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菜兄弟听着这直不楞等的大实话也有些气闷,又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不语。
田大壮见他没回应,便闷闷地回说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一趟,喂了鸡再回来。你想吃点啥,我回来的时候好给你捎上。”
种菜兄弟虽然没有阻拦田大壮回家喂鸡,可是,随后推门进来的医生却不由分说地说:“这会儿哪里都不要去,家属。马上要给伤者拆导尿管,还要换药,歇一会儿还要去做脑部检查,你不在这里守着哪成呢?”
作为唯一的家属以及帮忙缴费的对象的田大壮确实走不了,只好继续猫在一边,看医生忙活。
作为病人,对医生而言是没有隐私的,种菜兄弟虽然心里膈应,却还是乖乖地由着医生动作,裤子被扒了,露出一对又白又直的大长腿来。
本来田大壮没想要偷看人家隐私的,可是,猛然看到这么一对白生生的大腿,还是有点晃神,心想,这兄弟种菜,我种粮食,怎么我就给太阳晒得跟浇了一层油似的,人家就白得跟豆腐一样,还没长多少毛,猛一看,跟小媳妇一样!
这一想就坏了,田大壮的眼珠子忍不住跟着医生大哥的摘导尿管的手往上看,冒出猥琐的小念头,这人模样长得好看,不知道下面的老二长得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这一仔细瞧清楚了,田大壮顿时不厚道地“哈哈哈”笑出声来。
不怪田大壮hold不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为了做手术而剃除这个地方的毛发的,而且,种菜兄弟做手术前剃毛的情景他没见着也没人告诉他,这会儿猛然瞧见笔直白嫩的腿根尽头一个粉头涨脑的家伙没了草丛的掩护无处藏身的囧态,田大壮像是被武林高手猛然一掌拍中了笑穴一般一下子被触发了笑点。笑得种菜兄弟这叫一个羞恼啊,怎奈何手臂动不了,不然准拿手爪子去捂住裆部挡羞。
这种镇医院上班的医生因为病人不多闲暇多,难免唠嗑八卦的时候多,这位医生大哥也是个爱逗乐的,见田大壮笑成那样,而病人只是害羞得闭上了眼,却没说什么,便也趁机逗个乐子,先对田大壮说:“就这个就叫你笑成这德行了?我们做医生的一天见多少个这样的秃鸡蛋啊,那还不得笑死了?”
秃鸡蛋?卧槽!这位医生大哥描绘得也太逼真了!田大壮越发笑得咧嘴大乐。
医生也童心大起,看了一眼种菜兄弟的小兄弟,忍俊不禁地说:“毛剃光了,倒是看得清楚了,瞧你兄弟这老二的色泽不错啊,没怎么用过吧,不像有些老枪,黢黑黢黑的……”
种菜兄弟忽然就翻脸了,睁开眼睛,猛盯着那医生,目光凌厉得鞭子一样,气势凌人地说:“我要投诉你!”
医生被吓了一跳,忙说:“我……我……我没怎么呀,是你家属先笑的,我不过是顺嘴儿……”
种菜兄弟的俊脸板得邦紧,几乎是面无表情,声音冷冰冰得像是冰窖里发出来的一样:“他笑得你笑不得!你身为医生,利用工作之便窥伺患者隐私,还妄自对患者隐私发表不适宜的评论,侮辱患者,背离医德!”
田大壮也惊呆了,一直以来,这位种菜兄弟都是好言好色好商量的,所以,田大壮一直以为他虽然面相上有点傲了吧唧的,实则是个温和的好性子,没想到刚才为这点子事把人家医生训得灰头土脸地跟个灰孙子一样赔礼道歉了半天,叫田大壮半天都没转过弯来。
而且,还有令田大壮惊奇的一点,种菜兄弟骂那医生的时候字字铿锵有力,义正词严,而那时候,他是光着下身的,那可爱又可笑的粉色“秃鸡蛋”还露在外面呢,就像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儿。
田大壮出门去小解,正巧遇上医生迎面过来,一脸晦气地说:“你这兄弟是干啥工作的?怎么嘴巴这么厉害,说话跟打机关枪一样,妈呀,我不过是看着你笑,想着也逗个闷子呗,哪知道他认真起来了!都是男人嘛,老二谁没有,说说怎么了,还隐私呢,他要想看,我也可以脱裤子给他瞧,犯得着上纲上线地,还说我没医德……”
田大壮只好安抚一下这倒霉催的医生大哥,说:“病人嘛,躺在床上动不了,心情自然好不了。行了,别跟他计较了,我帮他道个歉吧。”
医生很不高兴地说:“刚才我把这事儿在办公室说了,一会儿给他换药的可都是护士大姐,是女的,是异性,你兄弟不得投诉我们xìng_sāo_rǎo呢?那这活儿还怎么干?要不,我把纱布酒精还有固定板都给你,你给他弄算了,反正他只信任你,不会投诉你!”
田大壮好说歹说安慰了这位郁闷得想要咆哮的医生大哥,说服他一会儿还是安排护士去给种菜兄弟换药。
医生心里不痛快,还在刨根问底:“你那兄弟到底干什么的?是在哪里当什么小领导的吧?看起来很有官威啊。”医生虽然听田大壮介绍了一些患者的相关情况,不过,医院里患者多,哪里能个个都记得那么清楚?往往是当时听了知道了,转过头又忘了。
田大壮微笑着说:“他呀,和我差不多,种菜的。”
医生怀疑地说:“不能吧?他那气势,哪里像种菜的,倒像个飞扬跋扈的富二代,官二代!”
田大壮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自己说他是种菜的。”
医生瞪大眼睛,说:“是总裁吧!哎呀,你这人,连总裁啥意思都不懂,还一口一个种菜的,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是农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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