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许优昙有点犹豫,“你说死人了,是不是在湖心?”
“嗯。”
“很恐怖?”
“嗯,确切的说是诡异。”
“那我等警察来了再看。”
“有区别吗?”
“人多壮胆。”
许优昙现在没戴眼镜,薄绎想再看看隐藏在刘海下的面容,重温白天的惊艳,他也这么做了。
许优昙反应很快,马上拨开他刚刚触碰到发丝的手,戒备地看着他,“你干嘛?”
薄绎的眼神带着几分渴望,嗓音低沉,“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许优昙看了他的眼神,再想起白天喻洋的话,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薄绎不会是同性恋吧?在他没把脸遮住之前,他看到过太多毫不掩饰垂涎和猥琐的目光,但是薄绎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许优昙干咳了两声以掩饰情绪,“没什么好看的。”
薄绎没有再继续他的动作,盯着他,就维持着刚才伸手的姿势,眼神闪过几丝复杂的变化。
许优昙看的惴惴不安,不会要硬来吧?被薄绎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确切感受到了充满爆发力的腹肌和二头肌,要打架的话,自己虽然也练过,但无论他怎么锻炼,就是没办法练出像样的腹肌,只能保证结实且没有赘肉……
☆、红衣祭品2
正当许优昙的思想渐行渐远的时候,尖锐的警笛声划破校园的宁静,接着两辆警车停在离俩人不远处,从前面的车上跳下来三个警察,接着从后面的警车上又下来两个穿白袍的法政人员。
带头的警察叫郝武,三十岁,身材魁梧,他走到俩人面前,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是你们报警的?”
另外两个警察已经看到湖心了,其中一个慌乱地拍着郝武的肩膀,带着颤音道,“老大,快看。”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湖心。
月光照耀在湖心,圆形的平台上可以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形,漆黑的长发像块黑布罩住了他的上半身,也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红衣延伸到湖中,被水沾湿了衣摆,整个人像是被黑红两种颜色拼接而成,诡异的是从黑发中伸出的合十的双手,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的惨白,像忏悔,又像祈祷。
这时,一阵怪风刮过湖心,尸体的黑发被风吹起,顿时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岸边的人似乎都能闻到那边传来的血腥味,他们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寒意侵袭进皮肤,一点一滴渗进心脏,蔓延到四肢,这么诡异的场面,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许优昙的腿已经软了,薄绎的手扶在他腰上,把他带进自己的怀里,许优昙也不管姿势多暧昧,瘫在他怀里,用他炽热的身躯来温暖吓的冰冷的身体。
薄绎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扬,此时此景,能笑出来的大概只有他了。
作为领头人,郝武首先反应过来,他咽了咽口水说道,“大家先检查周围有没有线索,特别是那两条小木舟,再过去搬尸体。”
郝武指着停靠在湖边的两条小木舟,指挥着几人,他的心思挺缜密,知道尸体可能是通过小木舟运到湖心。但他没想过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因为有人报警说死人了,不过在这种状态下,说没死都不会有人信。
郝武看着薄绎和许优昙,目露怀疑之色,问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薄绎淡淡开口道,“我们在约会。”
许优昙一愣,随即羞愤交加的推开他,微怒道,“别乱说。”
郝武疑惑地看着俩人,帅哥配屌丝?俩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般配。
薄绎重新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私语,“难道你想被当作嫌犯?”
许优昙挣扎了几下,听到他这句话就不动弹了。
郝武眼里的怀疑有增无减,沉声追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薄绎面不改色道,“我们是情侣,在这边约会的时候,偶然看到尸体。”
郝武质疑的目光审视着薄绎,任何人看到这种场景,反正应该都会是惊恐,但他镇定自若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反倒令人怀疑。
见他不信,薄绎低头迅速在许优昙的唇上吻了一下,“我们真是情侣。”
在黑暗中,许优昙的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谁都不想被当作杀人犯,只好老实待在薄绎怀里,故作娇嗔道,“你好坏。”
薄绎差点笑出来,但他拼命忍住了,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坏笑道,“你不是就喜欢我坏?”
许优昙是真的想打死他,让他去跟那个尸体作伴,薄绎甚至都可以听见怀里传来恶狠狠的磨牙声。
郝武有点看不下去了,“我让人给你们做个笔录,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但不能离开本市,而且要随传随到。”
“嗯。”
其中一个警察给他们做完笔录后,就让他们回去了,俩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配合的十分默契,基本上摆脱了嫌疑。
……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许优昙努力把刚才的事忘掉,催眠自己就当作是被猪啃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薄绎反问他,“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许优昙想起短信的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我是跟着你去的,我住在你楼上,晚上睡不着,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看见你出去,所以我也就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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