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蛇人一死,其他几人立刻恢复了行动自由。
但刚才蛇人那一下不知道什么的攻击,对他们的神经刺激很大。托马直接撑着墙角吐了,阿卡金跟阿瑞斯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阿卡金缓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跑到蛇人尸体旁边,徒手把蛇人只剩半边的脑袋给拧了下来,确认那东西不会再“死而复生”后,这才脱力地坐到了地上。
不过一旁的托马看到那血淋淋的脑袋,转头又吐了。
安诣靠在阿瑞斯的肩上,狠狠地深呼吸,眼中骇人的流光已经消失不见。
“安诣。”阿瑞斯喘了口气,颤着手摸上安诣的脸。
“我没事。”安诣的声音有些轻,但并不虚弱:“只是失血有点晕,没事。”
阿瑞斯放下心来,侧头在安诣的额头用力吻了一下。
安诣伸手安慰地摸了摸阿瑞斯的脸,然后他从阿瑞斯怀里起来,蹲在了阿瑞斯的脚边:“让我看看你的腿。”
阿瑞斯把双腿伸直,厚厚的冰块和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拖拽声。
阿瑞斯的双脚到小腿都被冰块裹着,透过透明的冰块,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惨状——岩浆把衣料和皮肤烧混在了一起,由于低温而凝固成了黑色的固体,皮肤因此被撕裂,两条腿都是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安诣的眼瞬间就红了,他动作温柔又小心地摸上冰面,恨不能自己替阿瑞斯受这罪过。
阿瑞斯伸手拉住安诣的手,在他的掌心落下一吻,轻声道:“我没事。”
“嗯。”安诣勉强地扯了下嘴角,然后他用力深呼吸了一下。
他需要冷静,心疼和慌乱都解决不了事情。
他们手里的玉极膏已经用完了,其他的伤药对这样的伤只是杯水车薪。至于出去再治疗,且不说阿瑞斯的伤会恶化,就是不恶化,拖着这样两条腿,他们能不能成功出去都是个问题。
安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2号。他立刻在脑海里跟2号交流起来。
“2号,你说老祖宗手里有灵药封印,我现在就需要那些药。”
【宿主权限不足,收集第一缕药性后,才能开启灵药宝物的随机奖励。】
“操!”安诣几乎要暴跳起来,但立刻又被他压了下去。
安诣抹了下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脸喜色地冲不远处的托马大喊:“托马!”
托马吐得虚脱,但听到声音,还是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怎、怎么了?”
“你是四年级生,你一定学过种植师的精神力治疗课程吧!”
托马顿时一脸惭愧:“我选的精修方向是种植,只学过一点治疗的基础理论知识……”
“可以!快告诉我那些理论知识。”安诣大喜。
好在托马并非是个学渣,即使是二年级的课程,也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当安诣听完后,喜悦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种植师的精神治疗需要三个条件:大量的能量辅助、精密到毫厘的微操控制力,以及对人体与能量共生关系的足够了解。
这三个条件,安诣一个都达不到。
安诣闭上了眼睛,牙关紧咬,把一切的情绪都压在了心里。
托马看安诣的脸色,又看看阿瑞斯的伤,一时间比安诣还难过,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说,只好手无无措地站在那里,半晌才憋出一句:“要是我多带点玉极膏就好了。”
“玉极膏?”安诣睁开眼睛,嘴角慢慢咧开:“对啊,玉极膏!”
托马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地看着安诣。
安诣却二话不说,直接盘膝入定。
仙草峰。
赤土田里,种下的灵植都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唯独角落的一块划出的田地里,异变后的玉极草挺着一根光秃秃的细杆站在那里,顶端上冒出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透明嫩叶。
2号也飞了过来,似乎看透安诣的意图,破天荒地劝道。
【玉极草变异很难得,宿主真的要拔除?】
安诣看着这当真变异成树的玉极草,虽然心疼,却并不犹豫:“就这点,我还怕不够呢。”
安诣说着,伸出触须卷住了玉极草的根部,打断把它连根拔起。
而就在这时候,安诣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很微弱的、不属于他自己的情绪。
是恐惧。
安诣一愣,转头看着玉极草,心里升起了一个猜想。
安诣试探着把触手松开,那股微弱的情绪立刻消失了;然后他又裹住玉极草的根,那微弱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它有灵智了?”安诣错愕,向2号求证。
【是的。】
【变异是拥有灵智的前提条件。】
【这株盗木苗也是老祖宗当年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懦柳灵智更趋于本能,进化速度不比玉极草。】
安诣苦笑:“我这运气,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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