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很是洒脱地一挥手,“是啊,你看出来李未对我有意思,没看出来我和阿枫以前是好过的吗?”
白树这下脸更黑了,道,“你以前到底和多少人好过?一律都要去告别一次?”
曹逸然呵呵地笑,因为屁股不舒服,又换了个坐姿,道,“到底多少人我怎么记得清,不过每个都要去告别,恐怕要花几年时间了,那你还不得等死。”
白树硬是压抑住了怒气,觉得曹逸然就是喝多了在乱说,道,“我不和你计较你以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后不要乱来就行了。”其实是心里很介意曹逸然的往事的,越是喜欢越是介意,但是介意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想,如果真有时空机器,把他送到曹逸然出生的时候去吧,从他出生就看着他,恐怕才能够保证曹逸然不受那样的伤,让他有一种健康的积极一些的人生观和恋爱观,不要这样乱来。
终究,最后还是只剩下对曹逸然的心疼,他伸出右手握住了曹逸然的手,曹逸然的手依然是凉的,他把这只手握在手心里,希望能够捂热。
他没再说话,曹逸然也安静了下来,沉默下来的车里并不显得沉闷,反而宁馨而温柔起来了,冬日的阳光,让曹逸然觉得一切都明晃晃的,没有杂质。
他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将白树的手用两手握住,然后说道,“我只是无聊,所以去聊聊天而已,喝了点酒,没干什么事。”
白树知道他这是在对自己解释,心想他能够解释就已经不错了,于是柔声说道,“我知道了。你身体怎么样,还是难受吗?”
曹逸然靠在那里,皱了一下眉,“还是屁股痛,全是你的错。下次你要让我来了,你就知道这有多难受。”
白树只是笑,虽然他也知道爱他就要能够让着他,但是在这种事情上相让,他又实在不行,于是只是笑着敷衍了。
到家了,白树才郑重其事地突然再交代了曹逸然一句,“那个李未挺不一般的,你以后真不要再去那家酒吧了。”
曹逸然正往洗手间走,听到之后就顿了一下脚步,有点不屑地道,“他不一般关我什么事,我管他!”
白树也不好再说,他其实并不知道李未是什么人,只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不好,所以才那样必须再提醒曹逸然一句,又怕自己说得多了,反倒激起了曹逸然的叛逆心思,所以之后也不好再说。
因为要带白树去舅舅家,曹逸然对此还挺重视的,沐浴更衣修面打理头发,又让白树也好好收拾了,这才往赵臻家里去。
走在路上,想到什么,又去一家并没有大名气但是东西的确好的熏肉店里等了一只熏鹿腿带着做上门礼物。
白树提着这么个熏鹿腿的礼盒,就笑道,“怎么带这个东西?”
曹逸然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道,“你也真是的,我去你家的时候,提了礼物的吧,你去我舅舅家里,什么都不提吗?你像不像话啊!我舅舅喜欢吃这玩意儿,你提去,肯定是能投其所好的。”
白树心想原来如此,于是立即特别感动,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因为以为就只是过去吃顿饭,而且昨天已经见过了,白树还真没有想到要提礼物在手上这回事,现在被曹逸然说醒后,之后一直就满面笑容,只要去看曹逸然,必定目光温柔,把曹逸然看得又是别扭又是暗喜。
因为这一耽搁,等到赵臻家里的时候,他们算是到得有点晚了。
本来还以为舅舅就是只叫了自己和白树过去随便吃顿便饭,过去了才发现居然还有一些客人,于是,他觉得幸好有让白树提了礼物。
因赵臻腿还是有点不方便,是张洹到门口迎接了他们,也不算是迎接,就是过来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还有些朋友在,要给曹逸然他们做下介绍,原来这天请的朋友,是张洹的朋友还有亲人,所以张洹觉得自己有融洽一下大家关系的必要。
曹逸然看过去,看到了薛露也就罢了,居然苏逸宁也在,不过周延不在,这些人只是让曹逸然心里别扭了一下,但是当看到另外一个身影的时候,他就直直地愣在了那里。
白树发现了曹逸然的突然变化,也看过去,看到是一个头发微长长相精致漂亮异常到如同精细设计过的人偶一般的少年,他神情略带冷清,看着清雅脱俗,正礼貌地听着别人说话。
白树心想曹逸然这是遇到熟人了?还是为美色所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感谢甄妖娆的长评。
关于大家讨论的白树的黑到底黑到了什么程度,其实也还好啦,感官总是从比较而来的,因为曹逸然太白,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和他一起的白树黑。说他黑成非洲人的童鞋要思过,说他黑成包黑炭的人也要思过……,其实就是一般常在野外跑的人的黑的程度,具体参考是我们隔壁实验室一个在外跑了大半年动物考察的师兄,- -应该比古天乐还要稍微白一点的样子。话说我太爱古天乐白的时候了,所以他黑成现在的模样,我实在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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