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想才是正常人。
陈川眨巴一下眼,“我也不清楚。”
张主管啧了一声,拍了拍陈川的肩,“总之万事小心,这小子为人太过浮躁狂傲,说好听点是有上进心,不拘一格,难听了就是目中无人,太过自私。懂吗?”
陈川点头,张主管也不多说,重重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跟组长他们一起走了。
陈川淡定走到座位上,谢安靠过来,“陈哥?那个……白天的事……”
陈川唔了一声,把东西放抽屉里锁好,又拿出包,“只是帮你联系?要说什么吗?”
“就……就跟他约个地点出来见面。”谢安似乎有些紧张,看着他道:“行吗?就几分钟,不耽误你事。”
陈川便点头,“行吧,你先等等,我去个厕所。”
之前也说过了,陈川涉世不深,有时候也会犯错,会短路。但为人本身是谨慎小心的,也并不蠢笨。
他进了洗手间,确定每个隔间都没有人,这才快速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头终于接了。
“喂——?”
是刘承雨扯着嗓子吆喝的声音。
那人大概在酒吧里,周围环境十分吵闹喧哗。陈川对着话筒压低声音喊:“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啊——?”
“啊你妹啊!让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
刘承雨拖拖拉拉从酒吧里走了出来,靠近一条偏僻小胡同里。对面有个满脸褶子的奶奶在烤肉串,青烟袅绕,香味好几里都能闻到。
“说。”刘承雨心情不错,尾音都带着笑意。
“你别顾着疯,兄弟的命交给你了。”陈川道:“从现在开始计时,40分钟后如果我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报警。懂?”
“啊?”刘承雨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总之你记着就行。”陈川看着洗手台前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句,“有人想跟我玩儿,我就陪陪他。”
刘承雨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道:“川……川哥,是哪位不长眼的惹上您了?真特么够衰的啊。”
陈川被他的语气逗笑了,“行了就这么着吧,没事最好,我也希望是我猜错。”
刘承雨还要再说话,陈川已经把电话挂了。
出了公司,谢安将陈川带到了隔壁小街上。
陈川靠在路灯下头打了那个号码,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有人接了。
“喂?”是个声音还不错的男人,不过语气不怎么样,带着浓烈的不耐烦。
“您好,请问是蒋先生吗?”
“啊。”大概是很少接到这类礼貌规范的电话,那头人有些不适应,语气不由自主缓了缓,“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陈川笑笑,声音温和好听,“我替一个人给你传个消息……”
他看向谢安,谢安拿着手机在上头打了几行字,举给陈川看。
“不想后悔的话,就来血色,老地方。”
那头男人顿时不悦,“是谢安吧?成天不干正事弄这些唧唧歪歪的倒顺溜得很,他妈的……”
话没说完,陈川道:“来不来你决定,一句话的事。”
那男人大概没见过这么传话的人,顿时被噎住了,犹豫半响,“算算,遇上他我真是倒八辈子的霉,不跟他说清楚咯他还缠个没完了。我来,分分钟到地方。”
说完利落挂断了。
陈川挑眉,挂了电话,“他答应了。”
谢安长长出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谢谢陈哥,真的谢谢。”
“不客气。”陈川收起电话,“那我走了,祝你们……聊得愉快。”
他说完就走,半点没有犹豫,谢安却在后头叫住了他。
“陈哥!”谢安有些慌,“那个,那个你陪我去吧。”
“我?”陈川转过身来,俊秀的面容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平日的温和都沉了底,此刻虽依然平静,却隐隐让人有些不安。
谢安毕竟被宠坏了,心里有些打鼓却硬着头皮道:“陪我去吧,我怕……我怕我又跟他吵起来,他那个人挺凶的,万一揍我呢?”
陈川心里冷笑:怕不是要揍你,是要揍我吧?
到此刻,陈川心里最后那点希望也没了。谢安打得什么主意,已经一览无余地摆在了眼前,再看不懂,就是真傻了。
生活里往往太多的狗血剧都是人自己搞出来的,你知道怎么避开,你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可总是事与愿违。说是被一瞬间的气氛烘托也好,太过激动失了理智也好,总归最后都是自己一手照成的。
哪怕事后或者后悔得要死,或者丢脸得要死。再过几年指不定也是一出谈起来能让旁人笑笑取乐有益身心的好故事。
只是在当下,总有那么一个瞬间,那么一个特定的点,让你迈不过去,像一头撞死在墙上的乌鸦,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杠上了。
陈川在校是好学生,绝对的。不打架不惹事,老师给的评语最多的就是“团结同学,认真负责。”大多数时候存在感并不高,唯一高调点的,可能是往后越来越隽秀温柔的容貌。
在现代词汇里,陈川这种类型的就被称呼为暖男系。许多女生都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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