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垃圾桶旁边做什么?你看他在掏垃圾小工的肚子,好脏啊。”
“嘘,还不是因为他是……”
萧倚燃幽深的黑眸投向躲在墙角边的那几个女仆,“贴心”地替她们补上了那两个字:“傻子?”
“三三、三……三少爷!”最小的那个女仆抖成了筛子,吓得抓紧了别的女仆的裙子。
萧倚燃偏着脑袋看着她们,心里实则对女仆的反应觉得好笑,然而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得令人害怕:“你也知道我是少爷?”
“三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旁边那个年长一些的女仆忙拉着其他两个人道歉,“都是我不好,求您大人有大量,开除我就好了,别赶走我妹妹。”
“哦,”什么开除不开除的,奇怪的女人,萧倚燃明显心不在焉,他低头看着自己一双占了灰尘的手说,“给我毛巾。”
女仆掏了掏围裙,没找到毛巾,但有一叠湿巾,她刚一迈脚准备递过去时却被三少爷不悦地喊住:“别动。”
萧倚燃警告地对她竖起手指,然后将手指移向旁边:“我说的是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有一个储物柜机器人闻声驶过来,它乖巧地从它方形的肚囊里拿出个温热的毛巾放在托盘上,并举到萧倚燃手边。
几名女仆的内心是崩溃的,难道三少爷此举是在暗示她们机器人已经能取代她们的工作了,所以她们都可以扫地回家了?
“你们在干什么?”伴着一席墨韵旗袍,温涵走到她们背后,她细眉微蹙,两叶丹凤眼中竟是不悦,“上班时间在这儿嚼舌根,不知道三少爷身子不好,不喜欢有人靠近他吗!”
萧倚燃远站在一旁擦着手,两眼漠不关心地看着温涵训斥那几个女仆,他心里只是有些奇怪温涵的举动,毕竟在他记忆中,母亲似乎一直不喜欢他。不过也好,刚刚那几个女孩一直盯着他的感觉也令他很不舒服。
等温涵将那几个女仆训斥完,转头才发现萧倚燃竟已经走了,只留她在原地,对着空荡的花园几不可闻地叹了声:“儿子……”
“你对各种感情的认知都很淡薄,比如说快乐、难过、愤怒,包括恐惧,你只有在受到比较强烈的刺激的时候,才会有正常人程度的情绪波动。但是,你似乎非常不擅长控制和抒发这些情绪,所以才导致偶尔的过激行为,比如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米娜合上报告书,“燃燃,你对刚刚这份诊断书有什么看法?”
早已听得失去耐心的萧倚燃终于停下把玩手上的激光笔,低头俯视着茶几说:“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正常人程度的情绪波动是什么啊。”
“唉——说的也是。”米娜丧气地端着下巴。
萧倚燃又拾起激光笔,问她:“那换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做我的私人心理医生?”
“要说为什么的话……当然是因为钱多啦!嘿嘿……嗷!”
萧倚燃手上的激光笔敲上“米娜”的金属外壳,“我的问题重点在‘我’,虽然工资很高,但刚开始的几年完全没有休假,甚至要兼职保姆,不无聊么?不会厌烦么?”
“那倒不会,”米娜笑了笑,“我学的专业就是针对恐惧类心理疾病的治疗,我的大学导师告诉我心理治疗需要持之以恒,再冷的冰也可以捂化它。他说他一直很后悔中断了一个自闭症小孩的心理治疗,那孩子的暴力倾向把他吓退了,而孩子的父亲最终因为自己被孩子捅伤,出院后坚持把儿子送进了少管所,对了,导师还告诉我那孩子也是个罕见的天才,而且天生一头银发……”
“他的名字?”萧倚燃停下转动手上的笔,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叫苏隐。”
苏隐,萧倚燃在政府人口数据库中开始检索这个名字,他从米娜那里套出了这人的大概出生年份和省份,所以结果被局限在十人以内,而这十人中,没有一人和他在那天见过的男人的相貌吻合。
难道米娜的提供的信息有误?
他再次查找了该省几家少管所的登记名单,终于发现了“苏隐”这个名字,数据库上显示,十三年前的9月13号这个叫“苏隐”的十岁男孩被家人送进了一家市级少管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这个人的信息记录,但发现他的照片一栏居然是空白,少管所的其他孩子都有登记照片,只有他没有,像是被故意删掉了一样。
苏隐,苏隐,萧倚燃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视频中见到的银发男人的样貌,再与这个名字重合在一起,两种之间仿佛有种莫名的引力。
一定可以查到的,在这个信息时代,名字和虹膜、指纹等生理特性关联在一起,是一个人出行必须要用到的身份密码。萧倚燃继续渗入政府掌握的企业用户数据库、交易数据库和交通数据库,在数以千亿的数据中筛选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排除掉无关信息,再继续检索,他的主机由于运算过度已开始发烫了,终于,在一家咖啡网吧的用户记录中找到了苏隐,以及他本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带着墨镜和深色的帽子,帽子边缘可以看见他的头发确实是银白色的,其余露出来的五官和视频中看到的男人几乎没有差别!
“兹兹……兹兹……”萧倚燃电脑桌上的电话球震动了起来,此时腾不出手的他直接直接将通话转接到了电脑耳机上。
“萧倚燃!你再继续利用我的工作号窥探政府数据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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