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啄够了,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走。
人却飞不走,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外摇摇手,摇走了心里的那点心虚和紧张。
穆风也低下头,转过身行走在空荡的医院走廊里,与廿七渐行渐远,但是心头暖暖的,像阳光照耀以后,鸟儿啼鸣过的清晨。
作者有话要说: -
27:陪我演出戏,我家媳妇不太高兴惹。
麻雀:叽!(我不!你家媳妇为啥我哄!)
27:烤了你翅膀信不信!
麻雀:叽!(你威胁本叽!)
27:(准备拔鸟毛)干不干?
麻雀:qaq叽!(干干干!)
-
27:他他他回头了,快,快跳!
麻雀:quq叽……
☆、17|这是标题
查完房,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大半,穆风回到办公室,把几个复杂病情跟同事商量了一下,在用药方面起了一点小争执。
终于敲定了治疗方案,有人从背后敲了敲他肩膀。
赵勤若有所思的朝阳台努努嘴:“这是你什么人啊,一上午了,屁股都没挪过窝。”
穆风回头看了一眼,廿七背靠在窗户外面,后脑勺抵着玻璃。他没回答赵勤的问句,楞了会从隔壁休息站的公共冰箱里取了两瓶水,到阳台去。
廿七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动静,警惕的睁开眼睛,看到是穆风也就放松了下来。
他想起身把凳子让出来,被穆风按着肩膀压了回去,一瓶凝着冰雾的水在廿七的眼前晃了晃,几滴冰冰凉的水珠沿着瓶身的纹路掉下来,打湿了廿七的裤子。
廿七抬头看看他,然后颔首捧在手里。
尽管天气在一天天的降温,但万里无云的晴空里,日头还是很足的,在外面晾了一上午的廿七,脸色被晒的轻微发红。
穆风拧开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眼角的余光摩挲在廿七红润的脸颊上。他腾出一只手,出奇的想去摸一摸,他也这么干了,手上湿凉的水汽抹了廿七一脸。
廿七被促然的冷气冻的一眨眼,缩着脖子躲了一下,转头不确定的看向穆风。
穆风被他的反应惹笑了,转身回到屋里也搬出一条椅子来,和廿七并肩坐在一起。他的工作基本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是随时待机处理患者突发的病情,所以现在有闲下来的时间。
他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晒太阳,以至于皮肤有些过分的白,身上酒精消毒水和肥皂的味道永远多于其他,所以穆风有些羡慕廿七的肤色和肌肉。
廿七露出来一段小臂,看上去有种包含力量的紧实感,穆风喝口水压下想要伸手捏一捏的冲动,及时换了个话题。
穆风望着天上盘桓飞着的鸟群,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让麻雀站在你肩膀上?”
廿七很是平淡的回答:“把自己当做麻雀。”
穆风轻笑,觉得这种答案有些荒诞,他没说什么,闭上眼打了个懒腰。然后听到身旁的人继续说道,“在某种环境下最好的伪装,就是与它们融为一体,处时极静,动则极快。”
“伪装术,公子教的。”廿七说。
穆风自然知道他口里的公子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千儿八百年前那个江湖客,虽然知道那人早不知化成了哪里的枯骨坟头,却还是隐隐有些不爽。
“我教的一项没学会,他教的倒是记得牢。”穆风念叨了一句。
廿七愣了一下,眼神瞥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穆风也没再管他,歇足了劲儿就回去忙一阵,有空了就再出来陪他坐一坐。
午饭是科室统一订的盒饭,穆风帮廿七多要了一份,两人中午就没回去,直接和同事们围在一起解决了。
有好热闹的小护士进来凑一凑,眼见的看见在角落里默默扒饭的廿七,小声尖叫了起来。
“好帅啊,哪来的小鲜肉,有没有主啊?”小护士闪着大眼睛问。
旁边大夫用筷子尖儿指指穆风,“哝,穆博士带来的,你问他。”
医院里别看平时都肃眉肃目的,其实各个都八卦的很,穆风知道,要是不把廿七介绍清楚了,这群江湖小报组肯定不会放过他。
咽下一口菜,穆风介绍:“他叫廿七,二十的廿,七八的七,目前无业游民,单身。”
说完攘了下廿七,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教你的,礼貌。”
廿七放下碗筷,起身略僵硬的开口:“你……们好,我叫、廿七。是公子的死——”还没把死士两个字憋完,穆风赶忙捅了他一肘子,笑着跟他们补充道,“廿七是我一朋友。”
小护士哈哈地笑起来,“穆医生,你从哪认识这么一活宝?”
穆风干笑着点头,把廿七拉下来坐好,筷子递给他,才不明不白的说:“大概是……买沐浴露送的吧。”
中午休息的时间,大家闲着没事干,对这个新来的朋友充满了好奇。年轻的大夫三两凑在一起,把廿七围起来东扯西侃。
廿七大都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想起穆风的话来,让他好好跟周围的人相处,才尽量沉了气做一个倾听者。
等大家都说累了各自散去,穆风已经自个在阳台上晒的昏昏欲睡了。
廿七悄悄推门出来,在穆风旁边坐定,静静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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