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了心绪,项倾城轻叹一声,这才嘴角挂了笑意的看向自己兄长:“不管六哥做什么,我都不会厌恶六哥,你跟烈火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娘的”话声落,项倾城错步,转身走了回去,半垂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眸低的思绪,那一双剪影的眸,转他转身之际也失了几许光泽。
依照小兵给烈火带去的消息,鹤云霄等人在清晨时天才微微刚亮之际,一行人就猛然行动起来,依着北堂浩给与鹤云霄的吩咐,五人一组,拿着麻绳与棍子打破了对方默契的配合,绳索分为四方,将敌人的四肢扣住,在以毛竹之利,借以弩箭发射般的强大冲击,一竹硬是贯穿了敌人的身躯,这样的战斗看似简单,却危险之极,这五人之中,只要有其中一个力道不足反应不及,就足以叫敌人察觉危机,转而避开攻击,想要将之制服就更是甚难,而以鹤云霄的打算,突破敌方围攻的守将全为他火骑兵的人。
分为几个小组的人,在夏侯西与林沛淇和陌齐北的带领下,在一个时辰之内突破敌人围困的三个缺口,而后鹤云霄与柩澜枢跟东方易分别带领三拨人马冲锋而出,而后则以渔网之势,将那些围困大军之外的人,全数网入网中,一气呵成之后,大军挥戈而下直逼烈火在寒江外的军队,以反包之势将其团团围住。
再强的包围,一旦被人撕了个口子出来,就呈现了他的弱点,攻破亦不再是难事。
“烈火那边有什么反应?”主营中,鹤云霄一身墨红的战衣,从门外进来,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敌方的情况。
北堂浩皱了皱眉,开口回道:“书信已经叫人送了过去,烈火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只给他们一日时限,我看他们该不会议和才是”
“他们若是不愿议和,时辰一到我军就挥军而向,顺便还可以将他们暗算我们的利息算回来,议和与否,与我军并无多大关系,若不是看在倾城现在在他们军里,我也不会给他这一日时限,直接一锅端了他!”他南晋跟蜀国打仗,这外族人跑来凑热闹,简直就比蜀国还要找打,有了反击机会,鹤云霄会手下留情才怪,而这次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完全就是看在项倾城的面上。
勾唇笑笑,北堂浩不再说话,帐门外却见得一名小兵走来,直径来到北堂浩跟前:“禀副元帅,元帅与高将军等人,率领白壁关将士已抵达寒江关口”
“哦?父帅来了”听闻这个消息,北堂浩才刚扬了嘴角,随即又淡淡蹩了眉。
鹤云霄看他这忽喜忽忧的样子,挑了挑眉:“你好像不怎么乐意知道这个消息啊”
错眸看他一眼,北堂浩轻叹一声:“你知道吗,雪芙是我幼时父帅为我指定妻子,只是因为我跟随父帅常年在外,对雪芙并无太多欢情之意,若是父帅知道雪芙现在就在这里,我担心,他会让我与雪芙就在这军中举行成亲之仪”他对雪芙无男女情爱之意不说,他现在还自己养了一个情人,好不容易把这情人教得听话了些,要是这个时候他老爹在横插一脚,后果堪忧啊……
看北堂浩这担忧的样子,鹤云霄却是笑了起来:“幸好他不是我爹”
北堂浩扶额:“你有必要这般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吗?”
“这是必须的啊”不怕北堂浩会一拳头给自己挥来,鹤云霄话音落下,还哈哈大笑着朝外走了出去,才刚出了主营,远远的却看见前方不远处,荆溪与司马如琴的身影立在那前方,两人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知道又在吵些什么。
自打项倾城重病那次之后,荆溪对这大军里的两个女人,是怎看就感觉怎么的碍眼,尤其是项倾城跟项燕回去了后,荆溪跟司马如琴的掐架事件,就总会时不时的传到鹤云霄的耳中。
对此,鹤云霄也只是听过便罢,只要荆溪没有吃亏,他也不会怎么插手,其次,就是避免项倾城不在的时候,荆溪又因为相思心念而来找自己的麻烦,此时远远的看着荆溪与那司马如琴吵闹的样子,跟以前在家时简直就是两个差别,整个人好似都亮了起来,微微眯了双眼,鹤云霄不由得细细思索起来,项倾城对荆溪的影响就有这么大吗?
白日跟司马如琴吵了一架,当天晚上荆溪就闹离家出走,连柩澜枢都没能将他拦住,后来据小兵汇报,这小子一副委屈像的直接杀到了敌军大营。
听到这个汇报,鹤云霄摇了摇头,一副同情的样子,拍了拍柩澜枢的肩:“荆溪这小子你要再不看紧一点,小心他移情别恋了去”
这一次柩澜枢不再像上次一样,笑说一句父子之情他不怕,他开始怕了,怕这父子之情也有变质的时候。
而这边呢,夜色才黑,项倾城在用了吃食之后,眉眼间略显了疲惫之态,才刚返回敖包不久,珞思情便端了碗清粥直径来到项倾城的敖包。
“你怎么过来了?”原本正要躺下的人,看见那出现在自己敖包里面的人,轻叹一声只得起身,可才刚站了起来,却被一阵晕眩之感袭来,弄的身体一软,又跌坐在了榻上。
珞思情被他这样子惊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清粥,错步上前将他扶住:“倾城,你怎么了?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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