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放开我!”将仅有的力量聚集在双臂上,无奈丹田中仍旧是空空荡荡,被提起身体剧烈的摇晃后本要出手的几个招式也在浑浑噩噩中打到了空气里。
【你们动作快点,这可是大王的要犯!】吆喝声中几个辽国士兵走的更急,拉扯着展昭已经出了小院,这个他将近月余未踏出一步的地方。
“不、不--!唔!”徒劳的挣扎着,却换来肋骨上重重的一踢。
“闭嘴!我可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你落到我手里,就是老天赐给我的良机!”夹杂着契丹语腔调的汉话,边上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显然这群侍卫都听命于他。但是此人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竟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
领头的华服老者看地上的囚虏挣扎反抗,不耐烦地一脚踹到展昭身上。这个已介垂暮之年,脸上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人就是辽国如今的皇帝--岦帝耶律图宏。
半个月前,他发现了国师的秘密。也许过去,查哈特是草原狼神派给自己征战天下的国师,但是如今他年事已高再不复当年的骁勇,不单是那几个不孝的儿子时刻想着争夺自己的皇位,就连曾经忠心耿耿的国师,也要背叛自己!
哼哼,正好,正好!查哈特绝对不会知道,自己一直在派人监视他,终于发现了他藏着的这个药人!长生,何人不想长生!等他吃了这个药人肚子里的长生蛊,他的帝国、他的霸业,一定能够千秋万代!
不单是大宋的疆土,甚至连天下,还有什么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何况,他能得到的不只是五百年,而是永远的生命,永远的生命!
这样大好的机会,他已经派人监视了这个院子一天一夜,若是他的同伴回来,恐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不管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以这样隐蔽自己行踪的行为来看,不是被通缉的逃犯就是因为身上所怀异胎而躲藏在辽国皇宫中意有所图。
心中压抑不住兴奋,借助辽国查哈特的手,自己所需要的药引都已经备齐,只要这最重要的尸蛊胎儿到手,长生蛊简直易于探囊取物!
见自己一踹之下展昭又昏了过去,老皇帝赶紧让士兵们放轻手脚,自己太过兴奋下,差点就伤到了腹中的胎儿!
掩上小院的门后,一行人快速而轻巧的消失在殿宇深处正午的阳光也照不到的黑暗中。明晦交替中展昭只闻到一阵让人昏昏欲睡的药香,甜腻的气味,似乎让他失去大量血液的身体兴奋起来,小腹处升起奇异的热源,似乎在不断的吸收这随药味散发的甜腻,让他空虚的腹腔与其中的胎儿渐渐涨满……
白玉堂离开的时候,忍不住转身又看了一眼日光下显得有些耀眼的青铜白瓦。小小的院落里安安静静,静得他仿佛能透过那堵墙听到墙后展昭浅浅的呼吸声。这呼吸声让他不住跳动的心也安静下来,当太阳将他身上的皮裘晒得有点发烫的时候,白玉堂终于控制住自己奔回屋里把展昭又搂到怀里的冲动,紧了紧挂在腰间的画影,终于抬步离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在叫卖的小贩与等待客人的高级店铺间穿梭,很快白玉堂锦囊中的银子就花去不少,手上则抱了各种山珍和小吃、辽国特产的织锦甚至连各种小人书他也不放过,虽然上面印的是契丹语,但是生动有趣的图画一定也能给展昭在这一路上解闷,让他一个人待在车厢里不至于闷坏了。
高原正午的阳光白花花的晃花人的眼,街道上黄土彩梁的民居瓦顶上都零星的盛开着星星般黄色和白色的野花,驼铃和银铃在塞外民族热情的少女手腕足腕上响着清脆的歌谣,五彩斑斓的羊毛毡自编织出团花的织锦,饭馆里咕嘟咕嘟冒着白色蒸汽飘散出诱人香气的羊肉汤和砧板上金黄的烤饼子……
一切的一切,和从前的许多个日子并没有不同,只是看风景的人心变了,所以平日里再寻常的东西此刻在白玉堂眼中也像发着光,这光从他带笑的眼里蔓延到脸上。尽管身上穿的是不起眼的灰白色毡子,头上裹的也是浆洗得发灰的白色亚麻,但他脸上一直合不拢嘴的笑让一张本就能让太多女子为之心动的脸越发英俊起来,惹一路上少女们不住对他抛来魅惑的娇笑。
手中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占据了他的双手,但他的眼睛仍旧不住的在各个商铺上巡梭,总觉得买的东西总也不够,担心猫儿路上会颠了,会闷了,或是他不稳定的身子又会出什么让两个人都措手不及的状况,恨不得,能将眼前能看到的所有都捧到展昭的面前,希望能看到他吃惊的微笑,看到他又因为自己胡乱花银子哭笑不得似嗔似怒的表情。这一切,自己已经多久没从猫儿的脸上看到了?
展昭各种生动的表情不断闪过眼前,只要为了能让这笑焉能重回猫儿身上,冲破经历太长久分离和痛苦的阴霾,那么就算是天上月他也会摘下来,让他永远人月双圆不会再有阴缺晴聚。
幸福的感觉涨满心尖,各种念头在脑海滋生,他希望离开辽国后首先要把他的昭养的胖胖的,这样抱起来才舒服,不要像现在身上都是骨头,磕得他手疼心更疼;然后,再给他们未来的宝宝定做上几百套江南顶丝刺绣的衣服,上面要有老虎,有云雀有金色的风和银色的祥云--对了,最重要的是,孩子应该姓展还是姓白?嗯……,还是姓展,这是上天和猫儿赐给他的奇迹,猫儿为此受尽折磨痛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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