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严重,赵老汉不由皱起眉头。
赵清河嗤笑:“三叔,您这话可是不对,我爹如何不孝了?”
赵老三想像面对一般晚辈一样严肃,可又想起赵清河今非昔比一时之间不知摆出如何模样。
赵清河不待他答便是道:“不就是让我爹过去没去吗,三叔,您好歹也是在外边做了这么长生意的人,怎的这般糊涂。”
赵老三不明所以,“你这话什么意思,探望母亲如何就糊涂了。”
赵清河摇头叹道:“怪不得你这生意做不下去,半点眼力劲都没有,不跨才怪。”
这话说得赵老三直冒火气,若非去那常家被轰出来不算,那门房不知抽了什么风说出那不三不四的话,害得新湖县的人都以为他得罪了常四爷,才使得他处境艰难。肯定是这赵清河搞的鬼!
赵老三眼刀子飞去,“若非你,我如何会这般。”
赵清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瞧瞧,越来越糊涂了,你做生意与我何干?哦,我知道了,不就怪去那常家找我被轰出去吗,那也是你眼力劲不好啊。我不过是常家雇佣的一个小小兽医,你倒好去寻我竟是敢走大门,还想借我的关系和常四爷搭上线,啧啧,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哦,或者你是因为糊涂听了些不三不四的流言?所以误会了什么?哎,你瞧瞧,这不是糊涂是什么?常四爷是什么样的人,是我们这些人能攀得上的吗?”
赵清河脸皮很厚的睁眼说瞎话,顺溜得好像事实就是如此,直惹得知晓□□的赵老汉和张氏都差点信了他的话。
赵老三被噎得说不上话,想想也觉得这常四爷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赵清河,只怕真的着了别人的道。
赵老三不想再与他扯掰,直接对着赵老汉道:“大哥,娘叫你过去。”
赵清河又是叹气,“三叔,你又犯糊涂了,我爹怎么能过去呢。”
赵老二这下跳了出来训斥道:“如何过不得,这是孝道!莫不大哥觉得分了家就不用尽孝了?”
赵清河摆摆手指,“非也非也,东西能送上,人却是不能过去的。我奶奶并非我爹的亲娘,而且才大十岁,总是这般来来往往成何体统?”
这下就连赵老汉都红了脸,大家伙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可平日谁计较这些。况且赵老汉是被那秦氏带大的,也并未往那处想。
“你这话是说以后就不用孝敬了?!”赵老二怒道。
在大佑就算是继母,也是得孝顺的。
赵清河夸张的瞪大眼,“当然不是,所以说是钱到人不能到吗。”
赵老三瞥了一眼张氏,“你爹去不得,你娘去得。”
赵清河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们一眼,“现在是分了家的。”
在大佑,只要是分了家,也就是独立了出去。需要交赡养费,却不用在跟前伺候着。而是由父母所跟着的那个儿子完成,若是还需分出去的儿媳去照顾,说明负责赡养的那个儿子儿媳不够孝顺,才会需要分出去的儿子儿媳完成。
赵老二现在是负责赡养的人,听这话立马道:“说说话都不得了?”
赵清河笑得轻松,“我之前说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奶奶只需要听从我爹的吩咐即可,哪能反了过来,这是不守妇道。”
赵老二气恼,却又不知如何应,“真是歪理!大哥,你还不教教你儿子,都是要上京的认了,还满嘴胡话,也不怕闪了贵人。”
赵老汉抽着水烟,眼皮都没抬,“我儿子说的就是我想要说的,年纪大了,自是要靠儿子出面说事,而且你瞧见哪个当家的自个出面的?”
赵清河差点没忍住笑了起来。
赵老三眼珠子一转,道:“既然大哥不乐意过去,咱们也不能勉强。只是这些年东西贵了不少,大哥你还是按照以前的物价孝敬,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肖赵氏这下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这赵老三还真是好意思提这茬!那老太婆是吃金子啊,一年竟是要二十两银子!多少庄户人家多少年全家都挣不到这个数。大海没跟你们计较,你们倒好还嫌弃不够,是不是想大海一家养你们所有人!”
赵清河也忍不住皱眉,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怪不得老两口这么急着想要做生意,之前还想要偷偷卖酒,原来还有这么个大头在这。
这些年老两口卖酒没存到什么钱,只怕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又不是做什么大生意,二十两对他们而言负担还是挺重的。
其实对于继母,不用这般尽心也无妨,只是赵老汉老两口实在太实诚,之前卖酒赚得又不错,所以才不那么计较。可自打赵清河落水之后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就彻底心寒了,也就没之前那般尽心了。
赵老三一脸淡定,“大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孝顺娘亲天经地义,总不能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却不管她的死活。”
赵清河突然道:“还是叫族长过来吧。”
大家伙都怔了怔,不知道赵清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清河道:“奶奶不止我爹一个儿子,要孝顺也得三家一起,不能让另外两家没有发挥的机会,这钱送进去谁又知道多少花在我奶奶身上,我们送钱送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不如叫族长来做个见证,将奶奶每日开支都明明白白算在纸上,然后分成三分各掏自己的那份。
还有,平日也得叫个族人去盯着,每日得瞧明白奶奶吃了多少进肚子,是不是跟算出来的一样才成,有些人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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