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咱家狗蛋最近有些暴躁,每到晚上就叫个不停。也不知道要搞哪样,等会儿回家你看看。是不是它想你了啊?”说着,赵小宝自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
赵鑫也没戳穿赵小宝的小把戏。
狗蛋是赵鑫捡来的一只狗,成年了,正是发情期。所以,不是想赵鑫了,是想小母狗了呢。
赵小宝这小坏蛋就是不怀好意。
接下来,赵小宝又说了一些其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赵鑫偶尔应一声,或者一言不发,只听着怀里的小孩说着。
赵小宝几乎把他这几天吃了几个包子,喝了几杯牛奶都汇报给他老子了,却独独没提过成景。
他不提,赵鑫也不提。
父子二人就这样刻意地回避了有关成景的话题。
等到了医院,赵小宝跟着医护人员进去清理伤口。
小孩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跟他老子商量,“爸,你能不能别进去了。”
“嗯?”赵鑫看着小孩那张别扭的脸,转瞬明白过来,“好,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你。”
赵小宝得到了应允,才松了一口气,走进诊室,小心地把门关上,锁好。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外面检查了一遍赵小宝的伤口,说道,“伤口有点儿深了。而且衣服都粘在肉里了。要不给你打一针麻醉吧?”
“不打麻醉,打麻醉要变成傻逼的。”赵小宝头摇的像拨浪鼓,而后很坚定,很爷们地对着医生道,“你直接来吧!我一大老爷们,还能怕这点儿疼吗?啊……!!!”话都没说完,医生就动手了,剪掉了外套,拿着镊子慢条斯理地挑着粘在肉里面的衬衣的碎料。疼得赵小宝不顾形象地叫了起来。
“啊……”
叫声回响在诊室里,余音绕梁,而后蔓延到走廊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科室,走进了妇产科呢。
毫不夸张地说,赵小宝叫的绝不比生孩子的准妈妈声音小。这小孩打小没受过这么大的罪,要不是怕丢人,金豆豆都要落一地了。就是为了不丢他老子的人,才硬是忍着,流了一头的汗,却硬是一滴泪没掉。
就是眼眶红得不像话。
外面候着的赵鑫,听着里面赵小宝凄厉的叫声,放在诊室门把手上的手指都有些微的颤动。
心疼啊。
他家小孩,真心是被他捧大的。
在没赵小宝之前,赵鑫一直以为自己会跟爷爷,跟父亲一样,教育孩子,用的依旧是军事化的政策,硬着来。小孩嘛,不打不成材。有道是严师出高徒。所以,小孩绝对不能惯,不能宠,不能捧。
结果,赵鑫发现自己完全颠覆了赵家前两代人的教育方法。本以为这么着,也能把孩子教好。
毕竟在这之前,他家小孩是人人夸,人人羡的。
但现在,赵鑫不再这么认为了。他回想起来,在他走进包房时,他家小孩眼里的那抹狠戾。不像赵家的人,更不像自己。
赵鑫也不是说这样的赵小宝不好,就是感觉味儿不对。他费尽心思地带大的小孩,自然是想让小孩按照自己的期许长成自己想要的模样的。所以,现在长跑偏了,赵鑫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乐意。
☆、第8章
诊室里,郝医生光是把粘在肉里的衣服挑出来,就花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赵小宝太娇气了,郝医生又迫于外面候着的赵鑫的压力,不敢怠慢了赵小宝。以致于整个过程里,都依着赵小宝的意思来。
后面上药才费功夫,上药得用手吧。
好巧不巧的,赵小宝这时候犯抽抽了。要人命的洁癖开始跳出来作祟了,死活不让人家郝医生沾他。
郝医生也是头大,举着两只手说,“小三爷,您没瞧见,我两只手都戴着手套呢,碰不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也不成!”对于来自陌生人的肢体接触,赵小宝有着出奇执拗的抗拒,不让碰就是不让碰,医生也不行。刚刚是郝医生拿着镊子挑的,他没说什么。现在是要用手给他的伤口上药,他又不乐意了。“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抹就行。”
“哎哟,这怎么成?”郝医生急得拍大腿,“您也不瞅瞅,您伤着的地方全是您够不着的地方。”
赵小宝还是一副干拽干拽的样儿,趴在床上,一脸的执拗。那意思儿很明显了,反正小爷不让你碰,你说怎么办吧?
郝医生行医这十年,还是头回撞见这么难缠的主儿,一时间有些气愤。瞪着赵小宝的后背,暗暗在心里骂道:这死小孩儿!死小孩!真不知道赵三爷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把个孩子养的这么叼。
郝医生实在是拿赵小宝没辙,总不能强迫吧。人老子还在外面候着呢。他只好摘了手套,打开诊室的门去询问门外的赵鑫。赵鑫这时正挂了电话,见郝医生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还没上药吧?”
郝医生讷讷地,“不让我碰。”
赵鑫了然地点头,并没有责怪郝医生。他自己的孩子,他最清楚。“我来吧。我家小宝有些怕生。”语气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这一瞬间,在赵鑫说出这样的话的瞬间,郝医生真的觉得赵鑫是一个称职的不能再称职的慈父。
郝医生不是没听说过赵家三爷的事迹。正是因为听得多了,才无法相信眼前的赵鑫就是那位被众人口耳相传的几近妖魔化的人物。
这不是挺亲民的吗?不是挺接地气儿的吗?
多和善的一人呀。郝医生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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