自愿嫁我,是吴管家以势压人,冬阳族人皆亲大伯为谋家才产强逼他上的花轿…”其实在那五年的相处中,易云卿早已猜到冬阳不是那等为贪点富贵就自愿为男妻的人,可他被二叔逼迫娶了他,委屈、屈辱、憋闷让他根本不愿去深想,忽略心中的违和感还牵怒于他。
“卿儿……”知子莫若母,余氏知晓这是对易云卿的又一大打击。被亲二叔逼娶了男妻,而这个男妻还不是自愿嫁,是被亲父亲阴差阳错逼的,逼的他丢了脸面身为男子却为妻不说,还逼得他的族人背叛,亲大伯以此为由谋夺家产,最后,他还自以为是误会了五年。
追根究底,不是他欠他,而是整个易家都欠他的!亏他还自怨自怜称最大的受害者,可真相呢?他也是加害者!
大老爷也颇为担忧,张了张嘴:“…卿儿,是爹对不起你。”
“爹,娘。我想静一静。”易云卿恍恍惚惚起身离开。他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家人族人仆人对冬阳的漠视跟唾弃,刚嫁入易家时他的厌恶跟冷眼,还有那次他借酒消愁闯入他的院子对他干了什么!
当第二天清醒看到那满身是伤跟晕迷的人他还能自我安慰说那是他自作自受,可真相呢?易云卿呀易云卿,亏你自谓为坦荡君子,却伤人不知只愿自怨自怜逃避现实!什么君子?!什么坦荡?!你的所作所为跟你那自私自利的二叔又有何两样?!
12狼王
如果从山上打下野猪野鹿请村长等长者吃饭只是溶入整个村子,那帮着村民猎取偷庄稼的野猪就是让整个村子里人都对他们产生了好感,秋收忙完一听说易家要起新房子,当下村子里的壮汉巧妇纷纷主动前来帮忙。
易老太爷当然热烈欢迎,指挥几个儿子孙子忙上忙下,家内女眷也没闲着被易老夫人指挥着在厨房并几个村内巧妇调弄吃食。
大宅子里的妇人没一个简单的,知道老太爷这么做是想让易家整个溶入村子尽早生根,仅管心里有点看不起风吹日晒的农家妇,表面却是尽展玲珑手段把一干农妇哄的笑颜如花。
只冬阳,不方便在一帮光着上身的汉子里做事,也不方便在女眷里扎堆,所幸就求了老太爷,拎了弓箭钻进山林里带回足以让人艳羡的山货野味。一半留家里给盖房的人加菜,一半送到镇上食铺,所换的钱到也能补贴一部份盖房子的花费。
这天,冬阳一早又要拎着弓箭上山。
门口易云卿看着他欲言又止。
冬阳颇感莫名其妙,问:“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知道真相后的易云卿真不知该拿何种态度对他,说是陌生人吧,他们有过夫妻之实;说不是陌生人吧,除了成亲前作戏的三个月,其实时间见面的次面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半晌,在冬阳越来越狐疑的视线下硬着头皮道:“…家里暂时不缺这点进项,深山不要冒然进去,还有,早点回来。”
冬阳。“……?”不说易云卿的话多让人摸不着头脑,一进山林冬阳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不即进了深山,还比上次猎雄鹿走的更远。危险大机会也大,冬阳幸运的又碰到了野鹿群,搭弓瞄准一不作二不休结果了只雄鹿。这次猎的野雄鹿比上次小些,取下鹿角再丢掉不要的不过百来斤肉。用泡过药水的麻袋装了背在背上向山外而去,只或许前几次的好运已经被用完,途中频频与凶兽差点直面撞上不说,最后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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