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凡凡,陶醉基本就自由了。
陶醉回了房,从案底被青玉石压着的雪白宣纸里取了最底下的,一一陈列与案上。
这些都是这些日子他闲着的时候画的。水墨工笔画花中四君子,素描画街头孩提老人。整理起来厚厚的一叠。陶醉挑选了其中游戏的习作,又认真地一张张看着,看着眉眼舒展。
前世的陶醉是世界上有名的画家,主攻水墨画,尤其是花中四君子,其中以画松最为风骨,有青松子之称。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画家的待遇怎么样,但是陶醉对自己的画还是特别有自信的。
陶醉脸上隐晦,似有化不了谜团正困扰着他。洛素音,在这个世界里他第一个产生好感的人。此时此刻,他对他的感觉却说不出来的复杂,有怀疑,有留恋,甚至有一些他自己也看不清的情愫。
陶醉在什么时候都能够快速地清醒过来,他永远明白自己走的路。比如现在,他要赚足够的银子,以备那一天离开的时候。他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能够在这个世界潇洒地活着,美人美酒。
水墨画,这个世界的保守派一定会喜欢。素描画,可以嬴得猎奇人的喜爱。陶醉笑了笑,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光芒。他将画纸卷起放在专门搁置画纸的圆筒里。
窗外竹涛声依旧,叶绿盈盈如水。
陶醉换了一套白色镶金边窄袖长袍,外罩黑纱。黑发束在玉冠里,以紫玉扁簪定住,两鬓齐整。
柳叶长眉下,一双丹凤眼看起来分外妖娆,琼鼻高挺,淡红色的唇噙着一抹笑意。
潇洒公子,翩翩人如玉。
陶醉推开朱门,阳光撒入屋内,金黄色的光泽使得他瞳孔妖异,女气的五官也黯淡了几分。
风华绝代。
陶醉享受地沐浴着阳光,修长的手握住画筒。
经过上几次在长安街逛来逛去的经验,陶醉大抵也知道了这长安最有名的画家积聚之地,当属于朱雀街的如意画馆了。
如意画馆。
御赐的紫金牌匾,朱红色的三层小楼,飞檐斗拱,西域制作的琉璃风铃挂满了檐角,清风一过,不绝于耳的是之音。
陶醉从马车上下来,如是见 :
往来青巾儒袍之人,华衣丽服之人,绝无断褐之人。或者说是只有高尚尊贵之人,而无白丁百姓。
陶醉看了看自己,还好还好。
他下了马车,门前两位青衣扎小髻,唇红齿白的小童笑着迎道:“公子好,今日画馆甘画师坐馆,您有兴趣可以上二楼看看。”
陶醉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宣传吧!
甘画师。
陶醉一下生了兴趣,他走进门内,淡淡的流水淙淙声传入耳内,营造出一种静谧幽深的气氛。
屋内空旷,四壁悬挂着画纸。
如同酒馆,有垆。
一个人站在那里看书,人来人往,他眉宇不变,大有闹中取静之举。
陶醉走了过去,那人还是不动声色,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陶醉敲了一下台子,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那人这才留意到陶醉,他抬头道:“敝姓甘,你是?”他头上带着青巾,脸蛋俊秀,此刻一副呆萌地看着陶醉。
太对他的胃口了。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到,陶醉早就把他哄到床上了。
但是现在不行,有事。
陶醉彬彬有礼地道:“原来你就是甘大师,失礼失礼。我姓陶,单字醉。是来此处售画的。”
年轻人被他这一声甘大师说得脸庞发红,腼腆地道:“雕虫小技,被称大师实在是名不副其不实。”
陶醉笑了一下,眼尾都漾了笑,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动心,甘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笑起来居然比女子还要秀色可餐。
“甘大师太过虚心了。”能被这个地方推崇的人,怎么来说都不会太差。这个人,挺不错。
甘秀虽然谦虚,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喜欢别人夸赞他。听到陶醉这么说,自然是很开心了。
“陶兄,你唤我甘秀就是。”甘秀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对眼前这个好看的人产生了好感。
陶醉也不客气,“甘兄。初次见面,送你一样小礼物。”这是陶醉的习惯了,每当他看上一个人,必定会送一幅自己的画给那人。今天见面匆忙,陶醉只好把不久之前作的桃花扇送给他了。
甘秀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陶醉扬开扇,平着搁放。
一枝桃花斜斜而开,一朵一朵绯红秀丽,甘秀看着,居然觉得很喜欢,很想留下。平心而论,画得真当不错。
陶醉道:“莫非你是觉得这画太过平凡,入不了眼。”
陶醉眸光黯淡,这让甘秀有些怜惜,他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桃花画得很好,虽然简单,但胜在神韵,出尘秀色,妙。”
年轻人认真地看着扇面说着话的样子,不能不说是自有一番秀色。陶醉看着他,嘴角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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