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如战栗预料的那样,在祁成顺回到府衙之后,就带着衙役和捕快来到长流村查抄抢劫的山贼。
他们遇劫的地方在长流村的地界上,那就肯定是长流村的村民,毋庸置疑。
只不过,当祁成顺带着衙役和捕快抵达长流村的时候,那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
祁成顺被扒掉全身的衣服,到底是顾着读书人的脸面,愣是在家里窝了两天才敢出来见人。
他们一到村里,就叫来村长赵岭海,命令他将全村人都叫到歪脖树下集合,一个一个的盘问。
按照战栗的算计,不但抢了祁成顺的钱财,更辱了他的人格。这就算是在一个平头百姓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更别说是有点小权的县府师爷,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他们追究这件事情,那些赃物就能将马长河指证出来。
如此,她便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她心情不错,所以免了刘小月余下的佣期,主动自己洗衣服。
战栗被找到的时候,正在河边洗衣服。
叫人的是孙有福,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代替村长干些跑腿的活。他说道,“栗子啊,村长让你去歪脖树下集合。衣服先别洗了,赶紧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战栗才不在乎村长,更不在乎那个祁成顺。
她蹲在河边,将衣服洗完又漂洗干净装到木盆里,端着木盆赶到歪脖树下。
好在她不是最后一个到的,最后一个是桂枝嫂子。因为距离较远,通知的晚,来的也就晚些。
她和战栗站到一处,冲着她笑笑,“栗子,洗衣服呢。”
战栗点点头,“对啊,洗衣服呢。”同时小声的问道,“桂枝嫂子,你知道他们把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桂枝嫂子看着歪脖树下围着的一层一层的衙役和捕快,撇撇嘴,用胳膊拐了战栗的胳膊,“不知道啥事,反正看着不像好兆头。”
这本来就不是个好兆头。
战栗点点头,小声应道,“嗯,我也觉得是,那我们就听着,不乱说话。”
歪脖树下,祁成顺在一群衙役的拥护下,坐在石凳上,瞧着二郎腿,抱着生人勿进的官威,问道,“赵村长,村里的人都叫齐了吗?”
赵岭海苍老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神扫过站着的所有村民。全村一百多号人,除了牙牙学语的孩童,和古稀老人没有召集过来,其他人差不多都在这里,只是似乎少了两个人。
赵岭海躬着身体,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祁师爷,还差两个人。”
官府召集居然还有人敢不来,祁成顺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受到严重的藐视。
他腾地站起来,拍着石桌,“是谁?还有谁没过来?”
赵岭海吓的后退几步,身体弯的更低了,毕恭毕敬的回道,“是沈不缺和马长河。”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两找来。”祁成顺斜着眼睛看着赵岭海,“怎么,还要本师爷亲自派衙役去请?”
“不用,不用,我这就派人去找。”
赵岭海弯着腰推开衙役的包围圈,从站着的村民中将战栗叫了出来。他喊道,“栗子,你家老缺呢?咋没跟你一起来?”
桂枝嫂子是不想多事,而战栗是为了避嫌,两人特意站在村民最靠后边的地方。听到村长的叫声,战栗本能的抱着木盆又往桂枝嫂子身后藏了藏。
都藏的这么严实,这个村长居然还能把她叫出来,还真是……分不清时机场合。
这种时候把她单拎出来是想干什么?还嫌她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小栗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别藏了,赶紧回家把你家老缺找来。”赵岭海看见栗子藏在桂枝嫂子身后不愿意出来,又叫了两声,“再耽误下去,要是误了大人们的事情,你跟老缺谁都担待不起。”
听说让她直接回去找人,战栗心里乐的痛快。正好找个借口离开,至于去找人,谁还关心沈不缺啊,他爱来不来。
战栗抱着木盆,转身就往回走,刚迈出两步,就听见背后一声厉喝。
“站住,我们师爷有话问你。”
站在师爷身边,身穿捕快服的捕头毕安常,在听到祁成顺的耳语吩咐之后,立刻将转身离开的战栗叫住。
她紧紧握住木盆,心里思量着,难道是被祁成顺看穿了,那个抢劫的村民是她伪装假扮。
不对,不可能。
她伪装的那么好,从体型、身材,音调,都是一个男人的样子。就算是找抢劫的村民,目标也应该是适龄的男子,而不是她这样的扶弱女子。
战栗平息忐忑的心情,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微微欠身行礼,“见过大人。”
毕安常随意的一招手,“你站过来。”
战雷的手握的更紧,缓缓的向毕安常挪过去。
“低着头,鬼鬼祟祟的,是有多见不得人,把头抬起来。”
说话的是祁成顺,苍老有些凹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钉在战栗即将抬起来的头上,想看看传闻中十里八村最美的姑娘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战栗的预感越来越不妙,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祁成顺已经认出她来,只需要进一步确认。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轻举妄动。
她提醒自己,一定要按耐住,千万不能冲动坏事。
战栗猛然抬起头,对上祁成顺那张色气冲天的橘皮子老脸,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不知道大人叫我有什么事情?是我犯了哪条律法吗?所以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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