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透过窗户洒进屋内。
躺在床上的聂炼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明日被拓跋绝修理的凄惨样。
忽然窗外黑影掠过,聂炼警觉地坐起,匆忙地穿上鞋子,跑出屋外查探情况。
寒气逼近,剑光一闪。
聂炼侧身避开黑衣人的袭击,只听到那黑衣人发着沉闷的声音:“使内力。”
“内力?我靠什么,我还外力呢。”聂炼爆粗口道。
黑衣人停下了攻击,由于那人带着斗笠,连双眼都看不清。“怎么回事?我教你的武功都去哪了?”
教我武功?!莫非是这具身体的师父?
聂炼猜测着,试探性地回答道:“那个,前些日子坠了崖,忘了些东西。”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黑衣人似乎有些激动,但还透露着一丝关心。
“呃,半个月了。”聂炼如实回答,心中想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看来本身是韬光养晦啊。
黑衣人若有所思了片刻后,说道:“为什么会了这些奇怪的招式?”
“呃,因祸得福吧,哈哈。”聂炼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谎话,尴尬地笑了笑。
“今日大街上之事,切莫再发生,武功忘记了可以再学。”黑衣人叮嘱道。
聂炼一惊,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可是看着他又不曾有恶意。
“战王府处处小心,不可露锋芒。”
“大侠,哦不师父。”聂炼一听到战王府便想起明日就是自己的死期,“救救徒儿吧,那日坠崖徒儿不小心惹到了战王,他那是公报私仇。”
“他,不会动你。”聂炼的师父道,“有必要时找找双城兵符。”
双城兵符?聂炼幡然醒悟,原来这才是这个师父找他的真正目的,哇靠,去战王府已经只剩半条命了,竟然还要偷那个大神的东西,这不是嫌命太长了。
聂炼内心发了牢骚一大推,口中还是顺承地答应道:“好,谨遵师命。”
待聂炼抬头已经不见了师父的人影,聂炼打了个哈欠,有了师父的保证,貌似不用再害怕那个战王了。
但是……为什么战王不会动他?
聂炼不解地摇摇头,伸了个懒腰进了屋内。
翌日。
马车已经停在了聂王府的门口,母亲廖轻瑜含泪送走聂炼。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要离开自己,廖轻瑜便伤心不已,但是又不能拒绝。
这个聂擎趁着自己外出竟然答应了这种事情,等送走炼炼一定让他好看!廖轻瑜暗自想到。
“炼炼啊,战王府不比别处你可别惹战王生气了,有什么委屈回家和娘说,娘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你出气!”廖轻瑜手抚着聂炼的脸庞,依依不舍地说着。
老命?!娘喂,你也就三十年华,外貌看来也是二十岁的美少女。“娘,你放心吧,有阿熏在,你儿子不会受委屈的。”
“轻瑜,时间不早了,让战王久等就不好……”
“滚!”廖轻瑜一吼,聂擎的声音戛然而止,恶狠狠地看了聂擎一眼后,又温柔地看着聂炼,“炼炼,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好,娘我走了。”聂炼上了马车,阿熏紧随其后。
马车帘子缓缓放下,廖轻瑜手持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挥了挥手。
战王府。
战王府与聂王府同在帝都沁葑,也就隔了几条街,片刻便到了。
在战王府侍从的引路下,聂炼与阿熏走进了王府。
聂炼痴痴地看着战王府内的风景,犹如一个乡下大婶进城,一直以为自己家的已经是最气派的了,但是现在进了战王府,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府外有府。
一路皆是汉白玉石铺路,墨绿琉璃为瓦,其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充分体现了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却又不失雅致,四季植被皆有,与着融合在一起。
侍从将聂炼带到了王府私人校场,这是拓跋绝平时习武练剑的地方。
聂炼远远地就看见了拓跋绝站在那边,今日的拓跋绝身着一身墨蓝色的衣袍,领口与衣袖处绣有金色流纹,手持长剑,用锦帕轻轻擦拭着剑身,可见刚刚练完一套剑法。
聂炼深呼一口气,走近拓跋绝,“参见九皇叔。”
唉,古人真麻烦,这些繁文缛节什么的,本就是聂炼最反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竟要被迫至此。
拓跋绝头也不抬,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幽幽地开口道:“来晚了。”
聂炼内心咯噔一下,来了来了吹毛求疵,然后置我于死地。“下次会早点来。”
这下,拓跋绝停顿了一下手中事情,似乎对于聂炼的回答出乎预料,换做他人定是害怕地浑身颤抖,然后不安地跪下,向他求饶恕罪。
“嗯。”拓跋绝鼻音一应,看似原谅了聂炼迟到之事。“今天射箭。”
拓跋绝话音刚落,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将靶子和弓箭拿到了校场,然后站在一边,听候命令。
射箭?!聂炼看着百米开外的箭靶,瞪大了眼睛。
他这个现代人哪会用原始人的东西,拿一把格洛克18□□射击,他倒能得心应手,但是古代哪来这么先进的东西!
拓跋绝将自己手中的剑交给了侍从,拿起一把弓箭,带起一支箭羽,修长的手臂一抬,一拉,箭羽离弦而去,正中靶心,整个动作流畅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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