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沧海什么都没说,只是冲着木头安然一笑,而木头之前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了,他知道,少爷信他。
迟沧海转头看向押着木头过来的其中一个小厮,打量了一番才想起来,这人是连锦丰院子里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回道:“回世子妃,奴才听到后院传来女子呼救声,赶过去查看,便发现这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那丫头说有人毁她清白,我们便把人绑了带到这里,请王爷定夺。”
迟沧海在心里冷哼一声,连锦丰的院子与木头的院子相隔甚远,又是在那个时辰,有什么事需要路过那里,这么巧的被这小厮听见呼救声?而且绑来木头的也不光都是那二少爷院子里的人,今天,连锦丰是要孤注一掷,不惜掀了底牌了。
正想着,一边的连锦丰也急忙开口道:“红梅,你也与大家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红梅浑身都在微微发抖,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木头知道了奴婢把少爷要给王爷和王妃下毒一事告诉了二少爷,便找了我去,希望我到时不要承认,谁知把我抓去他屋中之后,便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再之后就……”
说到这,红梅又是抽泣不止,众人体谅她的遭遇,并没有人出声喝止,过了半晌,才接着道:“之后便奸污了我,我拼死抵抗,竟被他拳脚相加。”
木头听完忍不住对红梅怒目相向,而众人皆是唏嘘不已,都对木头投以鄙视的目光。
迟沧海听罢,看向红梅,这才注意到红梅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青紫的伤,外面披着一件斗篷,斗篷上竟还沾着些血迹,露在外面的裙摆都有些破烂,可见身上的衣服更加好不到哪去,迟沧海忍不住挑眉,这实在是有备而来啊。就看红梅如今这副模样,木头纵是有百口,也莫辩了……随后不由自主的又看向木头,只着中衣出现在大庭广众下,的确算得上是衣冠不整,然而按照木头被诬告的罪状来看,这身衣服,实在是过于‘干净’了。
迟沧海注视了红梅半晌,随后低叹了一声:“红梅,木头当真奸污于你了吗?”
红梅头压得更低,缓缓才道:“是。”
迟沧海再问:“我当真对你说,要对王爷和王妃下毒了么。”
红梅的声音又染上哭腔:“……是。”
连锦丰急忙上前道:“迟沧海,如今众人皆在,你难道是想威胁红梅不成。”
迟沧海看着连锦丰淡笑了下:“红梅有二少爷如此维护,沧海又怎么敢威胁于她。”随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轻轻的道:“红梅,我自问待你不薄,也给过你机会,如今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红梅忽然泪眼模糊的抬头看着迟沧海,喃喃的低语:“少爷……”
迟沧海叹气,随后便转身不再看她,拱手道:“父王,母亲,如今府上出了这种事,是沧海计划不周,沧海想先查清木头奸污红梅一事,之后关于下毒一事,沧海自会给父王和母亲一个交代,请恩准。”
孟王妃难过的叹息一声,镇南王沉吟了半晌才道:“好。”
迟沧海拱手道谢,转身看向红梅,语气再不似刚才问话时的温润平静:“红梅,小厮说是听着你呼救才进的院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何之前不呼救,之后却大声呼救?”
红梅一愣,半晌才道:“因为,因为之前他捂住我的嘴,之后没有,所以……”
迟沧海点头,又看向木头:“木头,红梅为什么会在你的屋里。”
木头看向迟沧海:“我这一夜本就睡得不踏实,后来忽然闻到一阵香气,身上便没了力气,紧接着被人敲晕,之后醒来便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而红梅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出现在我床榻之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连锦丰听完直接喝道:“大胆木头,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谁会对你如此陷害,甚至毁了女子清白,分明是在狡辩,还不从实招来。”
迟沧海厌恶的看了连锦丰一眼,既然木头说他从头到尾都是昏迷的,那么奸污一说也就根本不成立,想到这,迟沧海看向镇南王道:“父王,理应找人验一验红梅是不是真的有过行房的痕迹。”
镇南王听到点点头:“也好。”
连锦丰听到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看了萧齐一眼,勾起嘴角:“世子妃心思还真是细腻啊,既然如此,便找个妈妈来验一验,也好让人心服口服。我听闻今儿个来观礼的就有好多迎麟阁的妈妈,据说都是颇有经验的,世子妃自己阁里的人,想必说的话更会让人相信了。”
迟沧海看着连锦丰得意的眼神,心里便是一沉,难道他猜错了?
迟沧海喊了两位妈妈过来,扶起红梅进了里间,过了一会便推门出来,跪下道:“回王爷,回王妃,红梅确实有刚刚与人行房的痕迹。”
连锦丰脸上忍不住的露出笑意,望向迟沧海:“听见了吗?证据确凿,不知世子妃还有什么话说?”
迟沧海目光微凝,设局人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要缜密的多,一步一步,似是早料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沉吟了一下开口:“木头既然说他是被人迷晕,还受了伤,可否找位大夫来验一验?”
连锦丰冷哼一声道:“迟沧海,你该不会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迟沧海淡淡的道:“我也只是想让这件事的真相更加让人心服口服而已,锦丰多心了。”
连锦丰冷笑道:“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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