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有人进来了,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伸出同样白`皙细弱的十根手指抓`住木桶边缘,慢慢坐起来,从水中露出了雪白清瘦的肩膀及后背,阳光照在他身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光芒,使他的面庞显得更加光洁如玉。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先走进来的是个脸上有疤的壮汉,只见其手中用布条裹着一只刚从炉子上端下来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罐,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文士打扮,面容阴柔,施施然走进屋内,扫了一眼呆在木桶里的人,淡淡说道:“起来,喝药。”话很简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人正是张夫仁,而这屋子里关着的正是徐清。没想到,才半个月不到的功夫,人就已经大变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脱胎换骨,老徐,你就顶着这副弱受的模样去征服江湖吧。
☆、第十二章:昨日今朝
徐清听了,身体动弹了一下,背对着两人从木桶当中站了起来,黑色的汁`液从他身上流淌下来,逐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他赤`裸`着的身体与他的面庞一样白而削瘦。张夫仁双手抱胸,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赤`裸的背脊,欣赏着这一副“美人出浴图”。倒不是说他对徐清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只不过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欣赏自己这半个月来的成果,也在期待收获的到来。
“哗啦”浴桶里溅起一阵水花,等那赤`裸的两条长`腿从里面迈出来,徐清已湿漉漉地站在了地上,他身上一`丝`不`挂,身后仍还站着打量他的看客,他却只能像以往一样压下心中的恼怒,自顾自地擦拭湿淋淋的身体,然后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虽然这半个月中他都没有从镜子里仔细端详过这具身体,但是他依旧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段时间以来,这具身体的变化。这一切都是拜张夫仁所赐。
这具身体原本肤色较深,骨架粗大,身材矮壮,可眼下却变得如此苍白病态,瘦弱地几乎不亚于他之前身中蛊毒时的模样,原先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只能将腰带束得更紧,也就更显得他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徐清将腰带束拢,拔了头上的发簪,长发如瀑,顿时从他头顶倾落下来,发丝乌黑湿`润,被热气蒸腾得犹还带着一股水汽,散发出一阵药香。他走动时,幽幽的药香也自他的身体里钻出,从他的发丝间,衣服里,肌肤上……清香淡雅,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心。
徐清在两人的监视下喝完了药,他随后对张夫仁说道:“我要去见我朋友。”这是他每天例行提出的要求,只是张夫仁从来没有答应过。倏忽半月已过,徐清还是未能达成他去看望颜俊的愿望,不由地心焦起来。
只是这回张夫仁竟意外地答应了,他道:“哑奴,带他去见他朋友。”
徐清见他终于肯答应了,这半个多月来郁积在他胸口的闷气终于少了那么一点,而见颜俊的心也迫切起来,只是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在哑奴的带领下,来到了走廊上靠西的一间屋子前,房门紧闭,门上落着锁。
临到跟前,他心里也不由地紧张起来,多日来的担忧与疑问都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半个月未见,不知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了没有?”,“张夫仁有没有为难他?”,“他被关了半个月,想必与我一样担心彼此的安危。”
胡思乱想间,门已“吱呀”一声打开,他站在门口瞧见从外头射`进屋内的一束明亮的阳光打在背对着门坐着的人身上。
那人听见开门声,也兀自转过身来看向门口,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都愣在了那里。
徐清一瞧见那人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刺痛,对方果然与他想象中的一般儿憔悴,比以前瘦了许多,也苍白了许多。双颊内凹,眼窝深陷,眼睛下一片乌青,下巴胡子拉碴,一双眼睛里毫无光彩。
“哎!”他暗自长叹一声,心道,“他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又怎么会遭罪?”。
旁边那个高壮汉子,颜俊认得,便是此人这半个月来将一日三餐送到他房里,却像个哑巴一样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肯多说一句话。而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给他治好伤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只肯告诉他,他的另一个同伴也在这里,若要对方活命,就乖乖在房间里呆着,不要轻举妄动。
颜俊想不通这两个人要留他们下来作什么,他耐心待了几天,却总不见他们带他去见徐清,他不禁焦躁起来,想要撬开门窗偷溜出去,可惜那壮汉不光眼力与耳力极好,就连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擒住一个内力尽失的他不过小菜一碟。
颜俊猜测一定是这些人在饭食里下了什么药,致使他内力消失,根本无法与那汉子抗衡,他一旦有什么小动作,他们便会拿徐清的性命来威胁他,使他投鼠忌器,每天只能被锁在房间里苦等。
这不见徐清的半个月中,他寝食难安,每日里忧心忡忡,愁眉不展。本来能够从万丈悬崖上摔下来还能保全一条性命,实属万幸,可失去了与那人的联系,不知他的生死,叫他还怎么高兴得起来?
他既痛恨齐修远的阴险,也恨自己的无能,说好要保护对方的,怎么就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之中?
颜俊怔怔地瞧着眼前那陌生却熟悉的人,呆愣在那里,他只觉得那人的面容熟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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