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九点多了,床上狼藉一片,不过只剩下他一个人)!
手机在响个不停,似乎不想给他多想和反应的机会,催促着他赶紧接起。
“喂,什么事?”
“你昨晚没事吧?”
“我只能说现在还好。”
“臭小子害我担心一晚上,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
姜铭也很无奈,昨晚一直处在无意识之中,怎么能接电话?而其他人……估计也为他所害,顾不得了吧。
“昨晚出了点状况,让二哥担心了。我让二哥盯住的人,可还好?”
他打算缓过劲来,就去撒撒心中的郁气,往来纵横多年,竟然给这种小手段害了,简直让他惭愧无地,郁闷不已。
幸亏无人知晓他是边宁,不然颜面何存?
“我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你这事,关鹏死了——就是你让我盯住的人。”
怕他不记得关鹏这个名字,姜涛特意提醒一句。
姜铭一凛,感觉事情没有先前想的那么简单,关鹏害他或许不是临时起意,更不是出于一时气愤,多半还有别的缘故。
可无论那个姜铭,都是第一次来西安,怎么都不可能和关鹏有旧怨,关鹏何至于如此害他,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怎么死的?”
“官方给出的结论是饮酒过量,死于酒精中毒。”
听了姜涛的话,姜铭就知道内里别有乾坤。“我可不可以看看他的尸体?”
“现在不可以了,昨晚你要能赶过来还有机会。”
“出了什么事情?”
“关鹏一死,国安局马上介入了,我托人打听了一下,除了得知关鹏和岛国人过从甚密,就再也打听不到别的消息……你知道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多打听的。”
姜涛的意思无疑是要他不再追究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姜铭也无意对一个死人穷追猛打,尤其是听到对方和岛国人有勾连之后。
岛国人有理由恨他,也有对付他的理由,毕竟他抢了人家东西,还杀了那么多人。
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
他去参加温青青的同学聚会本就是临时起意,岛国人再神通广大,又怎会提前预知,并安排下人来?
何况他和姜涛又是偶然遇上,事先两人就没想过能在异地他乡坐下喝一杯。
这么多不确定因素放在一起,硬要说岛国人提前预谋……除非他们是神仙,能预知以前,不然太过无稽。
“二哥,我知道了,人既然已经死了,再要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能这么想就好。”姜涛放心下来,就怕他追着不放,国家对这种隐晦的涉外问题,总是讳莫如深,要真咬着不放,栽个跟头都是轻的。
“小铭,出了这档子事,我得赶回京里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来不及和你告别,别生二哥的气,咱们春节京城见。”
“二哥说那里话,我怎会生你气?更何况祸事是因我而起。既然来不及告别,那咱们就京城见。”
“嗯,京城见。”
两兄弟客气的道别,挂掉了电话。姜铭觉得他好像在这个世界扎的更深了,有爷爷,有父母,现在还有了兄弟姐妹——刚刚有听到高静在那边嚷嚷,只是姜涛没有给她说话机会。
这一切都让人暖心,产生更多的归属感。他应该考虑,该怎么做好姜铭了。
尤其……
他摸着淡蓝床单上的两朵血花,这个世界需要他负责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不过那两个女孩子呢?是打是骂,总要出来说一声!
难道躲起来不见人,事情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姜铭的衣服都在浴室,只能裸着身子起来,要不要拿床单遮一下?
不过一想到这屋里女孩和他的关系,就觉得没这个必要,还有什么需要在她们面前遮遮掩掩的吗?
他刚迈动步子,就猛地停了下来,先前被诸多心思牵扯住,竟然忽略了身体的变化。
这一动作,才发觉仅仅一夜过去,他的《九劫天功》居然悄无声息的突破到了脏器劫,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时呆愣在哪里,边家祖上自得到这本诡异的功夫起,似乎也只有一位西征后失去下落的老祖练到了这个境界,还只是推测,没有确实的记载。
他本来以为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到达这个境界,可谁也能想到,只是一夜过去,他不知不觉就突破了。
明明前些天还遥遥无期的,怎么会这样?
不会是脑子不清,一时弄错了吧?
一念至此,姜铭立即运起内劲,想要一探究竟。
真气雄浑苍劲绵延不息,比之以前多了数倍不止,关键是流转再无滞怠,奔涌如大河澎湃,此刻再让他与岛国剑神动手,他相信——一剑足以!
除了真气的变化,他五脏六腑的变化更加明显,所有的脏器都像是有了生命,会呼吸,会跳动,彼此之间好像多了一条条无形的纽带,让真气可以在其中流转,让他们的配合更加的紧密。
真气超脱于经脉,而融于脏器,不拘于形,遍及于体,气核成于丹田,可借万物灵气滋养其身……这一切种种都能说明,他的确达到了传说中的脏器劫。
可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啊!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郁晓彤的一声尖叫,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姜铭。
看着她捂着眼睛,难抑羞意的转身,姜铭笑笑,“我的衣服都在浴室,正要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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