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看着它们沉了底,心里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炎火敲了敲台面,端起其中一杯来,对穆风说,“敬我们的高岭之花。”端了好一会,手都酸了也没见穆风动一下,他笑了一下:“看在戚大少的份上,给个面子?”
穆风也礼貌性的轻笑:“上来就请人一杯深水炸弹,不觉得有些唐突?”
烈酒杯在他手中轻微的摇动着,套在里面的小杯子清脆地撞击着杯壁,啤酒和伏特加渐渐混合起来,串着细小的泡沫。
“一点都不唐突,我早就想跟你叙叙旧了。”炎火在杯沿抿了一口,缓缓地说:“穆医生,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五年前,医科大附院的急诊科,我们见过。”
听他这么说,穆风被迫开始回忆。五年前还是他在读研究生的时候,那时候一边是转科实习,一边是研究室的实验,忙的焦头烂额,有些细节根本记不清楚。
急诊科估计也是转科期间的事情,每天来往病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全都记得住。
炎火看他皱起了眉头,无所谓地笑道:“你不记得很正常,因为那时候,我也不是现在这样。”
穆风奇怪地打量他,炎火体贴地指指自己的耳钉、项链,和造型尖锐的服装。穆风想象他去掉这些装饰物的模样,大概也是个清俊的男人。
“急性阑尾炎,是你处理的,”炎火又喝下一口酒,称赞道,“很棒,特别棒。”
穆风恍然地深吸一口气,他倒是想起来了,研究生期间他接手并且第一次亲手跟台处理的阑尾炎,的确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不过当时他重点关注在手术的进行上,根本没有留意那人长什么模样。
炎火低头靠近了穆风,带着微微的酒味继续说:“那时候我躺在手术台上,除了灯光,就是罩在身上的无菌布,特别冰冷,特别害怕。”
故意压低了的嗓音,混合着伏特加的烈气,熏着穆风直泛恶心。
“但是我看见你了,握着一把刀,站在我的面前,冷淡镇静地垂着眼看我。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他问穆风。
穆风厌烦地侧开脸,表示自己没有丝毫的兴趣。
炎火笑的有些狰狞,让穆风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不怀好意地朝穆风吹了一口气,迫使他转过来看着自己:“我想,等我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
穆风:“……”
“我想夺走你手里的刀,划开你身上的衣服,用导管把你绑在手术床上,打开无影灯,照亮你身体的每一寸。让你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只看着我。看着我笑,或者哭……”
他露出牙齿,像猛兽一样地咧开笑容,每一句都比上一句更加过分和露骨。
“住口!”穆风猛地站起来,抬手扫开眼前的酒杯,深水炸弹就像真的炸弹一样,砰地在地上炸碎。
廿七往前站了一步,已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炎火大笑,丝毫不在意穆风的怒气,更加无视廿七的目火,他说:“可惜后来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过啊,我亲爱的穆医生,高处不胜寒,不考虑考虑投入我的怀抱?”
穆风怒极反笑:“你?我可没兴趣跟一个号称自己是“七郎”的朋克儿玩过家家的游戏。”
七郎,一夜七次郎。
炎火痞道,“七郎不好?”他走近,欲伸手环住穆风的腰,被对方侧身躲开,他也没失落,反而笑说,“不过要是跟你的话,就算是柏拉图恋爱也不错。”
穆风哼了一声。
炎火啧舌,一个顷身过去,把对方压在吧台前,禁锢在两条胳膊之间无处可逃。穆风挣扎了一下,慌乱之间朝廿七看了过去。
廿七霎时一把扳住了炎火的肩膀,冷脸喝令他,“让开。”
两人暗中较量一番,尽管廿七出于怕伤到人的顾虑,没有使出全力,但炎火竟然没有丝毫动摇。穆风暗叫不好,看来炎火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韦玮见势头似乎正在往未知的方向发展,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劝还是该静观其变,只好偷偷插了句嘴:“他是跆拳道黑带,拿过全国大奖的……”
穆风:“……”
炎火顶着廿七施加给他的力量,邪气笑看着穆风:“这个人,叫你主子,难不成……你还有那方面的爱好?”
“……哪方面”穆风忍不住问道。
炎火低下头,趴在穆风耳边动了动口型,一股热气绕进了他的耳窝,吹地穆风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看着炎火:“你说什么……”
他知道,有一类人不满足于普通的情/爱刺激,从旁门左道中寻求更多,他们或许单纯是用挑逗性的语言,或者辅助各种的道具,从疼痛、羞辱和压迫中找到所谓的快/感,就是所谓的。
尽管穆风知道,但并不代表他也是其中之一。
炎火十分欣赏对方惊讶的表情,低声说:“没关系,我也是。只是我有些好奇……咱俩之间,谁,会是那个掌控者?”
“滚开!”穆风浑身打了个冷战,“我对你,对你的爱好,都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炎火慢慢收拢着双臂,轻声说话:“你放心,我的技术是出了名的好。我可不信你从没有yù_wàng,只要你有yù_wàng我就能让你臣服。”
穆风冷笑,顿字道:“你高估了我,我从不臣服于yù_wàng。”
“那你臣服什么?”炎火忽然抬高了声线,目光挑衅地看了一眼廿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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