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营业张静欣送张未童回家后,独自一人开着她的白色途观往家走。
车从五环出去上了沿海公路后她就会将车窗打开吹吹风,听听歌。
沿海公路上亮起了路灯,离家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张未童给她打电话,她打开蓝牙免提。
“姐,这周末来我家吗?”
“怎么,奶奶想我了?”
“奶奶老念叨你,说住这么近都不多回家看看。刚晚饭的时候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说你开车回家不好打,结果奶奶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我们都拦着她不让她见你,怎么给解释都解释不明白的。这周末没大事的话你别去店里了,来家里陪陪奶奶吧。”
张静欣:“嗯,知道了。”
“还没到家吧,好好开车。”
“嗯。”
“我挂了。”
张静欣刷卡进门,将车停到院子里的车库中,洗完澡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花前月膳只经营晚市,她回家晚睡得晚,起得也晚。只是她属于少吃多餐的典型,一天下来可能就吃那么两口菜,睡到午夜凌晨会被饿醒,再起来为自己做顿饭。
只是这几天早上不是被饿醒的,是被吵醒的。
6栋那儿先前住的是一对老夫妻,以前张静欣还有晨练习惯的时候早上沿着公路跑步总能遇见那对夫妻遛弯。没说过话,见到面会点个头笑一笑。后来老夫妻中的丈夫去世了,妻子被儿子接走,6栋就空了下来。
夏末的时候中介领了俩女孩来看房,后来一顿吵吵地搬家,估计是租给那俩女孩了。
对啊,张静欣记得是俩女孩没错,这每天早上的叫-床是怎么来的?
昨晚失眠睡太晚,今儿一早又被吵醒,张静欣觉得有必要去和新邻居说叨说叨了。
张静欣穿着睡裙上身披了件长款开衫穿拖鞋往6栋走,刚走到院前忽然身后一阵疾风扫过,有人先她一步按响了门铃。
陈千语按完门铃好像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回头一看和张静欣对视,傻眼:“你怎么在这儿?”
陈千语的耳朵里还塞着耳塞,没洗漱没上妆挂满了惊讶的表情有些滑稽。
张静欣:“我住这儿附近。”
陈千语:“你……7号楼的?”
张静欣目光在她脸庞上停留片刻便转移到前方,听见脚步声陈千语也回头,见一位身材娇小的平头女生慢悠悠地开门,穿过院子走了过来,隔着木栅栏没好气地问道:“这么早干嘛?谁啊你们。”
平头女生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金链子,嘴里叼着烟,眼睛被烟熏得半张半闭,驼背撇腿手搭在栅栏上。她声音略粗,和巨肺叫-床声不太相同。
陈千语耐着性子道:“是很早,早上好。做为邻居希望在邻里关系和睦相处的基础上给你一点点小小的建议。你在家里搞什么几点搞什么姿势搞那是你的自由,但你滚个床单非要这么惊天动地弄得人尽皆知有点不合适吧?”
“谁啊?”正说着,另一个女生披着外套散乱着长发跟着出来。
那女生有平头女生两倍宽,个头直逼张静欣,横着肉啪啪啪地走到平头女生身边,嫌恶地扫了陈千语和张静欣一眼道,“哪来的傻逼?”
平头女生冷笑:“甭理,俩傻逼估计吃饱了撑的。走,我们回去继续。”
长发女生估计也听见陈千语刚才的话了,靠在平头女生怀里与她一起转身的时候对陈千语“呸”了一声:“真你妈闲。”
陈千语觉得脑子里有根叫做礼貌的神经瞬间崩断了,寒着一张脸叫住她们:“站着。”
张静欣站她身后瞧战况也不吭声,两人齐齐回头,脸色不善。
长发女生把平头女生往身后一拨差点给她拨一跟头,顺带撩了一把头发梗着脖子昂着下巴气势汹汹地:“我操?!管天管地管到别人家床上来了是吧?你管的真够宽的啊你?把自己当人大代表了还是居委会大妈了啊你?”
陈千语提高了声音:“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一点也不想不小心欣赏到你的嚎叫,不就滚个床单,你是八辈子没滚过还是怎么着?犯得着吼的左邻右舍的都不安生吗?!被你们这阵仗吵醒的是我一个人?”陈千语一把将张静欣拉了过来指着张静欣道:“你问问她!她是不是也被你们吵醒了!”
三个人同时望向张静欣,在一旁安省半天几乎都要被遗忘的张静欣突然被卷入了战局有点不适,干咳了一声:“嗯,是。”
两人抱在一起不屑道:“就算吵你们了又怎么着啊?自己没有性生活还不许别人有啊!”
虽然奔着6栋来时陈千语是想拆了她们,但毕竟多年的教育让她秉承能说话别动手的原则。没想到理没讨着讨了一肚子火,眼看两人甩身要走,陈千语手从栅栏缝儿里钻过去一把揪住长发女生的后领。
“哎!你干嘛!”长发女生被她这一揪慌了,平头上来跟陈千语撕扯:
“哪来的泼妇!放手!”
陈千语:“姑娘,每天从深夜叫到黎明的肺活量挺好是吧?以前练美声的?叫声真够有穿透力。这位平胸小哥技术不错啊,看你这小身板能驾驭得了她么?得每天爬上爬下忽左忽右才能弄得这姑娘哭爹喊娘的吧?体力挺好啊,练体育的?”
张静欣“噗”地一声笑出来。
陈千语把手机拿出来播放一段浪荡的录音,长发女生一听脸都变绿了。
“姑娘你,的内心世界游走在太阳系之外,既然这么羞耻的事情你都恨不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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