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一个果核砸过去:“屁咧!你之前也没和人双修过,还不是照样能飘!”
被看穿了杨锦书也不沮丧,理所当然地说:“我一直在吃供奉啊,家里每个月都会派人来给我供奉瓜果酒水,还会给我烧纸钱和杂物,我可以去鬼市买很多东西,也可以贿赂阴差请他们带我出去执行任务增进修为,进步很快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禾棠满脸泪,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杨锦书吓唬他:“你没什么亲人,你那个娘肯定不会来给你烧纸钱,你只能做个又饿又穷的小鬼,如果被路过的厉鬼发现了,一口就能把你吃了!”
禾棠缩了缩肩膀,暗骂:“欺软怕硬!”
杨锦书笑眯眯地看着他:“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双修?”
禾棠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又甜又谄媚:“相公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培养感情做起!”
杨锦书喜欢听他叫相公,满意地点点头,决定听取小娘子的意见,从头做起。
每个有月亮的夜晚,他都带着禾棠去山坡上晒月光,吸取天地精华。
禾棠托腮盘腿坐在草地上,抬头望着月亮吐槽:“其实月亮反射的是太阳光,所谓的日月精华只是太阳的能量而已。”
杨锦书觉得他的小娘子有点神神叨叨的,便问:“什么是反射?”
“……”禾棠凝神看他,肃容道,“杨公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下科普小课堂。”
杨锦书:“嗯?”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禾棠拍着胸膛,抑扬顿挫道,“我,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青葱少年——鬼,当然我活着的时候只是个乐观向上的五好少年,某天不小心死了,穿越到了你们的这个世界,魂穿,不幸穿越到一个死了爹的弱鸡身上,还有一个整天虐待我想搞死我的亲娘。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价值观也有明显的差别,但是没关系,反正都死了,科学什么的见鬼去吧!”
杨锦书似懂非懂地听完了,也学着他的样子介绍道:“我……是杨家的独子,自小体弱缠绵病榻,病死了。”
“没了?”
“我……我爹是县里书院的先生,娘亲是邻县绸缎庄的三小姐,杨家是书香世家,我不知道科学是什么。”
“你家是书香世家啊。”禾棠摸着下巴沉吟,“那你一定看过很多书咯?学霸哦?”
“体弱多病,唯有读书聊以打发时间,勉强算饱读诗书。”
禾棠眼睛亮起来:“那你有没有看过什么书里写了灵魂互换的奇闻异事?”
“倒是有,不过……”杨锦书眨了眨眼,“是一只猫和一只狗。”
“……”禾棠转会头去,“说了白说,有什么用。”
杨锦书坐在他身侧,手肘撑在膝盖上侧首看他,好奇道:“你来自什么世界?那里是什么样子?好玩吗?”
“好玩啊,不然我这么致力于穿回去干嘛?”禾棠一想起自己的世界就眼冒绿光,“交通方便!娱乐齐全!美食遍地!还可以坐在家里打游戏!空调wifi计算机!想想都美得不行!”
杨锦书不懂:“这里不好吗?”
“好个蛋蛋,你这里有什么?”禾棠撇嘴,“大晚上的啥都不干,蹲在这里数星星?”
杨锦书认真道:“我们还可以双修啊!”
“……”
禾棠决定,必须丰富一下小鬼们的娱乐生活,免得脑子里全是些黄色废料。
于是隔天禾棠就邀请了乱葬岗的邻居们来杨家大宅做客,八仙桌一摆,桌上是用白纸币画的扑克牌。他言简意赅地为众人介绍着扑克的玩法,不忘指挥杨锦书写一副更加端正的麻将出来。
杨锦书提着毛笔坐在另一张桌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里是禾棠从他的木宅子栅栏下掰下的竹块:“禾棠……幺鸡是什么?”
禾棠头也不抬:“画只鸟,鹦鹉也行。”
杨锦书想了想,埋头在巴掌大的竹块上开始细细描摹……
神棍和菀娘很快爱上了扑克牌的游戏,施天宁和老刘玩了几轮后才找到其中乐趣,五个人围着八仙桌打牌打得十分热闹,可惜纸钱又软又薄,洗牌的时候很是忧伤。
神棍看禾棠每次抱着软塌塌的纸钱抽来抽去烦得很,一把夺过来:“我来。”
说着,上下手叠在一起将纸钱压在中间,微微使力,一错手指,柔软的纸钱竟然一瞬间变成了一叠钱币状的薄卡片,他无师自通地将卡片分成两叠,熟练地压在桌上洗牌。
禾棠眼睛瞬间就直了:“卧槽!道长你可以啊!这是什么功夫!我想学!”
神棍勾了勾嘴唇:“出门在外,没点江湖把戏怎么混?”
禾棠竖起大拇指:“牛!这得是仙术了吧!”
神棍摇头:“哈哈,这可不是仙术,这是鬼术。”
“道长教我!”禾棠抱着他胳膊眨眼卖萌,“我要拜你为师!”
神棍立刻躲得两丈远,惊吓道:“别别别!收徒这种事一辈子做一次就折腾死我了,再收一个我岂不是要魂飞魄散?”
“咦?”禾棠初来乍到,并不知道神棍和他徒弟的渊源,闻言好奇道,“道长,你有徒弟?你看起来还不满三十呢,你徒弟才多大?几岁的小娃娃?”
“小娃娃?”菀娘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他那徒弟及冠啦!可有出息了!把师傅丢在乱葬岗杀了喂狗,你说有出息不?”
“卧槽?!”禾棠震惊,“这什么白眼狼?你怎么教育徒弟的?”
神棍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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