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宇吐得无力,不过脑袋虽然沉,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还分辨得出。刚想开口说话,胃部又涌上一股吐意,让他话还一个字没出口,人就又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了。吐的难受的时候,背后一双手有序地顺着他的背脊,然后一杯水被递到他身侧。刚接过水漱了漱口,接着毛巾又递了上来,空水杯随即被收走。
这服务,还真是周到。只不过……
“儿子,你怎么还没睡?”这话说得有气无力,能说出这么句话,此时此刻对计宇而言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了。
计念军穿着卡通睡衣裤,一手拿着玻璃杯一手还在持续顺着计宇的后背。计宇的话让他忍不住翻眼望向天花板。他可决不承认自己是担心他才没睡着,也决不承认刚才计宇开门的时候,他是在装睡。
“你吐那么大声,我又不是死猪,能听不见吗。”
“那——咳咳咳——”
“行了,别说话了,我再替你倒点水。”
脚步声"嗵嗵嗵"地跑远了,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计宇一边吐又一杯漱口又一边吐,反反复复了四五次,终于是再也吐不出来了。喝下儿子递给自己的第三杯水,随后摊坐在地上,傻了。
“瞧你这模样,还英明威武的计长官呢。”计念军说归说,还是慢慢用自己的小身板扶起了地上脱力的老子。
计宇坐了一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儿子这一扶,站起来走回房间里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儿子对不住啊。”计宇嘀哩咕噜的,吐完反而有些神志不清:“老爸没把你照顾好还老给你添麻烦。”
“你知道就好。”这么晚了还喝那么多,该是多难办的案子才让他折腾成这样?看来,明天要找个人好好问问了。
“唉,儿子你别管我,去睡,去睡。”
计念军受不了地赏了自佳老爸一记白眼,一声不吭将人扶到房里,然后任由醉意上来犯迷糊的男人滚到床上。
敲他眉头打了两三个结的模样计念军就能猜到七八分,他老爸胃又开始疼着了。“所以就说不能喝还喝那么多,成天爱自找罪受。”小小的身子便说边熟练的跑到客厅,打开摆放医药箱的柜子,拿出平日计宇常吃的胃药。
“老爸,吃了药再睡。”计念军回到计宇房间,拉了拉床上已经半睡状态的计宇:“不吃胃药明天你有得受了。”
“……嗯……儿子……儿子对不起……”
“别说话了,吃药。”计念军听着小脸崩得死紧,眼眶却红红的。
“我不吃……儿子不要怪我……”
“谁怪你了!你快给我吃药!”
“我不……儿子……”
“老爸!你快给我吃药,不然你儿子就要被你折腾死了!”
这句话威慑力十足,计宇仿佛回光返照般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然后乖乖吃药喝水。
“行了,现在你可以躺了。”计念军满意地接过空杯子,他这话才刚出口呢,对方就已经倒身不起了。计念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替老爸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又将房间的空调调到恒温,接着拿出老爸的手机,将他每天的起床铃音关闭。
退出房间的计念军看了看客厅挂断壁钟,三点了。很好,如果计宇明天上午去得了单位,自己就不叫计念军!
再天大的案子也比不过他老爸的命重要,更何况这次的案子,他从小黑叔嘴里都套出了七八分了。这件案子表面看是个凶手靠家庭背景而胡作非为的简单杀人碎尸案,实际疑点太多,根本不像是那么回事。
总之,计念军有种感觉,短时间内,那凶手不会那么嚣张的再次在风口浪尖上犯案。而从懂事以来,他的预感从来都不会出错。
所以明天早上,计念军很大方的自动替计宇请了半天假。
第二天早上八点,东二十四区安保局里头热闹的很。虽然安保局平日就部门多人也不少,但统一都在八点整到达各自岗位的次数,那真是少见到罕见。
夏康正到局里头的时候正好在楼下遇到了陈梁,基于某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家伙,他对陈梁也是十分熟悉了。
“夏局长,早。”
“嗯,早。”
两个人一先一后进了电梯,自然夏康正先进,陈梁才敢跟着进。电梯里还有其他部门的一些同事,各自意思意思地打了招呼后,一时间狭隘的空间一片寂静。
陈梁双眼直盯着地面,想要瞥一眼夏康正,却又没那个胆。人家虽然个子矮体态胖,但肩膀上随便一颗星一根杠就能把自己给压死。更何况今天的陈梁还做贼心虚,头顶上就是电梯出风口,他却是短短时间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
“小梁啊。”
“是!”陈梁这头还在心里头纠结。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而且那个人还是夏康正,心里一个紧张,嘴里那应和声也格外响亮。
周围同事都对他抛去古怪的眼神,陈梁也觉得自己有些一惊一乍。平日里局长找他们谈话也挺平常的,他穷紧张个什么劲。
“局长,您请说?”
“哦,也没什么。看你平日里跟小宇两个人总是同进同出的,今天怎么没一起来呀?”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陈梁想到早上六点不到就被计家宝贝某条惊悚短信吓得睡意全无,此刻一张脸直想犯哭。可问题是,他还不能让人看出来,脸色还不能有一点儿的不自然。
虽然他很想坦白从宽告诉局长:他们家头儿,那位计少尉,今天上午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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