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回答到:“是。”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船舱内便只剩下了元帅和随从,还有王明几个人,李崴用眼睛扫了扫跪在地上的王明轻声的问到:“螺蛳湾的海防应该是右将军的职责范围吧,对于这次的海盗袭击琉璃使者团队的事件,王将军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明闻言回到:“末将御下不严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还请大人责罚。”
李崴闻言说到:“王将军先别急着往自己的身上揽罪责,这到底是谁的错现在还说不清楚,你总要给别人一个说话的机会,不是吗?来人,将今日负责巡视螺蛳湾的士兵们带过来。”
随从领命离去,不一会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着水军士兵服的年轻水军。
李崴看着这些跪在地上,满脸青涩的还可以被称之为孩子的士兵们,眉头皱的很紧,他开口问到:“你们这里谁是巡航船上的领队?”
一名约有十岁的青年跪着向前爬了几步说到:“回大人的话,小的是这次出海巡航船上的领队。”
李崴闻言看向他胸前,那里有标示士兵级别的胸标,却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不禁疑惑的问到:“你的胸标那?忘记佩戴了吗?”
那青年闻言回到:“回禀大人,小的只是一名伍长,还没有佩戴胸标的资格。”
在大雍的军队里,十人为一伍,百人为一队,每伍有伍长一人,每队有正副队长各一人,这是大雍军队的基本设置,不论是哪军哪团都是一样的。而胸标是一支队伍里给有级别的军人标示身份用的,一队的正队长为正九品,副队长为从九品,皆是有资格佩戴的,而伍长是没有品节的,所以不能佩戴。
李崴闻言对着这几个一看就是新兵的人问到:“你们船上就你们这几个人吗?没有老兵带你们的吗?”
那几个新兵闻言面面相视,然后还是那名伍长代为回话到:“大人,小的们从新兵训练结束之后就被派过来巡视这一带的海防,除了第一天有位副参将大人过来给我们讲解了一下军务之外,就在也没人理会过我们了。”
李崴闻言顿时觉得胸中怒活冲天,为了保证海防的顺利和军舰上士兵的安全,每一条出海进行巡视的军舰上最少都要有一位副队长带队,要害的地区更是要求大队长亲自上舰以保安全。因为这些人参军的时间比较长,出海执行任务的时间也不会短,所以都会有丰富的经验,而能在百人之中脱颖而出,说明他们自己本身的实力也是不错的,有应付一些突发状况的能力。
但是现在,在螺蛳湾这么重要的地方,王明居然安排一伍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巡视,他真的是怕这里不出事,怕他李崴不死是吧。
李崴厉声的对跪在一旁的王明说到:“好一个御下不严那,王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明心知大势已去也无意在反驳什么,听到李崴的问话便回到:“末将无话可说。”
李崴闻言说到:“好,你即以认罪,我便不再罗嗦,右将军王明,在职期间玩忽职守,有负皇恩,有违军命,现撤除其一切职务,交由亲卫队带回水师军营,压入大牢由左将军严加看管,那些被俘虏的海盗,转移到破浪号上来,由本帅押解进京交由兵部审问。”
领命上前的随从取下了王明的胸标,卸下了他身上所穿的将军铠甲,将他从军舰里托了出去,送往了亲卫队。
随后,水师船队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由张云领队的亲卫军们,负责押解王明和他的一些亲信回水师营部大牢等待审讯,另一部分则由李崴带队,负责护送琉璃使团安全的到达京城,并把袭击他们的海盗交由兵部审问。
张云他们押送着王明及其党羽,一路快船行驶回了军营,将其交给左将军之后,左将军按照元帅离开之前的指使,给亲卫队的所有成员放了四天的大假。
张云领了假期,回到队里安排了一下军务,再三强调了一下纪律之后,便将那些圈了好几天的猴崽子们撒了出去。
见他们都离开了,张云也骑着马向家里赶去。
张云回家的时候关璟和孩子还没有回来,关璟临走的时候给关大叔家里留了钥匙,让娘亲隔几天便带着马婶过来收拾一下屋子,所以这屋子虽然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但看着还算是干净整洁的。
张云回到屋里,先是把炕烧热了,十几天没烧的炕有些返潮,烧起来满屋里都是烟,张云将窗户和门都打开把烟放出去,然后又去厨房烧了好大一锅的热水,准备洗漱一下。
这些日子张云和亲卫队都是在军舰上度过的,由于要注意隐蔽,不能暴露目标,他们这些天一直都是在海上行驶的,根本没靠过岸,也就谈不上任何的补给,船上的淡水虽然备的很足,但天知道他们要在海上漂多久,没有食物还可以在海中想一些办法,但是没有水喝真的会死人的,所以军舰上的淡水实施的配给制度,每天每个人分发到的淡水都是刚刚够饮用的,至于洗漱什么的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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