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胃里升起的温暖慢慢扩散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令他心底的那些苦闷与不愉快像遇水那样消散了。他想,在这远离一切痛苦的暖意中,他在难过什么呢?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如果这就是酒精的魔法,那么他感觉非常好。
“你醉了吗?”
严峻生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可能还没有。”
轻微的酒醉为他创造了一个美好而流光溢彩的世界。
赵桥突然意识到,严峻生不止是个英俊的男人,还是个相当有魅力的英俊男人。
过去的他在他眼里,一直笼罩着诸如“赵时明的朋友”等光环,令他生不出多少私人的亲近之心,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当做有这个人存在就好了。
但是现在在发生的这些事和那些东西并没有任何关系。严峻生看起来甚至不像平时里那么凌厉而冰冷,而是更加触手可及,更加鲜活。
可能是几个钟头以前那种暧昧又亲密的氛围还留在身体里,又可能是他已经太久没有尝试过和什么人在一起的感觉了。他饱含酒精的血液变成了流动的火焰,沿着每一根血管在蔓延,将他残存的理智烧了个精光。
他放下杯子走过去,俯下身主动吻了对方。
如果他心中没有那个令他渴望了半辈子,又如此遥不可及的人存在,严峻生可以说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型。
现在他可以短暂地忘掉那个人的存在。
严峻生等他吻够了,快要回到自己的位置,突然站起来,将他推到最近的墙壁上,用力地回吻了他。
粗糙的、饱含yù_wàng的亲吻。赵桥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却忍不住露出愉快的笑容。
“你要的是这个吗?”
“是。”
赵桥并没有醉到无法对自己行为负责的地步。
他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即使有些概念变得很模糊,他也知道这是谁,和他们在做什么。
“你明天早上起来会后悔吗?”
他们靠得很近,赵桥大脑还没被酒精侵蚀的那部分告诉他,严峻生的嗓音了潜藏的yù_wàng正处在危险的边缘,而已经被yù_wàng和酒精掌控的那部分告诉他,他们要的东西是相似的,所以他不用担心被拒绝。
可能不会吧。
赵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他,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
他要的是……更多。
“你的还是我的?”
严峻生气喘吁吁地问他要去谁的房间。
赵桥听着只觉得烦。他的脑子差不多化成了一滩浆糊,这个人还要问他到底在哪干。
“随你喜欢,我没意见……”
他们最后到了严峻生的主卧。
“自己来。”
严峻生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把其中一样扔给另一个人。
赵桥接过来,借着朦胧的醉眼看了眼,发现是管润滑剂。他做过上面的也做过下面的,给人润滑放平时里根本不是事,更别提酒精基本让他告别了理性与羞耻。
他拧开盖子,将冰凉粘稠的膏体挤在手指上,缓缓向身后探去。
做到一半他忍不住抬眼去看正在慢条斯理脱衣服的男人。严峻生脱掉羊毛衫,再有条不紊地拉下长裤,露出紧实的腹肌和引人遐想的部分。他的头发被弄得无比凌乱,垂下来遮住了形状狭长的眼睛,反而多里几分野性的魅力。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却不过分强壮。
赵桥手中的动作没停。膏状的润滑剂被他体内的高温融化成液体,让他手指的开拓动作更加轻松。他小心地按压着内壁,无意擦过最撩人的那一点。这让他发出几声难耐的喘息,眼眶也不自觉变红。
可能是他这样实在是看起来太可怜了,严峻生看他做了一半就接手过来。
和他自己准备不同的是,严峻生的动作要更加强势,更加无所顾忌。很快,赵桥就被他的动作折磨到硬得一塌糊涂,性器顶端已经开始往外渗出j,in,g液。
“不要,不要……求你了。”
他迷迷糊糊间想要伸手去握住前方的性器,却被先一步发现的严峻生牢牢握住了手腕。
“放手,放手啊……听到没?”
他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光是身后那点刺激还不足以让他射出来。但是严峻生哪里管他嘴上说的那些。潦草的润滑后,人就压了上来,缓慢地将自己的性器推入身下人的身体里。
酒劲上来后,赵桥的身体里不论是快感还是痛感,都比平日要慢上半拍。他过了几秒钟才慢慢觉出了几分被插入的满涨感以外的东西。先是疼,润滑做得很潦草,手指怎么都无法和粗长的性器相比,他又太久没和什么人在一起过,突然被插入肯定是有不适应。
再就是快感了。他喜欢男人,被这样插入肯定是会有快感。
等到整根都插了进来,赵桥反倒不再紧张,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
“好了。”
他抬手揽住对方的肩膀,感受着手指下蕴含力量的肌肉滑动的频率。
严峻生见他肯首,自然没再犹豫,将性器抽出,又顶了进来。
起初的几次还是有点困难,太紧了,也太热了……但随着赵桥动情程度的加深,内壁渐渐变得愈发火热柔软起来。彻底融化的润滑剂流了出来,又被粗暴的插入动作重新带回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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