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诺许的义无反顾,似是没有后顾之忧,只是再得经年回首,才知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们两个人竟是一个也都没有做到。
千袂看着闭着眼面色红润的玉容,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那种蚀骨的快感让他似乎明白了连城邪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却为什么把自己抱上了床……
新婚燕尔……但愿因着玉容可以慰藉心中寂寥,可以暖暖心中冰凉。
第二日千袂就上了早朝,文帝嘉许他勤政,千袂在那里跪谢,抬起头,看见的只有高高在上的帝王。
下朝以后,他出了皇宫,没有乘轿子与大理寺卿田博闻一起,只是在闹市中不急不缓的向大理寺走着。
后面有人叫“妹婿还请留步”
千袂不知叫的是自己继续往前走,却不料背后有人拍了他一把。
“妹婿”
千袂转过头,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个带走沈存之的人……
他曾经还答应过沈存之,许了他五年,五年之内自己会去救他。却不想现在真的身处官场,却有些力不从心,不知如何救。
“齐王殿下”
“前几日你大婚,我本该送一份礼,只是我不在京中,竟错过了,算是赔礼,改日叫妹妹一起来我府上。”
千袂本想回绝,但又想起那是见见沈存之的好机会,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谢殿下盛情,改日必定登门到访”
越重隐听到他答应了,便微笑的离去。
晚上回到府中,就与玉容公主说了这件事。
玉容有些奇怪:“其实我这些哥哥姐姐的一个个都出了宫之后,感情一般,平日里连面都难见,我们成婚了,我这三皇兄怎么就热心起来了。”
千袂叹了一口气:“怕是想拉拢我,自古朝中皇子夺嫡,那个不是结党营私。”
“那你还去?”
“不去不行,如今我在朝中尚未站稳脚跟,谁也不好轻易得罪。”
玉容噘噘嘴:“我父皇疼我,你别这般畏首畏尾的”
“不是我畏首畏尾,我是状元及第,又娶了公主你,世人都说乐极生悲,这朝中之事我不甚了解,所以还是得小心谨慎。”
“那就去呗,我也好久没见李婳王妃了”
花影与花镜是公主带来的两个侍女,每日侍奉在公主左右,千袂便将小蓝小雨调走了,只留下了谢宝儿。
千袂叫来了谢宝儿:“小宝儿,你把唐伯叫来”
唐伯站在门外,千袂知道公主的房门,别人不能随便进,千袂走了出去。
“唐伯,那日喜宴上的贺礼你可点清楚了?”
“清楚了”唐伯把礼单拿给了千袂,千袂接过看了几眼。
“你去备礼,一份是我与公主回宫要拿的,多备些,至少宫中几位主宫娘娘是要拿的,一份是要去拜访齐王殿下的,还有一份是拿给田大人的,你可要办好了。”
唐伯一时也有些为难“千岁,府上没有那么多东西”
这时公主在房内却开口了:“我来时带了不少嫁妆,你把花影带去瞧瞧,把那些其他宫里的娘娘没见过的挑出来几件,这样也就行了”
千袂看向屋内,突然觉得有个女人在自己后面也不错,与连城邪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永远只会在他后面,果真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唐伯带着花影走下了去。
第三日,按礼,姑娘家嫁人了,三日以后就要回门,称作归宁,千袂便带着玉容公主回了皇宫。
见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自然,少卿府比不上皇宫。
这皇宫的公主皇子都已经出了皇宫,显得有些冷清。
玉容公主从皇后的倚凰宫中出来后,拿着一份礼去了自己母妃的殿中。
在路上玉容向千袂解释:“我的生母是宜皇贵妃,不过母妃生了我以后就病痛不断,所以我从小是皇后娘娘带大的。”
到了嬅清宫的时候,千袂竟感觉到了一丝阴森。
“这儿?”
玉容似是看出千袂的疑惑,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花影花镜两人,在千袂耳边轻声说话,似是诉说闺房私语般:“这儿曾经是我母妃的姐姐琳母妃住的地方,后来琳妃娘娘得了病就去了,至于什么病我那时还小就不知道了,她去了以后,这个殿空置了好多年,玉颜皇姐嫁到麟夕以后,我母妃怀念姐姐就住进来了。”
“你说玉颜公主的生母是琳妃”
玉容公主点点头:“其实皇姐满可怜的,琳妃娘娘死后,皇姐无依无靠的,就被送到麟夕和亲去了。”
“那……那连城邪?”
玉容看了一眼千袂,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玉容总觉的千袂提起连城邪之后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还是继续说:“那时候定成侯还在世,文双侯是世子,反抗不得,被定成侯爷给关起来了,哎!皇姐出嫁的时候哭着不肯去,我那时候就看着,替皇姐好难过,也奈何不得。现在想一想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了吧,不知道皇姐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第三十七章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嬅清宫宫门紧紧的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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