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事了?”
“嗯,死人了。”
刘致远:“......”
他扑过去抱着秦言的腰,“真的假的?你骗我的吧?”
“我看你跟那个死人长的特别像,所以你他妈离我远点。”说道最后秦言开始上手,两个人打打闹闹从床上滚到床下,从卧室打到客厅,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刘致远看到这情景心疼了,扯着嗓子哭喊,“老子今天回来辛辛苦苦收拾的屋子,让你一下全给糟蹋了。”
“我糟蹋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么点儿东西不算多。”
客厅的小茶几翻了,沙发歪七八扭的横在中间,从房间的门口拖出来一条被子,屋里的床单掉到地上,衣柜的衣服也被扔的乱七八糟。
秦言留下刘致远一个人收拾屋子,他跑到另外一个幸免于难的房间睡觉,一进去他就锁了门,告诉刘致远,收拾不完不准睡。
门外的刘致远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真真儿是快乐并痛苦着。
连着两天秦言吃不下东西,高宗政听到消息后坐不住了,从办公室出来自己开车,一路冲到学校,要把自家的孩子带回去好好养。
学生还在上课,班主任一看是家长来了,恭恭敬敬把秦言送到他跟前。
“别碰我!”
“阿言,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讨厌我也没必要糟蹋你自己。”高宗政只是听田驰汇报没看到秦言的样子,现在见到本人了,他心里疼的乌泱乌泱的。
班主任不敢掺和人家的家务事,早早的跑出去视察班级状况。高宗政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你住学校我没反对,不想回家我也由着你高兴,可你现在成什么样了?”秦言小脸蜡黄,原先养的白白嫩嫩的脸蛋瘪下去一半。
“你放开我!你他妈松手!”高宗政从他身后抱着往前走,路上有几个老师看到了赶紧避开,秦言的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着他老子这么不好的反倒是第一次见。
“我松手也得你乖乖吃饭。”打开车门高宗政怕他跑,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秦言差不多两天吃不进饭,刚才已经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现在只能乖乖的让高宗政给他捆起来。
放到后座还系着安全带,高宗政一踩油门不多久到家了。
苗管家没见过这种阵势,慌忙跑过去问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给人绑起来了?”
高宗政把他赶到一边,刚把人从后座上抱出来的时候,秦言吐了他一身酸水,他现在才后悔之前怎么没把刘致远的饭给吃了,现在也能吐的宏伟壮丽点儿。
抱着秦言面不改色的往楼上走,苗管家一看到这种情况立马给叶谌打电话,“...先生直接把小少爷捆回来的...听说这几天在学校没怎么吃饭...”
叶谌听到高宗政亲自把人捆回去的,立马从家里出来,临走前记得带上两瓶葡萄糖。
“阿言,你可以恶心我,但你没必要跟你自己过不去。”
给他松绑后秦言还是吐,什么东西都没有还在一直干呕,肠胃痉挛的感觉更让他觉得恶心,恶性循环越来越糟。
一进屋叶谌就听见秦言干呕的声音,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这是最难受的,让人端了一小碗白粥,刚喂一口全吐出来了。
吃不进去也没办法,叶谌只能给他静脉注射葡萄糖。
高宗政现在有点儿后悔,他把秦言摆正平躺在床上,给他身上盖好被子站在一旁看着。
“他这样多久才能好?”
叶谌跟着他到外面,瞟了眼里面昏睡的秦言,知道他身体虚弱挣扎不了,没多久歪着头睡着了。
“先生,小少爷这毛病估计是心病,您说的太突然,他还没意识到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您又说的太绝对,难免让孩子产生抵触心理。”
高宗政黑着脸看他,“你的意思是我永远也不说?”
“也不是,之前的治疗已经到——”
“你还有脸跟我说治疗的事!”高宗政暴躁的在门外走廊上走来走去,提到治疗的事他就生气,治标不治本不说还差点治出毛病了。忽然猛地拽着叶医生的领子按到墙上,阴狠狠的说,“叶谌,你的方法屁用没有,老子就他妈的想艹他!”
☆、离家出走
叶谌被他吓着了,从没见高宗政发这么大火,“先...先生,小少爷还在里面睡着。”
高宗政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吼道,“之前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给我解决问题。”现在他越来越忍不住了,高宗政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他担心到了那天秦言会受不了,跟他说喜欢他也只是缓解几分心里的压力。
“这是...这是心理上的...问,问题,您,您要慢慢来。”
叶谌现在才明白,高宗政的问题是不可能回到正轨了,要不是之前憋着劲儿不让他见秦言,说不定爆发的还能来的晚一些。
扔下叶谌,高宗政沉着脸进去看秦言,如果这孩子能跟以前一样温顺该多好?跟以前一样,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自己。
秦言醒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高宗政趴在床边守着他,“阿言饿不饿?”根本没睡着的高宗政感觉到有动静抬起头看着秦言,“先吃点东西?”
“我想吐。”睡了一天恢复点精神的秦言不想看到高宗政,一看见他就想吐。
高宗政以为他是真难受,“你先忍忍,下去吃点东西喝点水再睡。”抱着他想让他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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