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以彤有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挫败感。好端端的人被她砸到出血,幸好没有伤到听力,呼。
回去的路上郝以彤的心都是揪着的,因为报给司机的地址居然是自家的,boss这是要回家收拾她么!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寇楠看了眼还在叫卖西瓜的摊贩,好心的提了句:“还要买西瓜提上去么?”
郝以彤讪讪的应着,连连挥手:“不要了,不要了。”唉,一切都是西瓜的错,怕寇楠会有阴影,还是忍痛拒绝了。
回到家里,寇楠斜倚在沙发上,郝以彤忙来忙去,倒水侍候她吃药,怕她饿了特意把零食奉上,方停歇正襟危坐在另一边,目光闪躲就是不对上寇楠的。
“你怎么不看我?这里好热啊,你怎么不开空调?”寇楠扯了扯衣领,异常燥热。
郝以彤挑了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回道:“嗯,空调突然坏掉了,明天找人来修。”突然想起好像有一台小风扇,蹦跶蹦跶过去拿了过来,对着她吹着。希望她的怒火能快快熄灭。
“咦,你的腿在流血哎。”郝以彤突然注意到寇楠的小腿正“噗噗”的冒着鲜血。赶紧从包包里找出创可贴,可惜家里没有医药箱,不然的话可以消消毒了,不过唾液可以消毒......
郝以彤不提的话,她根本没有感觉,应该是被她砸到的时候刮到了什么利器吧,现在却觉得很痛,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你干嘛!”寇楠惊呆。
“家里没有酒精,现在天气这么热直接贴创可贴的话可能会发炎,所以我帮你消消毒。”说罢,又抹了一些上去......后才贴了创可贴。
寇楠脸儿通红,感觉都能滴出血来。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大呼郝以彤勾/引她,可惜她不是旁人,因为知道郝以彤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风扇是对着她吹的,却还是用两只小手扇着风掩饰着此刻的尴尬,嘴里大口呼吸着。
“好了。”并非邀功,只是单纯的对着寇楠眯眯笑。两手抱着她白皙细嫩的小腿,仰着头感觉寇楠的鼻息都传了过来,喷在自己的脸上。可能是觉得姿/势有些尴尬,赶紧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小风扇“呼呼”的吹着,一瞬间室内变得十分安静,郝以彤不自在的抠着自己的手心,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还不兴师问罪?这是在心理战么?嘤嘤嘤,能不能快点,她承受不来啊!
寇楠轻咳了两声,试图找到自己的声音。
终于开始了。郝以彤小学生般的老老实实坐着聆听着教诲。虽然她没错,是正当防卫来着【握拳、 可是却对寇楠造成了伤害,叹气。
要不要主动认个错什么的呀?郝以彤思忖着。
寇楠开门见山,直接点题:“我觉得你住在这边不安全。”
黑人问号脸???郝以彤整个人都是懵比的,话题跳跃度太大,boss能解释下么!
寇楠随即说着:“就像今天,若不是我,你可能......”
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吃完西瓜美滋滋的入眠了。这都是什么事呀!望天。
“boss,我只想问一句,你晚上来找我有事么?”她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啊,大半夜的扮鬼吓人是什么癖好!
“不是来找你,只是失眠睡不着,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到这边,恰巧又看到你。”反正死不承认就对了。
“哦。”好牵强啊!
兴致缺缺,显然是没放在心上,寇楠开始淳淳教诲:“你看,这里的设施根本就不好,而且路灯坏了也没人修,你一个小姑娘住在这边实在是不放心。”
郝以彤根本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应着:“我觉得还好吧。”没有她说的这么差,而且出行很方便,她考量了很久才选中的住所呐!怎么被她讲出来就一文不值了,是,是不能跟她的公寓比,但是这才是她能力范围内可以租住的房子啊,不能胡乱攀比的好伐。
见劝说无效,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搬过来一起住,毕竟我的公寓很大,可以相互照应。”睁着眼睛说瞎话。
郝以彤愣住了,这是把脑袋砸坏了么,开始说胡话了。罪过罪过!
“你耳朵又开始痛了么?”她突然不讲话了,又捂着耳朵,难免不会让人担心。郝以彤凑到她身边试图帮她呼呼。
“突然有点疼。”郝以彤觉得很愧疚,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这样,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尽显。也想起来医生提到过要她保持心情愉悦,才会利于身体康复,而且寇楠应该是需要一个照顾自己的人,毕竟后来她总是夸耀自己的厨艺,夸的她都有些惭愧了,因为只是煮了顿粥而已!
寇楠承认是耍了点小心眼,耳朵其实没什么了,只是想把她骗到公寓一起住,且不说近水楼台,咳咳,最主要的是她的安全得到保障了。(科科,你们信么?)
郝以彤很无奈,也知道她说的对,可是和boss一起住不会很尴尬么,她可是一直崇尚自由的人呐!不想自找束缚啊!
却还是下定决心:“要不我先去那边照顾你到痊愈?”这也是自己造下的孽啊,总要偿还的嘛!
医生说痊愈少说也要两个月,以她的实力撩到手应该是够了,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再想办法。寇楠站起身申了个懒腰对着郝以彤说道:“好,东西明天再收拾,先跟我回家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你,耳朵不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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