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军呢,有没有在王爷的旁边?”企羡问道,眼中略过一丝焦急。
“不知道,我也没有看到啊。”游历完全不明白现下企羡这略带焦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企羡起身出了帐子,游历跟在后面问着到底有什么事,企羡也不说话,径自向猎场走过去,突然摸着心口,一阵心悸,脸色发白,周围有些下人看这企羡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上来问企羡有什么事。
“去甘露寺找莫邪师太,一定要快。”企羡在游历的耳边低语,由着几位丫鬟将自己扶了起来,道了句谢,转头问道,“请问现下可是有太医?”
几个丫鬟看着企羡,也被这一身气质所折服,傻傻地点着头,企羡头上带着薄汗,将手中的令牌给了一位丫鬟,声音不停的在颤抖,手也在不停的抖动,“就说宁王府的,我在这儿等姑娘。”
是宁王府的人,几个人也不敢怠慢,拿着手上的令牌一路小跑去找太医。
企羡闭目想着今早古岸风说的话,什么时候辰王御马监都不放过,虽然辰王的交际是出了名的,但这种过于关心下属的情形自己却不太认同,当时又觉得说得多了,只是企羡没想到这儿,但愿这次只是马有些暴烈,不要再其他方面动什么手脚,只是现下自己心悸的实在厉害,又不能过去看看,想着将怀中的药丸拿出来,吃了一粒,看着太医过来,又佯装成心悸的样子,轻轻颤抖的手捏着太医的手腕,一双眼中满是期待,即使是再怎么无情的人看着这般神态也是拒绝不了的,“带我去猎场,以后你要什么我许给你。”
太医虽然现在不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许给自己什么,但是这人既然能拿着宁王府的令牌,身份必然不会简单,将企羡扶了起来。太医身份特殊,自然是能随意出入猎场。
杜安南和金陵云一心担心着唐梓尧,唐梓尧在马上按金陵云所说的做,慢慢稍微有了些起势。周围的官员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慢慢看着这一马一人,不敢眨一下眼睛,仿若这秋叶落于沧海,一眨眼便看不见了,就在所有人都在仔细的看着唐梓尧驯马的时候,一人从这完全静默的人群中走了出去,慢慢靠在新进的一位妃子旁边,女子似是感到了辰王的到来,转头要看,还没转头听闻辰王在耳边细语:
“帮我给父皇带句话,刚才宁王说着这百里之内,莫非王土,自己既然是天降的圣主,难道一匹马还驯服不了。”
见周围没什么人,将手牵住女子的手,“婉婉现在受的苦,我日后都会补偿给你,如若今日父皇临幸他处,你派人给我送个信。”
女子一听面色更加绯红,轻轻咬了咬嘴唇,温声细语的道,“只要王爷知道就好。”
见着辰王回到了远处,叫婉婉的女子摆着腰肢慢慢走到齐帝面前,手中的金丝手帕拂过齐帝的肩膀,一阵沁香入鼻,齐帝转头,将女子的手拉住,看着女子愁眉不展的模样,“怎么了?觉得没意思。”
女子顺势靠在齐帝的肩上,拉了拉齐帝的衣服,“有一事,妾身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女子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妾身刚才听到宁王殿下说自己是什么天降的圣主,难道还驯服不了一匹马?”
齐帝一听顿时大怒,一个皇帝,可以忍受的事很多,唯独受不了有人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皇位不放,胡须抖动,双眸猩红,拍着座椅站起起来,“这个逆子。”
现在唐梓尧还在马上与那匹马做斗争,哪知道现在的情况,本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但想着能把马驯服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只是这马按说应该是越来越听话才对,不知为何,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这马似乎越来越暴躁,自己心里没有当回事。
齐帝从座椅慢慢地往猎场中间走,想让唐梓尧停下来,唐梓尧现在坐在马上,越发的不安,总觉得这马是有些奇怪,看着远处的齐帝,马儿突然狂奔起来,饶是现在自己怎么收怎么来不及,如果现在真的按杜安南说的那样,跳下马,只怕这马会踩死齐帝,只能拼命的勒住马。
齐帝眼中还冒着怒火,看着自己的好儿子骑着马,就像要将自己踩死在马蹄下,不知为何眼前有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色戎装的女子,当初也是骑着这样一匹高头骏马,只是手里多了一杆红缨枪直直插向自己,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当初你拿着红缨枪要置朕于死地,现在你的好儿子倒是学的好,只是现在自己好像走不了了。
周围的人只当是唐梓尧驯马,完全没注意到这马已然疯了。
一声马鸣,所有的人看见马儿差一点踩到了齐帝,这时意识到这马是除了毛病,有的人还想这宁王难道是要弑君?唐梓尧疯了一般的勒马,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听天由命,只见一抹浅灰色的身影在马蹄下面,顿时马倒下,齐帝在马面前闭着眼睛。
企羡被马蹄踩到了肋骨,此时也不敢动弹,轻轻一动,几乎能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本就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汗,唐梓尧看着震惊与怒火未平坐在地上齐帝和躺在地上,几乎死过去的企羡,心中一痛,想要伸手将企羡抱起来,只是看到企羡眼中的一抹光彩,双手只能在广袖下慢慢打颤,企羡颤动的眼睛慢慢闭上。唐梓尧一颗心也似乎粉碎是被撕得粉碎,企羡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愿折寿一半保你平安,看着企羡没有了一丝能动的感觉,唐梓尧也顾不得什么手刚伸出去,金陵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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