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德吹了声口哨,脸上的狂妄之色未变,身上的狼狈与剧痛并没让他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如同那些不存在般。“你手下的人很强。很不错。”
“彼此彼此。”贝利亚对格莱德的了解,就如同对方了解他一样。不会少。
“第二形态异变啊……呵呵,那女人,哦!或许该叫男人。”格莱德耸肩,连带着撇了撇嘴角。
“管他呢!那人,是布鲁赫族的。”这是肯定句,并非疑问。
贝利亚眯起眼打量对方,他想说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呵。”似乎猜到了贝利亚心里所想的,格莱德笑的有些冷:“你不必多心,不过是句简单的感叹而已。”
“是么。”是肯定,又不像是肯定。这样淡淡的口气才是格莱德熟悉的贝利亚,几百年来一直是这般。
“你休息够了?”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
“哈哈哈,贝利亚。”格莱德这次的笑声没带半分其他意味,纯粹的只是想笑,表达心里的欢快。因为他发现了有趣的事。“其实,你变了。”
贝利亚不否认,只是抿紧了唇。
“只不过,我希望你没变。那样才能让你饱受痛苦,牢牢记住欠他的东西!”倏地冷下口气,格莱德眼神变的狠戾暴躁,间杂着不甘与痛苦。“一个月一次的痛苦太少了,他连毁灭也不舍得伤你太深!我算什么……”
这一刻,格莱德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往事撕扯成片片,剧烈的痛苦比身上的猛烈太多,猛烈到让他无法承受!他需要发泄,他不要一个人承受这些折磨!因此,他回来了,回到这个他曾经说过永不涉足的界域。
贝利亚看着格莱德,单只是看着,他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巨大痛苦。只是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的痛苦与自己的,本就不同。
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贝利亚遵循的不过是自己一贯的作风。他只是照着自己曾说过的话去实行而已。所以,再次的交锋转瞬上演。
深沉的古堡一如往常寂静,带着阴森与神秘。昏黄是整座古堡的主色调,无论哪里,除非黑暗,都笼罩在一片昏黄的照射下。烛光,油灯的光亮忽明忽暗,给人不真实的感觉。若那光亮代表生命,就如同在此处行走的人们,面无表情形同走尸。
“啊啊啊啊啊——!”
可怕的嘶吼声划破古堡的沉寂,连同在此中木讷而行的每一具“行尸”都驻足停留,在不同的地方向同一个角度或方向转头望去。
“cis!”诺埃尔被那声吼叫惊得心猛烈骤缩,生疼是其次,慌乱的同时身形瞬移来到夏洛的房间,口中的称呼同时出声,而后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间发不出第二次。
“啊啊……呼……呼……”痛,全身都痛,有什么像要把他的身体撑破,想要钻出他的身体!
拼命的压抑,换来一波比一波更剧烈的痛楚。夏洛撕扯着自己的头皮,双膝跪地,按着自己的头就想往地上撞。想借用外界的痛苦来缓解自身的那种痛。
“cis!夏洛!夏洛!”诺埃尔回过神,他看见夏洛的身上满是抓痕,深深浅浅,狼狈不堪。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无法抑制的痛苦。
诺埃尔叫着他的名字,想上前帮助他。然而不过靠近几步就被无形的巨大力量阻隔了脚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样诡异的突变让诺埃尔更为惊慌,一次次叫着夏洛的名字,一次次试图靠近。
突然,诺埃尔瞪大了双眼,停止了一切动作。他看见夏洛渐渐放下揪着头发的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只是晃了晃便不再动摇。前额的发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可那嘴角边的笑容却那么明显。
汗从诺埃尔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背后衣衫已经湿透,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剧烈的抖动使他几乎站不住脚跟。但他不能动,甚至无法移开看着对方的脸。那是一种强制,是一种精神力的绝对制约,然后……诺埃尔看见那艳丽的薄唇开合着说了一句话。没有声音,但他却能清楚的分辨,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咚”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双手撑地,不敢抬头,也是不能。不可能,他看了什么?这样的感觉,这样恐怖的的感觉……诺埃尔觉得肺部的空气在被人渐渐抽空,他快死了。不!他已经永生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哼……”淡淡的一声轻喝,周遭的空气顿变,威压也消散的彻底。许久,诺埃尔再试着哆嗦的站起来,而偌大的房里早就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桑伯!”诺埃尔后知后觉的唤来老管家。“若是有人来就说大人们都不在。我必须出去一次。记住!你只要回答那一句话!”
诺埃尔匆忙的交代了句变消失在原地,他必须去找人,他不知道夏洛去了哪里,是他没看好夏洛。大人和维德正在处理异邦人的事,他不知道他们在何处。或许蒙蒂斯大人会知道……紧了紧牙,此时的诺埃尔顾不得太多,也只能找那个人了。
而蛮荒之地旁的树林,战斗还在继续。格莱德和贝利亚直觉彼此的就快达到极限。了解也不过是瞬间,只有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这一次过后到底是谁能继续永恒的生命,便能分晓。
但他们都没想到,血腥的味道早就自此处飘散而出,蛮荒之地里的诸多魔物兴奋的想着渴望的食物。血族贵族的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魔物们畏惧他们的强大但又渴望着他们的的可口。所以它们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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