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跟拍你了?”唐满幸灾乐祸。
阮昊也记得这个人,第一次照面是在北京时他跟卓宁远一起吃饭,眼睁睁看着吃一半的卓宁远从座位上起身,隔了好几张桌子抓起来一个人,逮到他跟前说去处理一下私人问题,就带着人跑了。
许绵羊本命许棉直,在卓宁远这有好几个外号。两人还不熟时就叫小卷毛,他天生卷发,偷拍卓宁远时戴着一副土爆的黑框。后来一点一点把他吃掉了又给起了个新昵称小蝌蚪。绵羊这个外号也是有典故,许棉直平时做事和反应都慢半拍,温吞吞的没啥攻击力。他从大学时期到如今偷拍的卓宁远,把照片洗出来都能绕地球一个圈了。
卓宁远没理他的调侃,对阮昊说:“网上照片和那些帖子的处理,都是棉直帮忙的。”
阮昊说:“以后当面谢他。”
“绵羊去北京采访,他又‘跳槽’了啊?”唐满给几个人又斟满酒,揶揄问。
卓宁远说:“我们家金主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唐满一口将酒喷出来,笑着给阮昊和程立科普许棉直的光辉事迹。许绵羊是卓宁远签约娱乐公司大佬的独生子,从出生就带着特权。第一份工作是在朝廷台一个新闻部当记者,还揽了该栏目的微博号小编。他第一次‘跳槽’是因为上错微博号,用新闻大v号在ivan负面新闻缠身时转了卓宁远的大尺度写真照,带浪小花表情力挺他。
卓宁远笑而不语,唐满讲许棉直的光辉事迹,听着跟个小傻帽儿一样。其实不然,许棉直的三观格外正,在他差点就被大染缸同化时跟个小斗士一样伫到他跟前。看着丢三落四,身上没一点新闻人该有的敏锐,但上次却为了跟破一个虐童案,险些把自己也搭进去。
有些人就是来克你的,也教会变成更好的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程立的肉身已经被酒精放倒,意识却无比清醒。他听唐满嘴炮一样回忆这几年的事。过滤了卓宁远险遭封杀又大红大紫的演艺生涯,忽略了唐满毕业后跟几个同学南下闯天下,公司终于盈利有影响度人心却不在了,他极认真地听他说阮昊大一下学期差点被学校开除,在军队受过好几次伤,有一次差点也没命了。
他听得呼吸微窒。
这些年来他每年都去高中的同学聚会,阮昊一次都没回来。
很多时候他都一言不发地坐着,听他们谈论这个男人。每一次聚会,即使他不在场,依旧是同学们聊天的热门话题。可惜他的数学天赋极好,却弃理从武。听说他立了什么军功又升职了,有个北京户口的白富美女友,快要结婚了。听说两个班长是死对头,就因为程立在,所以班长才不愿意过来的。
听说了这么多年,他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程立直挺挺坐着,视线随着阮昊来回夹菜的手跟着走,坐在对面的卓宁远看着好玩,拿筷子在程立面前绕,这人都不为所动,只看阮昊的手。
唐满也加入逗程教授的行列。
吃了两个多小时的饭席被阮昊单方面宣布结束。
“都叫你们别灌他酒。你们!别拿筷子在他面前晃。”
“所以才不让你沾酒,给你送程教授回去的机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卓宁远拍拍阮昊的肩膀说,“这真是充满干劲的一晚上啊!”
阮昊自动屏蔽身旁两人的煽风点火,去穿上大衣搭着桌子半蹲在程立跟前问:“能自己走吗?”
程立也看他,思考阮昊问的问题,摇摇头,说:“晕。”
“要背还是要抱?”
程立皱了下眉,仿佛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不作回答。
阮昊过来按他肩膀抄他腰,说:“我替你选了。”
唐满和卓宁远看这男人轻松一个公主抱将程教授揽怀里了。
“用得着这么闪人眼睛?”卓宁远掏出手机拍照。
唐满直接拿手捂脸:“没眼看了。”
阮昊低声让程立圈紧他脖子,拿了沙发上程立的西装外套给他搭身上。他回头把车钥匙丢给还在凹造型一只手遮脸从指缝看他的唐满:“我开你车过来的,找个代驾开回去。”
“我刚刚发信息给你助理了,等会儿他过来接你。别酒驾,不然吊销你驾驶证。”阮昊拿脚开门,出门前嘱咐卓宁远。
“他怎么吊销你驾驶证?”唐满看那男人的背影问。
卓宁远说:“哦,他的战友遍天下。”
“日天当惯了人民公仆,教授在怀还不忘为人民着想,感动。”唐满搭着卓宁远肩膀,抹了一下眼眶。
卓宁远笑了笑,老干部似的点头赞同。
从包厢到楼下车库的路程,程立在阮昊怀里睡着了。很安稳地睡。
阮昊不舍得喊醒他,在他裤口袋处摸了一遍找车钥匙,程立只是把头更往他颈窝埋,一点都不反抗。
回程中程立也睡了一路。
将近一个小时后,车熄火停在了小区内的停车位。
阮昊凑近叫了好几遍程立的名字。
他睁开盛着水汽的眼睛,直愣愣看阮昊。
“想吐吗?”
程立睁开一半眼睛,摇了摇头,眼看又要闭上。还伸手要捂眼前人的嘴巴,不让他吵。
仿佛就回到了以前。程立体内的生物闹钟无比精准,有课的每个上午他都雷打不动地必定早起。只要是周末,他赖床的功力无人能及,阮昊叫他起床的花样也层出不穷。有时候隔着被子抱着他咬,程立伸手推他,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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