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逼的!”随着一声粗鲁的骂声,姜世翀被人狠狠一拳殴在了脸上,出手的正是刚刚那个年轻人,“滚,你们都给我滚!这钱我们也不要了,真他妈的晦气!”年轻人掏出廖天骄刚刚给的一百块,往地上狠狠一扔,然后一挥手,带着他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经过佘七幺和凤皮皮身边时,还没忘吐了口口水在他们脚边。
“j,你没事吧?”廖天骄欣慰地捡起钱后问姜世翀,挺疑惑他居然没躲过刚刚那一下。
凤皮皮没好气地道:“他能有什么事,刚刚那个小东西别说只是个带着护法的小道士,就算是他祖师爷爷张道陵来了,能不能拿下这玩意也还要打个问号。”
廖天骄惊讶地问:“张道陵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张天师吗?j,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佘七幺在旁边耳朵动了动。
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这么厉害啊,厉害啊,害啊,啊……
靠,廖天骄原先也这么夸过他!
佘七幺怒了,一把将廖天骄揪过来,用力捏他的脸。
“喂你……干……干哈吗啦!放……放叟啊!”佘七幺重重“哼”了一声,又用力捏了好几把才松手问道:“你感觉出什么来了?”
姜世翀面带思索:“棺材里的确有人骨灰,但是这三个人肯定不是因为普通火灾死的,棺材里头怨气很弱,而且被封住了。”
“我听刚刚那个老头喊什么……天冤盒?”廖天骄郁闷地揉着脸说,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佘七幺。
一直没吭气的方国梁开口道:“那应该是他们那个流派的术语,大概是专门封住怨气用的法器,所以你才会感到里头的怨气弱。”
姜世翀摇头说:“不,不是这样,不是因为被封住了所以里头的怨气很弱,而是里头的怨气本来就很弱,然后又被那个天冤盒子在外头封了一层,要不是刚刚我用自己的尸气激了一下,根本就感觉不出里头有东西。”
“这就怪了,如果本来就很弱,何必还需要多此一举封住呢,这群人闲得慌吗?”凤皮皮剥着糖炒栗子问,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新出炉的栗子,还热烘烘地冒着白气。
“不,这不是关键。”姜世翀反驳凤皮皮,“关键是,唔……”
凤皮皮拍了拍手:“噎死你算了,连我讲话你都敢反驳!”
姜世翀用力一咳嗽,把卡在喉口的那粒糖炒栗子咳了出来,然后拿在手里说:“你最好还是不要乱丢垃圾,这是不道德的。”
凤皮皮白了姜世翀一眼说:“你管得着!”
“在市里我就管得着,我还可以给你开罚单。”
现场短暂沉默了片刻,凤皮皮炸了。
“你来啊!”凤皮皮撩袖管,“有种你来罚我啊,啊?”
姜世翀说:“回市里你扔了,我再开。”
凤皮皮:“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来战来战来战!”
“闭嘴。”眼看世界大战即将爆发,佘七幺不得不开口制止。于是凤皮皮委屈地蹲到旁边画圈去了,那样子连廖天骄看着都有点同情。说起来,虽然佘七幺对凤皮皮的态度一直让廖天骄挺放心,但有时候他又会有种佘七幺似乎有点过了的感觉。佘七幺跟凤皮皮的关系真不像是竹马竹马,有点太强硬了,但奇怪的是双方又都这么习惯。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廖天骄努力想要想起来他们曾经相处过的岁月,但是对于凤皮皮的回忆却寥寥可数,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印象。
姜世翀看了凤皮皮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回了正题道:“关键是被意外火灾烧死的人不可能没有怨气,除非……”
“除非他们并不是被普通的火烧死的吗?”廖天骄疑惑地问,“比如能够净化怨念的火什么的,呃,三昧真火行不行?”
方国梁看着廖天骄说:“三昧真火不是人人能用,但应该是这个路子。”
佘七幺说:“那就去看看。”他打了个响指,廖天骄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院落里,他看向左右,只觉场景十分熟悉,略一想便明白过来,这是已经到了他在戚佳妍的因果链中曾见过的大众旅社的前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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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实际的大众旅社时,廖天骄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舒服感。
阴雨之下,二层的建筑物静默地伫立着,外墙上有一些被火焰熏黑的痕迹,几扇对外的窗户玻璃不知是被打碎了,还是被火舌燎炸了,落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应该说,整栋建筑物保留得要比廖天骄想象中完好得多,但却反而更让他感到了一种阴森的气息,那洞开的大门就像是一张怪兽的大嘴,仿佛随时就要伸出舌头,将他们几人吞吃入腹。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现在人变小了的缘故。
“小心点。”佘七幺叮嘱,牵起廖天骄的小手,率先往里走去。
刚进到屋内,几人便不约而同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焦臭味。廖天骄和佘七幺曾在方晴晚的因果空间中见过大众旅社的一些内部场景,如今那小却整洁的迎客厅已经被一个乱七八糟的空房间所取代,大部分的家具都被搬走,剩下的也多是些碎了、坏了的残骸,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口玻璃柜台就横在门边,玻璃碎完了,里面的货物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人偷走了还是被烧毁了。
“有什么感觉?”佘七幺转头问。
凤皮皮左右打量了一阵,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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