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柱子和小妖那阿谀奉承的声音络绎不绝,吃着东西都堵不住他们的嘴,心里越乱越感觉门口的声音吵闹,苏曼萝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非常别致的吊灯,她迟迟难以睡去。
伸出玉臂打开床头灯,她想要做些什么,这才发现这间房子里除了家具外别无他物,苏曼萝披上了外套走下床去,拉开窗帘站在窗口处,打量着豫南郊外的夜景,说不上十分应景,但因为心态生了变化,所以苏曼萝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随手摆放在窗台前的笑脸苹果还紧咬着蝴蝶刀,轻轻的拔出来时,苏曼萝这才发现刀刃上还裹着一张白纸,当然早就被果汁沾湿了,缓缓的展开,因为上面是水笔字,所以字体被果汁浸泡的有些阴影,但苏曼萝还是能辨别出,字体是出自石光之手。
至于字条的内容,则是很简单:“睡不着啊,门没锁哦!”
苏曼萝看到这张字条,嫣然一笑,好看的笑容勾勒在她的俏脸上,自己就纳闷了,他是怎么判断出自己一定会是在深夜拔出这把刀呢?
伴随着石光一声吆喝,客厅内逐渐趋于寂静,院门通过门缝映射近房间的灯光,也随之荡然无存了,娴熟至极地玩弄着手中的蝴蝶刀,带着小女人心态,用刀尖插着那笑脸。
一边动刀,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我插,插,让你天天嬉皮笑脸的……”
室内外的温度相差数度很大,这使透明透亮的玻璃窗上布满了寒气,苏曼萝放下手中的蝴蝶刀,用玉指模仿着苹果上雕刻的笑容,在玻璃上一笔一划的勾勒起来,不过,说实话,她真的没有绘画天赋,所以这张笑脸显得不伦不类。
就在这时,她下意识地一抬头,突然间一个人头猛然出现在了窗口处,苏曼萝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进入了战斗状态,不过当她通过小孔内的图像,看清是石光那张猥琐的笑脸时,瞬间恢复到冷峻模样,顺手拉上了窗帘,任由石光在外面如何敲玻璃,苏曼萝就是不转身。
大约两三分钟后,外面的敲窗声戛然而止,就在苏曼萝挑眉把目光投向窗口时,紧关的房门微微闪开,随后石光这货直接蹿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
“你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的?”
“我刚才敲窗的时候就说了,我从前面进,你没理我,我说你开口就等于默认了,你还是不理我,既然已经默认了嘛,我就进来了,再说我门没锁,你不来找我,还不让我来找你吗?”
石光说完这话,紧关上房门,屁颠屁颠的凑到床前,动作十分夸张的说道:“外面真冷赶紧钻被窝了哈……”
苏曼萝从床上一崛而起,手里还紧握着那般沾染了水果汁的蝴蝶刀,看样子只要石光再敢更进一步,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刀了。
“你还敢来,你就不怕……”
石光丝毫不搭理对方,直接从床另一边钻进了被窝,嘴角上扬,说道:“芝蓉你没现你变了吗?以前你从不给我机会的,也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出刀,再看看现在的你,自己说了那么多,刀还在手上,安啦,捅死我算了一了百了!”
说完石光紧闭上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猥琐样子,苏曼萝站在那里出刀不是不出刀也不是,如同标杆似的纹丝不动,此时她真的不知该做些什么,最后只得走去他的房间休息。
而就在苏曼萝发愣时,石光猛然伸出右臂的拉住了对方的胳膊,下意识噌地一刀,就象条件反射一般,让苏曼萝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还没有躲,幸亏在最后关头自己收力,可即便如此,那硕长的刀口令石光迅速溢出了鲜血。
猩红的鲜血,在床头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刺眼,苏曼萝顿时没了主见,顺着石光的力道倒在了床上。不知是不是这货真的皮糟肉厚,感觉不到疼,竟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曼萝瞬间被对方搂在怀里,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得手。
“你……”
“我说了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你的手还在流血,快起来,带了金创药没纱布!”
就在苏曼萝说这话时,石光另一手直接拿出一瓶药罐和一卷纱布,更要命的还有一个针管,“我是在用生命泡妞纱布、金创药、连封闭针都带来了,就渴望着你这一刀呢,咋样算得上死心塌地吧!”
苏曼萝懒得跟石光啰嗦,夺过对方手中药罐的,很快撕开一点纱布,为石光止血,随后小心翼翼的为他敷上药膏,扯开纱布包裹的很精致而对方那一丝不苟的表情更让躺在那里的石光欣然陶醉。
旧时光是个美人,美人总是会令人流连忘返,往复令多少人驻足观看,多少人回头观望,可美人会老,而时光也会褪尽繁华,一皱眉,变成永远,待到老迈之后再唏嘘辗转,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所以对于冷石大人来说,抓得住当前才能扯得开裙底,而这位美人蛇的驯服过程,相较而言是极为惨不忍睹的,啥都不付出就想坐享其成,除非这条美人蛇的脑袋被门板夹坏掉了。
不光想好,还想讨巧,还想买个不吃草,天底下哪那么多好事,现在的付出,只为了以后畅快淋漓,默默的铺路罢了,更何况,看今晚这情形,自己赖定了苏曼萝的床上了!月下美人三分醉,灯下美人也断肠啊!
在现代社会,灯光之所以具有如此重要性,不光是因为它的存在照亮整个黑夜,更在某种特定的场合下增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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