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七含着烟,默默的从身上摸出枪递给身边的小弟。
身边的小弟很是惊悸,“斐哥,这..”
斐七吐掉烟头,抬脚狠狠的踩灭,“你拿走,半小时内我找你要你都别给我。”
小弟不敢多问,将枪踹口袋里转身就走。
旧楼门口一时间就只剩下斐七和游候两个人。
凉风习习,游候的脸有些发烫,“七哥,这真美。”
斐七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戾气浓烈,“少在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几句话。”
游候点点头,小心的在旧楼台阶上坐下,捧着脸仰望斐七,“你说。”
斐七目光落在别的地方,“老大要用沈涵,你帮着把沈涵搞定。”
游候一愣,“你找我还真有事啊…”
斐七狠皱了一下眉,“废话。”
游候贴了两层的假睫毛微微抖动,“叫我来调/教我自己的弟弟,你们好狠的心呐…”
斐七看一眼游候,又给恶心的转脸看向别处,“你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
游候心头一动,咆哮出口,“干!我干!”
斐七给这粗狂的变声吓的周身一颤,“行,注意方法,别弄的他排斥这个,反倒坏事。”
游候意淫着斐七,“我干!你不要找别人!”
斐七攥了攥手,隐隐的关节声响,“就这样吧,有事电话,我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
游候从地上蹦起来去按斐七的肩膀,“七哥,你等等…”
斐七终于受不住,抓了游候的手,一个过肩摔把游候按在地上。
额头上暴起青筋,斐七脸有些狰狞,“别跟着我。”
躺在地上的人,假发被甩的老远,只剩个网套扣在头上,高跟鞋也掉了一只,丝袜顶端破洞钻出的脚趾甲还涂着粉色的指甲油,游候脸上没半点痛楚,反而是不能置信的亢奋,
“宝贝儿..你太惊艳了…”
斐七嘴唇哆嗦着,直起腰身,逃一样的快步离开。
***
许晚河懒散的歪在沙发里,看对面的人低头翻着手里的菜单。
十指修长,那人的指甲平滑圆润,很是漂亮。
许晚河忽然就想起来之前俩人刚见面的时候,这双手还又小又瘦,给唐佩牵着,甩开了,又黏上去。
只可惜当时唐佩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跟他腻在一起,看管孩子的任务就落在了许晚河头上,那时许晚河也不过二十出头,根本不是照顾人的料,只见了就问他想吃什么,唐梓言就说想吃米线,接着一大一小就晃悠到街边的小摊上,两碗米线,一瓶汽水一瓶啤酒,日日如此。
直到唐梓言长高了,大了,不用自己照顾了,回头许晚河自己去吃米线,觉得不如以前好吃了,就没再去过了。
唐梓言不经意抬眼,看许晚河一脸傻笑,“笑什么?”
许晚河的脸登时就板成了私塾先生,“你看走眼了。”
唐梓言点了几个菜,又把菜单递给许晚河,“你想吃什么?”
“都行,”许晚河撇撇嘴,没有去接,“我不像你,又会吃又会穿,我从来不讲究这些没用的…”
唐梓言看一眼许晚河挂在领子外头的金链子,微微一笑,“是啊..”
许晚河燃了一支烟,“你找我什么事?”
唐梓言将菜单交到旁边人的手里,“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给你介绍个合作人,”说到这里唐梓言顿了顿,“是个缅甸人。”
许晚河微怔了一下。
这个缅甸人许晚河可是早有耳闻,境外的土财主,也是唐梓言最大的货源供应人。把这样的财神介绍给自己,要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唐梓言脑子坏了。
唐梓言看的出许晚河的疑虑,直入主题,“我以后不做这个了,让给你做。”
许晚河有些傻眼,“你怎么想的?”
且先不说毒品暴利,来钱快,毕竟唐梓言不干这个还是有很多赚钱的法子,可这点份额是唐佩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拱手送人,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唐梓言轻描淡写,“就是不想领着一帮兄弟赚这种刀尖上的钱而已,我害怕,干点别的还行,干这个睡不踏实。”
许晚河失声而笑,“你害怕?我看你他妈比谁都胆大,老大死这几年,你这生意都做到外省了。”
后来又斜他一眼,“你晚上睡不踏实还不是那些个小相好的闹的,自己单独睡两天就踏实了。”
唐梓言笑笑,“你不要算了。”
“要。”许晚河险些给嘴里的烟呛到,“你白给我干嘛不要。”
唐梓言抿了抿唇,“反正你也是唐叔手底下出来的,给你也不算给外人。”
许晚河微微侧目,“你有这么好心?”
唐梓言一抬眼,“好心?你要当心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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