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冬奴的眼尾微微吊起来,露出了不满的意味,仿佛报复一样,恨恨地说:“姐夫要是忙,在水周多呆几天也没关系,姐姐不是说姐夫喜欢到处游山玩水去么,现在怎么不去了?”
“今年秋冬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等到了春天,带你一块出去。”
冬奴眯着眼睛细细地瞧了他姐夫一眼,想看他是真的没有听出他话里面的敌意还是在装糊涂,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一张很英俊的脸,还有一双明明很男人却满满都是温柔的眼睛,心里头突然乱了一拍,刚平复的心跳又突突跳了起来。他着魔似的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他的手指不像女孩子的那样珠圆玉润,可是白皙而秀气,被窝里捂得久了,已经有了潮湿的汗意。男人伸手握住,捏着他的手指头,含着笑低声问:“舍不得?”
冬奴脸一红,将手抽了回来,裹着被子扭过身朝里,小声说:“我会很用功的,不会睡懒觉。”
他说完又有些恼恨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于是闭上眼睛说:“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男人却仿佛已经摸透了他的心思,他听见后头响了一阵,扭过头一看,男人已经脱了外袍躺了上来。他拽着被子躲到一角,红着脸问:“你干什么?谁同意你在我床上睡了?”
“不同意?”男人看着他,将已经伸进被子里的腿又收了回来。
“不同意!”冬奴往里头滚了滚,他的床很大,被子也很大,裹在身上裹了好几层,像一个笨拙的粽子。屋里有些冷,男人只穿了一件贴身的中衣,露出了大半个脖颈,冬奴有些得意,眨着眼睛说:“你有本事就不盖被子在这睡,那我就不问你。”
男人扭头看了他一会,冬奴索性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没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竟然真的只盖了一件袍子就躺了下来。冬奴有些吃惊,抿了抿嘴角,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心想他才不能心软,让他姐夫在他床上躺着,已经叫他有些讨厌自己了。
他就那样躺了一会儿,身边的那人却很快就入眠了,仿佛已经有些疲倦。冬奴悄悄翻过身子,枕着手看他姐夫的侧影,心里想,他的姐姐现在孤身一个人,已经很想和他的姐夫睡在一块吧,人们做夫妻,不就是为了可以躺在一张床么,天冷的时候可以抱在一起取暖。他又想,夫妻两个睡在一起,一定不是只是像他的姐夫说的,只是简单的躺在一起,他想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可能是亲密的,羞耻的,隐隐的像春光泄进他的脑海里面。男人的侧脸很硬朗,唇上因为很久没有修理,长了短短的鬓须,看着更威严英俊。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打了个滚到床的最里面,把被子匀出来,悄悄掂起来盖在男人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上拉,一直盖到了男人的胸口处。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里头了无睡意。冬奴呆呆的,下一刻就窘得说不出话来,他抽了手就往被子里头钻,可是男人却一把将他搂了过来,急不可耐地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里。冬奴一脚就踹了上去,男人没有防范,被他踢了个正着,却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动弹。冬奴又羞又气,压着嗓子喊:“松开我!”
石坚也是在试探,并不敢来强的,冬奴使劲从男人怀里挣出来,恨得牙痒,更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妇人之仁,对着空气又踹了几脚:“滚下去,把我被子也还我!”
他扑过去一把将自己的被子拽了回来,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心里犹不解气,撩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外头把门窗全都推开了,外头的风呼呼就吹了进来,石坚大踏步就追出来了,抱住他吃惊地问:“你这是做什么,好了疮疤就忘了疼了?”
“我闷得慌,想透透气。”他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心态:“窗户你不许关。”
男人根本就没顾得仔细听他的话,快步将他抱到了床上。冬奴像条泥鳅一样滑进被子里头,得意得笑了出来。外头的风涌进来,吹的帐子不断地飘动。石坚打了个寒颤,才明白了冬奴的意思,无奈地笑了出来,问:“这就是你的目的?”
“你睡呀你睡呀。”冬奴得意地裹着被子翻过身去,再也不肯理他。心里头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可是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再妇人之仁,于是不再回头看,还得意地“啧”了两声,说:“被子里头真暖和。”
石坚无声笑了出来,看着他的后脑勺问:“你真忍心?”
“这有什么不忍心的,又没人强迫你非要在这里睡,你怕冷,去我姐姐那里睡呀。”说完他回头露出了一副鄙夷的表情:“我才不要做东郭先生。”
男人神色戏谑,注视着他问:“不喜欢读书,还知道东郭先生?”
冬奴气的裹着被子就坐起来了,几次欲言又止,突然又安静了下来,重新躺回去说:“我才不上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明大哥说了,不能让讨厌的人看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石坚脸上没有了笑容,皱起了眉头说:“明大哥明大哥,这么喜欢你明大哥?不就会吟几首诗,脸也长得好看点。”
明石在冬奴心里头就是男子的典范,当然不容许别人看低,看低了明石,也是间接看低了他,因为他觉得明石的现在就是他长大的将来:“明大哥就是比你好。”冬奴大声说。
男人忽然伸手去拽他的被子,冬奴跟热锅里扑腾的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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