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哥,对不起。
长长叹了一声气,然后搂紧怀里的身体,轻轻合上眼。
明日该是立冬了吧。
二一
临之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迷迷蒙蒙睁了眼,入目是浅渊熟睡的脸庞,心下不觉欢喜,忆起前一日神识不甚清明的时候,浅渊似乎切切的唤了他一声"遥",又见浅渊睡梦间也是小心翼翼将他抱在怀里,心中泛起酸楚的甜蜜,伸手想抚平浅渊皱着的眉,浅渊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一时间两人四目相视,气氛忽然暧昧,二人都有些尴尬,临之遥微微垂目,双手抵在浅渊胸前,等了好半晌,浅渊却没有像他料想的那样松开搂着他腰身的手,反而额上一阵温热的触感--浅渊竟然吻了他一下!
可怜临之遥长到三十几岁,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第一次为一个人动情,却一直不顺利,这一番意外的柔情蜜意叫他好一阵心跳,红着老脸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把头埋在浅渊胸前,心中小鹿乱撞,下一刻却被浅渊用手抬起下巴,这下不得不与他对望着,浅渊的瞳仁润润的,带着水气一般,英俊的脸忽然就靠了过来!
临之遥下意识的闭上眼,嘴上一热,唇已经被他攫住,轻轻啃咬吮吸,之后牙关被敲开,舌头也伸进来,霸道的卷住自己的舌尖,纠缠不已。临之遥闭着眼大气不敢出,脸热的厉害,心也乱跳起来,双手不自觉抱紧了浅渊的腰。浅渊见他这样,越发爱怜他这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吻得更深,好一会儿才把他放开。
"早安吻,喜欢吗?"
"早,早安吻?"临之遥抬头看他,睁圆眼睛,表情可爱得像只小兽,浅渊忍不住在他嘴上又"啾"了一下。
"嗯,以后还有晚安吻,喜欢吗?"
"浅、浅渊,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发烧,你也没做梦。不过待会儿就要委屈你扮我老婆了!"
"老婆?"
"呃,老婆就是媳妇儿,是南疆的方言,你知道我在那边长大的。"
"我也在南疆长大的,怎么没听过?"浅渊被当场揭穿,面子颇挂不住。
"总之你就老实扮我媳妇儿就对了,要叫‘相公,知道吗?"
"哦。"临之遥扁扁嘴。
"你果然还是病了可爱一点,这么听话。"
"浅渊,你果然还是在发烧吧?"
"笨,我没发烧,生病的人是你!再说一遍,不许叫‘浅渊,会暴露身份,要叫‘相公,好好扮女人,好好休养,知道了?"
临之遥看着浅渊,眼神竟然是有些可怜:"浅渊,爹年纪大了,没力气跟你玩游戏,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浅渊叹口气,好像是自己态度转变太突然了,这个笨笨的家伙还没搞清楚状况,算了,现在也不是好好解释的时候,对他好一点,慢慢补偿吧!
"你饿了吧,乖乖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做饭。"披衣起身,弯腰捧起他的脸一连"啾啾"好几下,这才笑眯眯的走了,留下虚弱的老美人呆在原地。
临之遥呆了许久,伸手拧了下大腿,"嘶--"果然很痛,真的不是做梦啊!
浅渊来到外间,陈老丈正端着早饭从厨房出来,笑眯眯把托盘交给浅渊说:"快送给你媳妇儿吧!"浅渊有点不好意思,呵呵傻笑着接过托盘,谢过老丈反身进屋。
变呆的临之遥任浅渊摆布,给他穿衣服,梳头发,然后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喂饭,喂水,擦嘴巴,搂过来抱怀里,临之遥都没有回应,只是不支声。两人像天鹅交颈一样抱了一会儿,临之遥长吁一口气,终于开口了。
"找辆马车吧,今日已经立冬,要是下了雪,上灵山就不好走了。"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上路!"
临之遥苦笑:"不去灵山死得更快啊!"
浅渊皱眉,知道他不是瞎说话吓唬他,昨晚那样的情况再来个两次,花孔雀就要变死秃鸟了,只得点点头。
"你再躺会儿,我去找陈老爹。"
"等等!"
"怎么了?"
"真是小孩子!你不觉得那个老头儿很可疑吗?"
临之遥这么一说,浅渊也觉得不对劲起来,他敲门的时候老头很快就来开门了,好像料到有人会来一样,还有,那么一大桶热水,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准备好的,家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周到客气得不像话,也没有问过他们的身份,甚至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只当他们是"小兄弟"和"你媳妇儿"。
"那你说怎么办,这么个小村子,哪里有马车!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又不放心!"浅渊只是实话实说,临之遥却为了他这样直白的关心有点面热。
"没有马,总有牛,有驴子。先上路,到了大镇再换马车就是了!"
"哎呀,还是宫主高明啊!属下这就去办!"浅渊嘻嘻哈哈打趣他,说着又凑上去偷个香,然后又笑着跑掉了。
临之遥伸手摸摸嘴唇,余温犹在,笑起来,眼神却苦涩。那孩子是害怕了吧,所以这样掩饰着,毕竟自己的伤还是有他一部分责任,可是这样的补偿,太甜蜜,太不真实,他临之遥纵横江湖二十载,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一个小孩子施舍感情吧!可是被这样呵护着,有那么一刻也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吧?可,小孩子一时兴起怎么能作得数,还是不要妄想的好,为这这个孩子已经是落魄至极了,再不可失了方寸,搞得丢了性命。
浅渊不多时牵来一辆牛车,陈老汉帮着把车里铺上厚厚的棉被,又给二人准备了一些干粮,浅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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